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凌瑀之前在幻境中第一次看到那只灵兽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猜测,虽然她与现在的样子有些不同,但那双灵动的双眸和异兽形态的样子与玄冰貂极为相近,所以凌瑀才对西门玄玉有此一说。
“西门仙尊,实不相瞒,那只灵兽应该就是我的妹妹,玄灵儿。虽然她在化作灵兽形态的时候与你为我们展现的幻境中有些出入,但我觉得那定是灵儿无疑了。”凌瑀说完,便将幼年时救过玄冰貂,到后来灵儿赠给他玄星丹,直到他们于前往中州的路途上再次相遇,灵儿一路跟随,认凌瑀为兄长,再到后来灵儿为救凌瑀,被白家长老打回原形,凌瑀四处求医,最后将其拜托给先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对西门玄玉讲述了一遍。通过之前的幻境中“看”到的西门玄玉的经历,凌瑀确定西门玄玉并没有对自己说谎,而且对方的确对自己没有恶意,所以他才对西门玄玉和盘托出。
“难道,它真的没有死?而且听你的话,似乎这个小家伙不仅没有被神雷轰杀,还因祸得福的化成了人形?唉,它不愧为太古神兽,其福缘非我等所能揣度啊!我听说此代北域的守护者被世人称作先生,他一直隐居在华夏北域的水泽神城。若有他出手相助,相信那个小家伙应该很快便会苏醒的。而且,这个先生的父亲当年在星海中与我有过一面之缘,那个人胸襟坦荡,心怀天下,只可惜......唉,过去的事情,不提他了。至于那个白家,他们既然敢对小家伙下如此毒手,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跟我说说,白家现在居于何地,等盛会结束之时,我一定要去他们的家族‘拜访’,替小家伙讨回公道!”西门玄玉听说先生和水泽神城,神色一滞,显然对那里早有耳闻,而且听他的话,似乎与先生的父亲也颇有渊源。不过他好像有所忌惮,话并没有说完,而是转移话题,向凌瑀询问白家。
“回禀西门仙尊,当日白家的白昆父子因为设计坑杀凌兄,已经被凌瑀手刃了。白家家主死后,白家从此一蹶不振,而白家老祖白罗因为勾结万灵星域的修者,也已经销声匿迹,不敢在华夏世人眼前出现了。”当日凌瑀怒斩白家修者的愤怒之举释尘依旧历历在目,他双掌合十,对西门玄玉轻声说道。释尘和凌瑀相识数载,遁世山下的那一幕是释尘第一次见到入魔的凌瑀,怎能忘记呢。
“白罗?哼,区区一个至尊境的修者也敢如此嚣张,他的子嗣为人恶毒,做下天理难容的歹事,他居然还舔着脸对你们不依不饶。我看他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西门玄玉眼中闪过一丝神芒,冷声说道。自从凌小悠死后,西门玄玉对小家伙照顾有加,后来它涅槃失败,更是成为了西门玄玉的心结。如今听闻小家伙没死,他当然喜出望外,对于伤害小家伙的人,西门玄玉可不会手软。
“西门前辈,刚才听您的话,似乎对先生的父亲很了解。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让那位前辈惨遭不测呢?他是知道了什么事情,还是在追寻什么东西的路上被人击杀的呢?”凌瑀回想起之前西门玄玉所说的话,恭敬地问道。当初人间守护者诛荒曾对先生说,他的父亲一直在追查着什么事情,后来便横遭不幸。而诛荒也希望先生能够继承他父亲的衣钵,完成他父辈没有完成的使命。其实这本来是一件极为正常的事情,但是自从先生跟随诛荒离去之后,再次出现的先生便和之前判若两人,不仅眼神变得更加阴郁,连衣着和性格也是大变。之前的先生丰神如玉,而之后的先生则浑身血污,好似在尸山血海中爬出的修罗一般,让人忌惮,不敢接近。先生待凌瑀如师如友,见先生如此,凌瑀心中无比担忧,所以,他想通过西门玄玉得知先生父亲的一些事情。
“那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我也有些记不清楚了。而且你现在只是破妄境的修者,有些事情,还不是你应该知道的时候。对了,虽然我已经没有了拉拢你们的想法,但是我要给予你们一些忠告。鸿元界的宇文龙腾虽然为人狂妄,目空一切,但他只是一个莽夫,不足为惧。唯一让我担心的是看似对谁都笑脸相迎的尚青云,这几年天隐界的势力壮大的很快,仙域不同于人间,想要提升修为可没有人间界这么简单。所以,我怀疑尚青云一定在暗中有所依仗,否则,以他的性格,不可能当着华夏修者的面数次顶撞宇文龙腾。虽然他看似与华夏在同一条船上,但以他的做派,根本不会在明面上与哪方势力结怨。唯一能让他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他无惧鸿元界的修者,是因为背地里有远强于鸿元界的帮手。这也正好可以解释为何天隐界风头如此之盛了。”西门玄玉提醒道。
“尚青云曾不止一次的邀请我,企图要跟我合作,而目的就是寻找天阙之匙。其实世人对于天阙之匙是否存在都心怀疑惑,为何尚青云却如此确信呢?难道,他和那幕后黑手也有瓜葛?”凌瑀顺着西门玄玉的话思忖片刻,突然心中一惊,冷声说道。星海制衡者只是一个腐朽的组织,异域修者的目的好像也并非天阙之匙,而对天阙之匙耿耿于怀的只有那神秘的幕后黑手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至于你们口中所说的黑手一事,不只是最近才流传开来的,其实早在数十万年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听过黑手的传闻。只不过仙域魂藏界并没有所谓的天阙之匙,所以我当时也并没有在意。但如果要深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