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义一边想着,一边打算撕毁古迹。
“(等等!现在我得冷静下。毕竟,还不清楚古迹被毁坏到底会造成多大的乱流。如果我现在贸然做出这种行为的话,说不定会给我的变强之路带来不便的。不管了!先去审犯人要紧!)”
段义努力说服着自己。
“那么,今天,将是大家大饱眼福的时刻!这位千古罪人,暴君!我们,将会在接下来的数分钟以后,向大家展示,罪人不得好死的下场!”
先前押解暴君的三人中的一个食人花在讲台上这样说道。
“快杀了他!”
“这样的败类在种族就只会害了族人!”
“居然想要养大自己的孩子!是打算带着自己的长大后的孩子谋权篡位吗?!”
“我!不允许你们说我的儿子!!!!!”
“说你儿子怎么了?!你个渣滓!”
“哼,人吃人,就是你们口中的正义了?就不算是渣滓了?”
“弱肉强食的世界,本就是如此!你给我消停点!”
台上的食人花族人用力鞭打了暴君。
“想必,所有的族人也都是这样想的吧~”
段义乐悠悠地走过来。
“(下面的族人,对于吞噬的事,真的就如此麻木吗?全是喝彩的声音,即使有少部分不做表态的族人也只是那部分弱者吧。也是呢,即使是有反对的声音,也很快便会被这人海给淹没吧……)”
暴君看着台下喧嚣的族人,失望地摇了摇头。
“哟,这不是我的老朋友暴君先生吗?你这是怎么,为啥要张开手臂在这个架子面前站着啊?难道是,想要拥抱我的族人吗?哈哈哈……”
“呸!”
暴君一口老痰。
“玛德!老子长这么大就没有受过这种气!给我好好伺候他!”
段义慌忙用手巾擦拭脸庞上的痰液。
“今天就遇到了啊,哈哈哈!呃啊……”
“叫你小子嘴臭!叫你小子嘴臭!”
两个食人花族人丧心病狂地抽打暴君,不久,暴君便全身翕动着伤痕累累的豁口。
“怎么样?现在嘴还那么臭吗?”
段义一边用手捏着暴君的下巴,一边继续用手巾擦着脸。
“呵呵,呸!”
又是一口老痰。
“啊啊啊啊啊啊啊!给我打,死里打!!”
段义如疯狗一般,上窜下跳。
“族长?……你就这么点能耐吗?……呃…”
暴君忍耐着鞭子,嘲讽着段义。
“呼……呼……呼……呼…你别逼我!”
段义喘着粗气。
“哼,你也不过如此嘛~”
暴君一脸鄙夷地望着狼狈的段义。
“呵!呵呵呵呵……你就是想要激怒我而已,我已经对你了如指掌了。你已经无计可施了,哈哈哈,快,快!告诉我,当时和你一起的那个人,他在哪儿?!!”
段义露出崩坏的表情。
“哼哼,既然你已经不惧怕我的羞辱,那又为何距我如此之远?”
暴君鄙视地看着隔他好几尺远的段义。
“快说!!快告诉我!!”
段义嘶吼着。
“…族长大人,恕难奉告!”
暴君阴阳怪气。
“……啊啊啊啊啊啊!打他打他打他!!!!”
段义无能地怒吼。
“(…诶,有了。)”
段义来回打转,忽然停了下来。
“停!哼哼,你,不告诉我是吧?”
段义斗胆再一次进入暴君的痰液攻击范围内。
“哟,呼……呼…你不怕啦?”
暴君喘着气。
“我,为何要拘泥于这种小事?我是说,你不怕你的妻儿,就因为你的任性,就因为你的所谓兄弟的友情,而要命丧黄泉吗?”
“……你再说一遍!”
暴君低着头。
“哈?没听清啊?”
“你再说一遍!”
“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再告诉你一次!我说,你的妻儿将会,命丧黄……啊!!”
段义被迎面而来的重拳击得魂不守舍,上身赤裸的暴君红着眼挣脱枷锁,在食人花族群之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呵呵呵,就是这样,就是这样,这样才有猎物与捕食者的感觉,快,快!你们快去啊,追杀他,杀掉他!他的家人,一个不留的,杀掉!!!”
段义看着逃窜的暴君,露出了病娇般的笑容。
广场上人群攒动,排山倒海之势朝暴君盖过。一路上,暴君披荆斩棘,杀红了眼。
终于,人海战胜了他,在即将被族人吞噬之际――他终于获得了他的第一个种子!
想必是先前撕咬族人的时候不小心吞下去的肉块所致。
“原来,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啊!对不起了,为了保护我的妻儿,请你们恕罪吧!”
顷刻间,人海被放射状的荆棘崩解,徒留半身赤裸浑身是血的暴君和一片汪洋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