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骂归骂,吵归吵,问题还是要解决的,毕竟朝廷大兵就在宛州,可是随时会继续进攻的,绝不会因为他们这边还没商量出对策就按兵不动。
就在大家互相推诿之时,外面突然有人禀报,说枢密大人讨伐敌人回来了,众人包括王庆在内都是大喜,王庆急忙让宣枢密进来。
原来楚国的枢密名唤杜壆,手中一条丈八蛇矛,勇不可当,单论武力乃是楚国绝对的第一,而第二第三却不好说。
而他同时还负责楚国整个西面三府山南,云安和宛州,前一段时间西边有几个小势力不服楚国的管制,想要聚众生事,杜壆就带了一队人马去镇压了,刚刚才凯旋而归。
而楚国的众官员虽然各种不服,各种内斗,但是却无人敢不服杜壆的实力,因此一听他回来顿时就觉得有主心骨了。
片刻就见杜壆大踏步进了大厅,众人急忙众星拱月般围在他周围,王庆也激动道:“枢密总算回来了,孤等你等的好苦啊。”
杜壆此时也从周围听闻到了一些风声,马上怒道:“一群贼官兵怎地如此大胆,我们不去攻打他们也就罢了,还敢来侵犯我们楚国?大王放心,本帅这就带兵将这群贼兵统统驱散。”
众官并王庆都是大喜,马上就是各种奉承和马屁不绝于耳,王庆也要摆下酒宴替他接风却被杜壆推辞了,说军情紧急,酒宴等击败了敌人再来不迟,说完径直转身去了,端的是雷厉风行。
却说杜壆很快就带着人马回到了山南府,这也是距离宛州最近的一处,然后派人向叶灵这边下了一封战书,邀他们出关一战。
叶灵这边攻占宛州之后正在安抚军民,整顿城池,等待后续补给到位等等,这时候竟然收到了杜壆的战书,这让众人都颇为惊讶。
毕竟就算是在民风彪悍的田虎那边,他们也大多数都只是守护好自己的城池而已,真正敢正面硬刚邀战的,这还是头一个。
叶灵当然不会畏战,敌人能够主动出来那是再好不过了,马上批了战书,赏了一锭银子给来使,约定明天一早,双方在宛州和山南之间的一处平原决战。
第二天天刚亮,叶灵就带着众将并两万精锐人马来到了那里,却见杜壆他们的人也已到了,双方互相射住阵脚后,准备厮杀。
杜壆先大声道:“如今朝廷昏暗,皇帝奸臣们联手欺负百姓,我们楚王为民请命,乃是天命所归,尔等又何苦替那昏君卖命?让出宛州,速速离去,本帅绕你们不死!”
叶灵笑道:“杜将军此言差矣,当今朝廷确实有许多奸党贪官,但是也不乏清官,而且你保的那王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荼毒百姓,欺男霸女,又何来为民请命之说?我看你倒是一员猛将,何不弃暗投明?”
杜壆是个性直之人,王庆对他确实也是极为重要,闻言怒道:“狗官休要猖狂,就让你知道我们大楚好汉的厉害,谁与我取这狗官首级过来?”
只见楚军这边旌旗影里早有一将飞出,乃是勇将贺及,拍马舞动手中大斧向着官兵大骂叫阵。
这边急先锋索超勃然大怒,他本来性情就急躁,再加上看到对方同样是用大斧的,见猎心喜,杀奔出来。
两个人互通姓名之后,各持大斧斗到了一处,双方都是猛将,两柄大斧舞的像是风车一般,端的好看,一口气斗了五十个回合不分胜败。
杜壆赞了一声道:“想不到这官兵里面也有好厮杀的汉子,兄弟们,谁去帮贺将军一把?”
却见一将应了一声后,手舞长枪杀奔出来,正是潘忠。
这边孙安急忙拍马舞刀冲了上去,两人刀枪并举,一口气大战了三十多个回合,同样不分胜败。
这下子杜壆也被激的性起,手持丈八蛇矛亲自出战,他手里这条长矛重达五十八斤,说是长矛还不如说是一条狼牙棒,只不过少了一些钉刺而已,这别说直接刺到了,就算是擦上一下恐怕就半条命没了。
这边卞祥不服气,舞起手中大斧冲了上去,杜壆微微冷笑道:“你这无名末将也敢班门弄斧?我这就让你知道本帅的厉害。”
卞祥闻言更怒,双手奋力举起大斧就是一记重劈,恨不得一斧就把对方劈成两半。
杜壆却是不慌不忙的横矛一挡,卞祥这势大力沉的一斧竟然就被他轻描淡写的弹回来了。
还没等卞祥从惊讶中恢复过来,杜壆的反击就到了,直接就扫向卞祥腰间,他手里这条长矛虽重却是丝毫不慢,卞祥好容易才挡住。
可是不等卞祥回过手来,杜壆的长矛反手又从另外方向抽了过来,卞祥顿时就是手忙脚乱,他本来就是以力量见长,速度并非他的优势,杜壆这种毫无间隙的连续攻击端的有些吃不消。
他只得拨马急退,杜壆也不追赶,冷笑道:“就你这点微末本领,不值得本帅出手,赶快回去换个能厮杀的过来。”
叶灵这边的众将都是倒吸一口凉气,他们私下里自然也都较量过武艺,这卞祥虽然不是一流猛将,但也绝不是水货,但是竟然三两招就被这杜壆击败了,实在是出乎大家意料。
这边马灵却是不忿,仗着自己神行术厉害,并不骑马而是步行出战,两人刀来矛去,战到一处。
在场外看着是一回事,真的动起手来又是另回事,才不到十个回合,马灵就被杜壆杀的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他就觉得对方的这条钢矛实在是太重了,简直就像是锤棒这种重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