慕雨杉关了水龙头,钻进了浴缸里,热水包裹住身体,缓释了许多疲倦。
她一直泡到水泛凉,才从浴缸里出来。
擦干身体,裹上浴袍,慕雨杉拿着吹风机走到了洗手台前,透过镜子,盯着里面倒映出来的一张干净精致的小脸,脑海里忽然就闪过任皓谦一年前,扔给她的那句:“你只是我发泄的工具而已。”
顿时,她就恍了神,忘记自己站在这里,是来吹头发的。
……
第一次,那是她第一次来到这里。
盛夏的晚风吹的人有些慵懒,站在门口,按了门铃。
许久,她站在门外脚有些酸疼,刚要走开,他就打开门,站在门框边,背对着客厅里的光,她看不清他的模样。
她知道赴约的代价,她自以为自己做好了牺牲,其实她一点也没准备好,或许,她没想到面前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是个恶魔。
她紧跟着他来到客厅,他转过身邀她坐下,那时候,慕雨杉是第二次瞧见他的样子,漆黑的眸,高挺的鼻翼,白皙干净的肤色,着一件名贵的西装外套,整个人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但是眼神里透着漠然,让人无法接近却又莫名好奇着他的世界,仿佛盯着他的眼睛多看一秒就要即刻陷进去一样。
而第一次见他,是在医院,他只是赏了她一个耳光,就扬长而去。
慕雨杉看着他的脸有些恍惚,他却顷刻间俯身,将她迷离的神情瞬间拉回。
“电话里讲的很明白,你只有一个请求。”
清润的嗓音,淡漠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但是她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恨透了她。
她浅浅一笑,语气坚定地回答他:“是。”
任皓谦立起身子,双手随意地插在口袋里,往卧室方向走去,边走边说:“开始吧!”那声音拉得悠长,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让慕雨杉害怕地不觉身子抖动起来。
终于,她像似费了很大力气才走进去。
白色大衣橱立在墙边,宽大的双人床铺着白色的床单和被褥,浅蓝色的墙壁,延伸到天花板上面,有一盏样式古老的灯泛着淡淡的光。
他走到落地窗前,将暗绿色的帘子放下来,然后转过身,对上她躲闪的眸。
慕雨杉深吸一口气,脸色微红,心跳的厉害,手指扯着衣角,慢吞吞地走到他跟前,抬起重如千斤的双手,将他的外套衣扣慢慢一颗颗解开。
她的个头远不及他,站直了身子才只能看见他精致的下巴,当她解开最后一颗纽扣时,面前的男人忽地垂下头,一手狠狠地揽住她的腰用力地把她的身子拥到跟前,另一只手轻轻托起她尖尖的下巴,他垂眸望着她的唇就要吻上去。
但是他的余光不经意瞥到她浸满泪水的眼睛,他怀中原本就僵硬的身体开始剧烈抖动,他对上她的视线,提醒她:“你还有后悔的机会。”
慕雨杉咬唇,硬生生将眼中的泪挤了回去,哽咽地问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洗耳恭听。”
“为什么选这样的方式惩罚我?”
他冷冷一笑,边将她嘴角边凌乱的一缕长发藏到耳后,边徐徐说道:“因为你这样年纪的女孩,最抵不过的是爱情和纯洁,我想找到你的弱点,这恰恰是你的弱点,顾城,也是我妹妹的弱点。”
说罢,他俯身,霸道地覆上她的唇。
这一幕,在灯光缭绕之下,显得风情无限。
那是慕雨杉第一次领略到他的亲吻,霸道疼痛,他用力地咬着她的唇,火热的舌头在她嘴里袭卷一切,他的力道越霸道,两个人嘴里的血腥味就越重。
这个吻,绵长又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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