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立方一连两日都闭门不出,直到第三天,宫内传来消息说皇上召见。他才踏出院门前往皇宫。
“听说皇上今日召见此人,咱们看能否遇见此人,好涨涨眼界不是?”
汪立方进入皇宫前往太清殿的途中,听到有几个太监在调笑,似乎调笑对象便是自己,此前他都是听下人回报,并无亲耳听见,此刻他心里悲伤难受的紧,可他却能强自镇定下来。
谣言已经传进宫内,不知皇上是否知道?他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
“皇上今日召见此人?怪不得,皇上不喜有风吹入殿内,可是皇上适才命我等将窗户统统打开。”
那几个太监的调笑声中,汪立方听闻此言,他的脚步霎时顿住,浑身气血上涌一头栽到在地。
领路的小太监慌忙大呼救命,却不去查看他有事无事。
“啧啧,文人真是软蛋,比咱没蛋的还要废物!这倒省了咱不少事儿!”在那几个太监身后的墙垛后,走出一个年轻的太监,他叫骂道:“你们这帮小崽儿看不到有人昏过去了?还不赶快去帮忙?”
“是!林公公,奴才领命。”
几个太监赶忙上前帮忙,掐人中,拍脸颊七手八脚的忙起来,有一名太监趁同伴挡着,在汪立方的靠近后颈密发遮挡的头颅处狠狠刺了一针,汪立方顿时浑身发颤抖动。
“不好了,此人发羊角风了!”
林海高声叫喊道:“你们还愣着干嘛?快将此人抬起太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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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崇仁坊的一间小酒馆内,此时坐满了客人,酒馆虽小生意却是不错。
谢羽霏进入酒馆时只剩下两张桌子,她选了一张靠窗的位置坐下,身后跟随的三个仆从站在她身后。
迎客的伙计见客人坐下,大惊失色,慌忙陪笑道:“客官,对不住,这张台子已经有人定了,请您坐旁边那张桌子可好?”
这张台子可是贵客的专用的,贵客几乎每晚都要来这用晚饭,待会儿人便要过来。
谢羽霏嗤笑道:“有人订下?本公子不信,本公子就要坐这张桌子。”
“这这…”伙计支吾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他回头跑向柜台,向掌柜回报。
不一会儿,掌柜也过来陪着笑脸劝解,他是个伶俐人,见这公子也是富贵人家,有心巴结留住客人,便在一旁耐心劝解。
只是他说了半天,客人正襟端坐,丝毫没有要挪腾位置的意思。
“赏你的,给本公子上几个菜!”谢羽霏向掌柜抛弃一块银锭。
掌柜接住银锭,额头上已经冒出虚汗,他有心收下却是不敢,这定张台子主儿他可惹不起。
贵公子身后的狗腿子嚷道:“掌柜,还不走?赶紧上菜,我家少爷饿了。”
如此嚣张的角色自然是溪竹,此女可是愈发大胆连王爷都敢甩脸。
“谁敢坐小爷的桌子?乘着还未上菜,赶紧给小爷滚!”
谢羽霏循声望去。
酒馆门口站着两个年轻人,身后跟随六个仆从。
她嘴角微微翘起,身子纹丝未动,好以整瑕的坐着。
掌柜闻言却是吓了一大跳,这两方人都带着小厮,要是闹僵起来还不把他小酒馆砸坏咯?
他又陪着笑脸央求道:“贵客,小老儿求您换张桌子行吗?您这顿饭钱小老儿不收。”
“你这掌柜怎么说话呢?我家少爷是吃不起饭要你赏一顿饭钱?你手里还握着我家少爷给的赏钱呢!”溪竹怼道。
“这…”掌柜赶紧将银子放回桌上。
这会儿,那自称小爷的年轻人已经走到桌前,他看了眼谢羽霏又往她身后瞧去,见她只带了三个丑陋的小厮,心下稍宽,哪有豪门大族会用相貌丑陋的仆人?
谢羽霏也打量着他,此人年约二十三四岁,相貌堂堂英武不凡,只是他身上带着流痞气破坏了他的英武气度。
年轻人见他气焰嚣张,忽然放声大笑,道:“哟,我道是谁这么胆大敢抢小爷的位置,原来是个小相公!”
谢羽霏脸色一沉:“哪里来的疯狗在这乱吠?”
此时小酒馆内的气氛剑拔弩张,大有一言不合便要上演全武行的趋势,店内客人纷纷起身快速离去,借此省下一顿饭钱。
就连小店的掌柜伙计也都撤离,恐怕遭殃及,掌柜走时顺走了拿银子。
“好胆,敢骂小爷是疯狗,你们这帮混账还等什么?给小爷打死他!”
他话音才落,手下仆从就欺身上前,有机灵的随手抄起家伙什向着谢羽霏砸了过去。
那些家伙什才挥出去便已被离鸿小青牢牢抓住,二人朝着冲过来的六个仆从拳打脚踢,只片刻就将六人撂倒在地。
那两个公子哥看的目瞪口呆,这才几息功夫?
他们都还未反应过来,手下都已被倒在地,他们二人也有武艺在身,自问是做不到的,自己若是一打三再怎的也要多几息功夫。
二人见势不妙,赶紧回头往门外跑去。
谢羽霏‘蹭’站起身率先追了出去,“给本公子将那乱吠的家伙抓住!”
天色已渐渐昏暗,崇仁坊的大街上有一名锦袍公子忽然从岔道口窜出,他在拼命狂奔,身后不远处紧紧追着三人。
锦袍公子似乎想从巷子逃走,刚跑进巷道便急不可耐的想要翻墙逃跑,后面追来的人反而乘着他翻墙之际,纵身飞步蹬踏在墙壁上将他扯了下来。
“将他揍的面目全非!”谢羽霏恶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