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华盛告别之后,已经是大约晚上戌时了。
流光再次用凌波步赶路,流光的住所是在东面,而他此时前往的方向却是南山,南山是盛产矿土。
少年在屋脊之上瞬移,脚步之轻,若非恃风境高手,一般人不提前防备,根本无法察觉。在经过王运龙住所时,王运龙在刻苦地修炼,只是他那身上环绕的元气似乎有点阴黑。这元气甚是熟悉,流光一时半会儿确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王运龙在院子中一心修炼,似乎没有察觉流光已经从他的院子上面经过。
“轰”
只见王运龙一掌对着院子中两抱粗的树木全力轰去,此时离树木还是有着三四步的距离,两层楼高的大树已然是晃动了数下,树叶之间摩擦,发出一阵“簌簌”的声音。
这实力是踏入元力境有一段时间了。王运龙起步要比流光早很多,有如此的成就也是不足为奇。
流光只是停留一会,便离开了。
沿着屋脊的好处就是可以看到神剑峰年轻一辈的修炼情况,如此可以在明日的比武大会上面,对对手做到心中有数。
流光一路前行,绕过所有长老的院落。
神剑峰共有七位长老,长老对于神剑峰的重大决定有着一定的发言权。他们的实力也就是恃风境水平。
这些人虽然年长,但是在道力修为上却不是常人以为的那样,修炼时间越长,实力就一定越厉害。
比如流振南今年也不管四十左右,可是他原本的实力就已经是凝物境了。修炼靠的是刻苦,但是一个人最终的高度,确是天分和机遇决定的。
对于大多数的修炼者,能达到恃风境的水平就已经不错。要想达到凝物境基本要等到耄耋之年。
从连成一片的屋脊上面纵身跳下,神剑峰顶端剑气环绕,非御风境不能跨越,要想到南山这能从山腰绕过去。
很快便来到了南山。即便是黑夜,也是有着工人挑灯劳作。这里大约每十步就有一处篝火,用来照亮这片土地。
流光慢慢地挪步,悄悄地靠近,大约还有五丈许的距离,便是俯身停了下来。凌波步当真好用,尤其是在夜晚。
神剑峰的弟子们若不是不屑这种鸡鸣狗盗之徒的武技,或许这等技艺早就泛滥开来。
作为一个穿越少年,深受马克思主义唯物论的教化,早就知道,功法无善恶,无高低贵贱,一切不过在于使用它的人是什么样的。
“抓紧干!不干完这个月的工资可休想找张管事去要”
一个体型有点肥硕,年龄大约三十许的壮年对着正在弓腰推着矿土的工人们喝道。
“哎呦!”
距离流光最近的一个角落,似乎有个人影,有些疲惫地低声叫了一声。这人距离篝火有着一段距离,完全实在工头的视线之外。
“怎么了?”
另一个工人问道。
“太累了,我想歇一会儿”
“赶紧走吧,不想要工资了吗?”
“你先去吧,连干了一个月没休息,实在是受不了了”
“那你当心啊,我先走了”
说完,另一个工人,便是装满一推车的泥土,吃力的推着前进。待到那人远去,只剩下一个人影坐在地上大口穿着粗气,之后便是掏出一袋水贪婪地饮下。
只见又是一道人影,飞快掠过,接着便是一记手刀向着那人后背落下,而另一只手则是捂着工人的口鼻。
工人发出一声低吟,身子瘫软,直接晕倒在地。
这飞快掠过的身影,不是旁人正是流光。
流光轻轻地将那工人的衣服脱下,穿在自己身上。索好的是那人的身高刚好不高,衣服虽有些大,但是基本合适。
换完衣服,流光看了一下周围,并没有什么人的目光向他看来。接着少年再次把这人的身子,向着远处拖去。拖到一个工人基本不会去的树林中。
流光将自己的衣物轻轻地为那个昏迷的工人披上,便转身离去,可是回眸时,不禁有转了过来,盯着靠在树上的工人,那工人约莫着四十来岁,身体散发着浓烈地汗味,看他的样子在这里已经干了不少时日了。
少年便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小袋子金币,数额大约两千,几乎流光全部的家当了。将钱袋小心翼翼地塞在昏迷者的怀中,叹了一气,便是快步离开。
少年接过推车,将矿土装满,便是低下头,跟上队伍,向前方推去。
“这矿土听闻价格下来了,我们的工资不会受到什么影响吧”
少年对着身旁的陌生工人,故作老成地说道。
“还影响,能要来工资就是福气了,说好的每月五百金币,我们已经干了两个月了,刚开始说压一个月的工资,可是现在已经压了两个月”
工人愤愤地说道,又是闭上嘴,猛使一股劲。
“为何不报官?”
“报官?这东西是低价运给揽月峰的,报官不仅得罪张闻始,也得罪张灵极,揽月峰峰主张灵极什么实力?谁能得罪的起?”
“我说要怪,只能怪流振南的儿子,他得了病,流振南一心为儿子看病,如此才将矿土的事情无奈推了出去,正门掌门无暇管事,自然就由副掌门代理,可这一代理,我们的饭碗可是遭殃喽!”
另一个工人说道。
闻言,流光也是眉头一皱,有些气愤,可是很快便是平静了下来。
“说什么呢!后面的,还不抓紧干活,想不想要工资了”
工头拿着皮鞭,在空中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