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夫之前吩咐下人,富察经纶所喝的药一天三次早中晚各一次。
晚上的时候下人去刘大夫家取来他所要喝的药,回到柴房放到小锅里木头点上火,火不用太大就这样慢慢煮,等木头烧没了以后再拿出来煲给他喝。
其中程序很复杂也很繁琐,如果火候掌握不好,药效就会大打折扣。
周元理生怕这中间会出现什么乱子,所以他派了一个精明能干的丫头来负责这件事。
你还别说这丫头还挺会办事的,眼尖手脚麻利。
只是总这么盯着一件事总会累的,看着看着他就打了一个哈欠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木头刚好烧完,她连忙将药倒在碗里然后放在食盒内,生怕凉了并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富察经纶面前。
递到上官楚楚手里时药还是热的,她盛了一勺放在嘴里吹了吹,等到稍微有点凉之后,富察经纶将勺子里的药喝了下去。
没过多大一会儿富察经纶又开始叫喊肚子疼。
叫声招来了很多人也包括周佩兰。
周佩兰看着富察经纶捂着肚子疼痛的样子,关心的问道:“是不是刘大夫给开的药火候不对啊!”
上官楚楚疑惑的看着周佩兰:“你怎么知道他是喝完了药之后肚子开始痛的?”
面对上官楚楚的质疑,周佩兰支支吾吾的说:“我们周家上上下下谁不知道他这个时辰要喝药啊,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听到周佩兰这么说上官楚楚放下了戒心,就连富察经纶都替周佩兰说话。
“对啊!这有什么可奇怪的我看你是神经大条看谁都像凶手!”富察经纶尴尬地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她的嘴角开始往外流血,他忽然感到胸口一热,一股血红色的涌泉喷涌而出。
在空气中溅起的血红像含苞待放的小花一样绽开。
随后富察经纶一动不动地倒在床上像是没了呼吸,上官楚楚用手探了他的鼻息证实了这一点。
“你醒醒啊!你怎么了!不要吓我!”上官楚楚拼命的摇晃着躺在床上的富察经纶,可是无论怎么摇晃,富察经纶都不肯动一下。
站在一旁的周佩兰看到此情此景也慌了。
她只是把剩下的药倒进了碗里,没想到药效竟然可以毒死一个人的性命。
周佩兰一边哭一边走到富察经纶面前,此刻的她显得有些六神无主,和她之前的一些小聪明比他现在什么想法都没有。
“你哭什么哭,富察大爷都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
“姐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怎么会是因为我呢!”
“如果你不是在药里下了药她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当时下药的时候也只是放了一点而已……”
未能说完上官楚楚诧异的看着周佩兰,瞪大了双眼,似乎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她嘴里脱口而出的。
周佩兰也知道自己情之下说错了话,干脆把嘴闭上什么话也不说了,总算是也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也算是四死无对证吧!
正当他抱着侥幸心里这么想的时候,房门被打开,周元理和大太太走了进来,就连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富察经纶也坐了起来。
看着‘诈尸’的富察经纶,周佩兰惊恐的问道:“你难道没死?”
富察经纶擦了擦嘴角上的血:“这只是猪血而已”
听到这里周佩兰恍然大悟:“原来你们早就知道是我干的,现在设下圈套让我来钻,好让我在众人面前难堪是吧!”
上官楚楚连忙解释道:“不是你这样想的,我们原本也不知道凶手是谁,是你自己跑来的与我们何干”
被愤怒蒙蔽了头脑的周佩兰根本就不听上官楚楚的解释,她依然在原地叫嚣着自己是被他们骗了,甚至还要拉着上官楚楚去找周元理辩解。
眼看着这场闹剧就这么闹下去,肯定会招来非议,他连忙大喝一声叫停了两个人的胡闹行为。
“行了!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像是什么话?”
一旁的大太太,看着周佩兰无理辩三分的样子,平日里谨言慎行的她也不得不替自己的上官楚楚打抱不平了。
“俗话说有妈的孩子想块宝,这没妈的孩子就像脱了僵的野马发了疯的野狗,到处咬人到处踢人”
周佩兰平日里最听不得别人说她母亲的坏话,这是她的软肋,如果是换做了旁人,她肯定会上前理论一番,可是骂自己的人是父亲的妻子,周家的大太太,身份尊贵。
就算给父亲面子她也不会像对付上官楚楚一样,拉拉扯扯当面质疑。
周佩兰抱着胳膊小脸儿一横,翻着白眼对她说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大太太呀!麻烦你说别人的时候想想自己,嫁到周家多少年了,也没给我父亲留个一儿半女,也不知造了什么孽,我母亲则不同,虽说生下我之后去世了,但好歹也为周家做了贡献,可不像有些人”
“老爷你看他说的都是什么话”大太太被周佩兰犀利的讽刺噎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向站在一旁的周元理求救。
周元理一脸怒气的看的周佩兰。
“做错了事还不敢承认,还敢顶撞还嘴,我的鞭子在哪里,我的鞭子在哪里,我要抽死这个满身戾气的混账东西”
“对,给他的颜色看看”一旁的大太太也附和着周元理说的话。
下人找来周元理的鞭子,周元理拿着马鞭,在空气中抽了两下,马鞭被抽的姗姗作响,吓得周佩兰不不敢直视连连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