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看上去发育还没成熟,凭什么让我牵肠挂肚......”长吁一声,秦喻怀只有苦笑,与夏莲之间,拆散彼此的,除了她的婚姻,或许还有自己的自负,曾经,他是那么不肯把她看在眼里,放在心底。
“确实......看不出哪里好......”南宫轩坦言。着实,若不是亲眼所见,怎么也不会相信让秦喻怀患得患失的那个人,竟如此平凡。
“爱都爱了,还要她什么好......”秦喻怀笑笑,“身边投怀送抱的女人那么多,只有她在我的心里安了家。”
“动情了,就再由不得自己......”南宫轩说。爱与不爱的纠缠里,人心最是不能自已,秦喻怀也别无例外。
“由不得恨她,由不得爱她......”她走了,带着他的思念,一日胜似一日。于是,懊恼地,为了解脱,大动干戈地查了她所有的过往,试图寻一些蛛丝马迹来染指她的人生,终于,嫁给只相识七日的老板成了他欲加之罪的理由,可是,事与愿违地,所有的诋毁仍抵不过心里的想念。
“由不得最后放了她。”南宫轩说,他知道,生活中的秦喻怀远不如商场上的残酷。
“能怎么办呢?”长长的一声叹息,诉尽了所有的无能为力,今生没有什么抓不住,偏偏夏莲不在自己的掌握,“熬了三个月,还是熬不过我想她,只能借口让她再来公司,什么都不做,看看就好。可是,再见面,她怀孕了,孕吐严重,整个人瘦得不像话......”
“为了彼此相安无事,你结婚了......”至今,南宫轩才恍然顿悟,十年前那场突然之间的婚礼,隆重得羡煞了多少女人的目光,那对珠联璧合的璧人,更所向披靡地占据了各种媒体头条,原来,不过是秦喻怀断舍离的开始,“以为身边有了别人,就能忘了她......”
“是我太高估了自己,看轻了她。”曾经,这一场一厢情愿的单恋,秦喻怀以为自己能轻松应对,可是,疲于奔命的事业,全情投入的婚姻,终究掩不住自欺欺人的当初,“以为已经事过境迁,其实她一直都在。不敢知道她的任何消息,却让印天成了我最大的供应商......”而后,他自嘲地笑了——十年,自己一个人演了一出又一出的独角戏,却是到了最后,于夏莲而言,除了月圆月缺的光阴,苍白得再没有什么能够提及。
“让她生活富足,衣食无忧,是你唯一能做的......”看了看秦喻怀,南宫轩说得毫无意外,这个看似清心寡欲的人,总是任何事比任何人来得认真,“可是,印天让你失望了!”
“是......我以为印天就算不爱,也能好好对待,直到前不久看到他搂着一个女人的腰走出我的酒店。”秦喻怀顿了顿,“那是他当年傍了大佬远走高飞的恋人,也是他负气娶了夏莲的罪魁祸首。”
“之后呢?你怎么打算?”想必已经是既成的事实,南宫轩仍忍不住发问,不是好事,而是莫名地竟有些同情若苏云。虽然算不上熟识,寥寥的几次碰面也仅限于公众场合的点头之交,但那是个贤淑的女人,风韵里绝无风骚,风情却不风尘,一直是他的先入之见。
“离婚......”对于南宫轩,秦喻怀向来无所隐瞒。
“若苏云会同意吗?”十年前那场轰动一时的婚礼,可能将牵扯其中的任何人推向不可转圜的地步。
“我们的婚姻,只是一纸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