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国皇宫。
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两道人影从正门走进宫里,朝着夏皇的寝宫走去。
宫里的侍卫与侍女,看到那两道人影,皆是微微驻足,朝着两人施然行礼,眼里满是敬畏之色。
因为这两人,乃是夏国镇国侯父子,其声望,仅在夏皇之下。
对于夏国而言,镇国侯父子,乃是国之栋梁。
甚至可以,夏国能够拥有如今的地位,仅在楚国之下,全是镇国侯的功劳。
而且,就在半个月前,镇国侯在边境谈判上,还从秦国拿了一城,让得夏国实力更加强大,名声也越发响亮,隐隐有比肩楚国的趋势。
也因此,镇国侯在夏皇的名望,一时无两,无人能比。
而在举国欢庆的时候,一道噩耗从皇宫里传了出来。
夏皇的病情突然加重,让得夏国的扩张趋势不得不停了下来。
皇宫里传出来的消息,也是惊动了边境的驻军。
随后,镇国侯率人回夏,参见夏皇。
谁都知道,镇国侯对夏皇忠心无比。
在此夏皇病重之际,镇国侯自然不能缺席。
所以,宫里的侍卫与侍女看见是镇国侯,自然并不意外,甚至觉得理所当然。
......
镇国侯父子两人进了寝宫。
寝宫里,有四名丫鬟在服饰着。
皇后陈氏一脸憔悴的坐在龙榻前,端着药一口一口的喂着躺在龙榻上的夏皇。
镇国侯的进来,引起了房间里那些丫鬟的注意。
镇国侯朝着那些丫鬟挥了挥手,示意她们离开。
那些丫鬟见状,看了陈皇后一眼,见陈皇后没有作声,便是低着头,安静的离开了房间,顺便把房门关上。
原本安静的寝宫,因为丫鬟的离开,变得更加的寂静。
“国候大人,你来了。”陈皇后放下药,拿起手帕轻轻的擦了擦夏皇额头上的汗珠,轻声道,语气难掩忧郁。
“陛下病情是否有好转?”镇国侯轻脚来到龙榻前,看着龙榻上,双目紧闭的夏皇,神情显得很沉重。
国一日不能无主。
夏皇一日不好,对于夏国来,便是灾难。
就如同秦国失踪三年的皇帝。
因为秦皇的失踪,秦国的国力一落千丈。
国力甚至不足巅峰时期的十分之一。
甚至整个秦国都是风雨飘摇,随时可能被瓜分,内乱。
夏国与楚国,之所以还没有动秦国,那只是因为夏国与楚国双方相互忌惮。
在这两个大国的眼里,秦国只要他们想,很快便能够拿下来。
只是,秦国就算再不堪,他们要拿下,也会多少付出点代价。
为了不让对方渔翁得利,他们才没有真正的对秦国动刀。
而今,夏皇病重,镇国侯,乃至夏国的许多势力,自然都怕夏国会步秦国的后尘。
当然,拥有别的想法之人,自然也不会少。
就如同秦国境内那些势力,趁着秦皇失踪的时间,大释敛权。
所以,为了杜绝这种事情的发生,镇国侯在知道夏皇病重之后,便是率军回朝,停止了向外扩张。
在这个关键时刻,夏国的安定,便是落在了他的肩上,他自然不能掉以轻心,防止有心怀不轨者在这个时候作乱。
......
陈皇后看着夏皇,轻轻的摇了摇头,道,“难,陛下的病情变得更加严重了。”
“太医呢?就没有办法吗?”镇国侯问道。
陈皇后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抚摸着夏皇的脸庞,“国侯大人,若是陛下有什么不测,我们孤儿寡母的,就只能靠你了。”
镇国侯闻言,身体一震,朝着陈皇后单膝跪下,“陛下绝不会有事的!”
陈皇后转头看向镇国侯,目光紧紧的盯着镇国侯,“国侯大人,答应我!”
夏皇这段时间以来,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
陈皇后真的是怕了!
太子年幼,根本不谙世事。
若是得不到镇国侯的全力相助,只怕其他皇室的人,会生出变得想法来。
镇国侯闻言,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臣,生是夏朝的人,死,亦是夏朝的鬼!”
“臣,定当为陛下,为夏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得到镇国侯的明确答复,陈皇后一直提着的心终于微微松了口气,哀声道,“国侯大人,大恩不言谢!”
“夏国,就靠你了!”
在镇国侯的身后,一名模样俊朗的年轻男子静静的看着,并没有话,显得器宇不凡。
陈皇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伸手扶起了镇国侯,看向镇国侯身后的男子,轻声道,“要是我儿日后有令郎一般,我也安心了。”
听着陈皇后的话,江漓目光动了动,朝着陈皇后施然行了一礼,平静的道,“皇后过奖了。”
随后,江漓的目光落在了夏皇的身上。
只见夏皇脸色发白,嘴唇干涩,眼皮不断的跳动着。
看着夏皇这般模样,江漓眼神微微一敛。
见江漓一直盯着夏皇看,陈皇后轻轻的笑了一声,不动声色的重新坐在龙榻边上,挡住了江漓的目光,“谦虚了。”
见状,江漓收回了目光。
就在此时,一只夜莺飞进了夏国皇宫,落在了寝宫外的屋檐角上,轻轻的叫唤了一声。
听到这声叫唤,江漓目光微微闪了一下,然后朝着陈皇后再次行了一礼,轻声道,“属下下去透下气。”
陈皇后点零头。
得到示意,江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