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逸宇站在一片废墟前,此次大火不只是将署衙与一半面积的官衙都夷为平地,还烧死一共二十五条人命。
首先起火的是州衙账房,整间账房火势最猛烈,里面残留大量火油。
账房里所有账目都被付之一炬
大火使于半夜,放火之人行动迅速,准备充分,火势瞬间凶猛蔓延,要造成这样的火势,被烧地方肯定都有助燃。
有人发现时,助燃证据已经烧光了,唯一留下大量火油在账房,这绝对不是一个人能做到的,定然是有组织预谋。
扬州刺史弯腰躬身行礼道:“殿下!下官有罪!下官任上发生如此恶劣的事件,下官会上奏折请罪!”
夏逸宇非常不满李焕的碌碌无为:“李大人,什么也别给本皇子说!退下吧!”
李焕也懊恼,不是他不作为,像挑唆数万人暴动,胆大包天火烧州府,已属谋反行径,敢做下这样之事的人,岂是他这小小刺史敢作为的?
待这废墟一片从归清静之后,州衙后山显出一个身材魁梧大汉,盯着众人远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冷冷的笑意,随后他也转身离开,一路上不急不慢的走了一刻钟后,消失在一条巷子中。
魁梧大汉在巷子里漫无目的的穿梭几遍,四处打量见无人跟踪,这才往目的地而去。
他来到一间府宅侧门,在门上敲了两下停顿,又敲了三下,停顿后又敲了两下。这门才应声而开。
门开后,那魁梧大汉一改之前不急不慢的步伐,竟纵步飞奔,动作如行云流水,显然身负武艺。魁梧大汉进到厅堂前向躺在贵妃椅上的一个中年文士禀报。
那中年文士听完后只很平淡的说了一句:继续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夏逸宇神情落寞的回到房间后就一个人静静的坐着,看着房间内跳动的烛火发呆。
房间里发出一个声音,却看不见说话之人。
“主人,要不要叫小姐过来?”
夏逸宇没有说话,双拳紧紧的握着,因过于用力双拳指关节都握的泛着惨白色。
安敢如此欺我!就是因为自己无权无势,若是换做二位皇兄,他们安敢如斯!
“叩叩!”
“进来!”
程宸听说了署衙被烧,就神色匆匆的来找夏逸宇。
夏逸宇勉强挤出一丝苦涩的笑意道:“你来了,坐下说话!”
程宸发现夏逸宇似乎比自己前更加稳重了一些:“殿下!属下今日观殿下与往日似乎有些不同了!”
夏逸宇将署衙之事说了出来。
“这件事你怎么看?”
程宸眉头微皱,说道:“属下有一些猜想!放火之人,他的目的就是永王跟扬州刺史,
用火烧盐业司署衙栽赃给永王与刺史,在皇上不准任何人阻碍盐业改革之际,引起皇上的震怒,从而将贪污之事引发出来才是最好时机。”
夏逸宇摩挲着下巴,像在自言自语说道:“会是谁在背后废如此大的阵仗陷害永王?他自己个无权的闲王。”
程宸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属下猜下他还有下一步行动!账目不可能被毁了!”
夏逸宇问道:“你觉得是哪一方的在捣鬼?”
程宸想了想,道:“殿下,这二皇子可有亲信在扬州?在扬州的亲信是要居中联络传递消息的!那他肯定知道李焕是不是二皇子的人!若果是,那就布局之人就是大皇子!那咱们就得帮二皇子了!”
夏逸宇一拍额头道:“对!我怎的就忘了!可他一定会告诉我?二皇兄心机深沉,他有许多事我都不知晓,因为他并非完全相信我!”
程宸怪笑道:“咱们诈他一诈!”
“离鸿,你去明月茶庄找一个叫崔平根的人,这是接头信物!”
一炷香之后,离鸿带回来一个高瘦的中年男人,年纪约摸五十岁了,鬓角的头发略微秃进去一些,眉毛浓黑而整齐,一双眼睛闪闪有神采。
“小人见过三皇子殿下!”那中年人进屋后到头就拜。
“崔管事!桌上有一张字条,是有人用匕首射入院墙内给本皇子的!”
夏逸宇也不多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崔平根站起身以后拿起字条,一看之下,吓的惊恐万分!
‘暗藏永王与李焕贪墨盐利数百万银两账目被盗’
“崔管事!永王与李焕可是二皇兄之人?”
崔平根心神未定,拿着纸条的右手还在一直发颤,浑浑噩噩的还没有反应到要回话。
夏逸宇不耐烦的重重唤了一声道:“崔管事?永王与李焕可是二皇兄之人?”
崔平根反应过来,回话道:“回禀殿下,他们两个都是主子的人。”
崔平根也不想再打马虎眼,崔平根需要三皇子的帮助,三皇子现下又是同一阵营的,让他知道也没什么。
夏逸宇沉吟了一会儿,道:“那可就麻烦了,账本肯定还在他们身上,如今他们想借本皇子之手揭露此事,本皇子肯定是要帮二皇兄的,你先找李焕商量一下,你们是地头蛇,暗中找些泼皮之流打听一下,最近有没有外来透着古怪之人或是形迹可疑之人,先退下吧,等有消息通会知你!”
“小人替主子感谢三皇子!那小人就先告退了!”
待崔管事走后,程宸房间的从内房走了出来。
“坐!”
程宸一直眉头紧锁,思考片刻后开口说道:
“殿下,属下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要扳倒一位亲王,单是靠这件事分量不够,大夏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