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满楼后面一座独立的院中,一男子正拿着一张信笺在看。一侍卫站在一边笔直的站着,目视前方。
“望春楼,有意思,有意思。”
突然一声巨响,让男子的眉头皱了一下。
没一会,小厮匆忙跑了进来。侍卫上前一步挡住小厮的脚步。
“大人。”
小厮吓得站住了脚,低垂着头作揖。
侍卫刚想斥责,却见到男子挥了挥手。于是后退一步,站在了男子边上。
“怎么回事?”
“回爷,有人砸进了我们楼里。”
小厮浑身发抖,心里很是害怕。这位爷的手段他是见过的,自那以后,他见到他就浑身发抖。本来这事轮不到他的,谁知道,这一个个的情愿跑前面去,也不愿来报信。倒霉的他只能大着胆子过来了,心里祈祷顺利的报信回去,别折腾他。
“哦?”
男子一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小厮。直看得人越缩越小,觉得无趣之后才收回视线。胆子这么小,怎么来红楼当小厮?遇到事情不跑的飞快?另一方面,胆小也有胆小的好处不是?
“主子?”
“无妨。”
男子慢条斯理的收起手中的信笺,站起身。英姿挺拔,器宇轩昂,说的就是这男子。
“你先回去,这事情让香禾自行处理就好。不必问过我的意见。”
说完,男子就想转身回屋。
“爷!”
一声颤音让他抬起的脚步又停住,转头看着已经跪在地上的小厮。
“还有何事?”
“香妈妈让小的来告诉您:这砸进我们大厅的是当朝贵妃的亲弟弟,这砸人的是花太师的幼子。”
“哦?这倒是有趣了。”
瞬间,原本毫无兴致的男子被吊起了兴致。复坐回到椅子上,原本古井无波的双眼散发出一丝丝的光。
“可知道为何?”
“好像,好像是因为对面的望春楼。”
“望春楼?”
呵呵,这可是有趣了。男子接过侍卫递过来的茶碗,细细的吹着。望春楼,原本京中第一的红楼,本来他看中的所在。却在他用了手段把它打下第一宝座,眼看就要拿下的时候,出现了一抹变化。也就是这个变化,让他与它失之交臂。无奈之下,只得选中对面这个拍在二等的红楼,说实在的,心里还真的是有点憋屈。这段时间,一直让离关注着望春楼,可真的是变化百出。特别是那名神秘的姑娘。
“看来,这望春楼还真的是卧虎藏龙啊。”
都挖了这么多的花魁,竟然还可以撑着。他越来越好奇了,怎么办?
离看着自家主子露出的神情就知道,肯定是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哎,可怜的他又要奔波了。
春满楼的大厅,此刻围满了人。
春满楼的老鸨香禾正脸色难看的看着砸在她们姑娘身上的应飞华,努力的平息心中的惊慌。
“爷,您没事吧?要不先起来?”
香禾在心中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万一一个处理不好惹来了官差,那就不妙了。
应飞华被砸的七荤八素的,虽然有人给他当垫子,但是他还是感受到了身上的疼痛。花朗月,我非得弄死你不可。自从他的姐姐当上贵妃之后,他就还没有受到过这样的苦头。谁见到他不是逢迎巴结?谁不是把他当祖宗一样伺候着?偏偏这个花朗月,敢一次次给他气受。哼,他要是不找回来,他就不姓应。
“你那只眼睛见到爷没事了?”
应飞华说完,捂着胸口咳嗽了起来。哎呦,疼死他了。
“……”
香禾被问得一咽,想要上前冲着那嘴脸来一脚,却又只能憋屈的忍着。上前一步陪着笑脸:“要不,爷您先起来?您看,我们姑娘还被您压在下面呢。”
“你们姑娘难道不是被压得?爷压着怎么了?”
应飞华怒气冲冲的回了一句。
围着的人一愣,继而大笑。因为红楼的姑娘还真的就是被压得,没毛病。
香禾都快要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了,只能僵硬的扯着嘴角。
“是,是,爷您说的是。可是,您这么重的砸下来,我们姑娘也受伤了,您要是不起来,我们姑娘可就要出问题了啊。”
躺在应飞华身下的姑娘只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昏,疼痛也越来越重。
“妈,妈……救,救我!”
应飞华听到了那细弱的呼救声,可想到自己是被花朗月砸进来的,这要是出了事,最大的责任也是在花朗月的身上。想通这一点,他很是傲娇的说道:“你去让花朗月跪着爬进来,然后把爷抱起来。”
“哈哈哈!”
才说完,就听到周围响起大笑声。
“你们笑什么?小心爷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看着应飞华那无赖样,香禾没法,心里想着去叫的小厮怎么还没有回来。
“爷,那位花少爷早就走了。”
“什么?”
听着香禾的话,应飞华整个人都不好了。花朗月什么意思?把他砸进春满楼,也不看看他是不是出事,就直接走了?
“是的,花少爷直接走了。”
好像看出了应飞华心中所想,香禾站在一边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
“那本少爷就不起来了。除非你们去叫他回来给我道歉。”
周围的人也都敢怒不敢言,这可是贵妃的弟弟啊,谁敢得罪他呢?算了,就当免费看一场好戏好了。今晚花的钱,估计也就这点安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