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你好生在静心庵静养,本宫先回去了。”李赋瑶见苏笑神色恹恹,说话也是心不在焉的,想着许是还未恢复,吩咐了几句,便回宫去了。
慈心送走了李赋瑶,又折回苏笑的房间,见苏笑还是盯着那个锦囊在看,便伸手拿过锦囊放在一边,成功转移了苏笑的视线。
“何事?”苏笑将锦囊放在枕头底下,问道。
慈心:“这话应是我问你。”
“此话何解?”苏笑沉默着思索了一下,又问:“送我回来的是玉华?”
慈心点点头,说:“那日玉华将你带回来时你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怎么叫也叫不醒,当时玉华不让任何人进来,而自己则在房中照看了你一夜,第二日,便离开了,留下一张字条让我好生照顾你。”
“我睡了多久?”
“两日。”慈心见苏笑垂着眼眸,犹豫着,还是问出了口:“我知道我本不该问,但实在是好奇,你们究竟发生了何事?”
过了半晌苏笑也没有回答,就在慈心以为苏笑不想回答时,苏笑沙哑着说道:“慈心,其实,我也不知道。”
慈心看着苏笑眼眶渐渐红了起来,心下不忍,不敢再问,便收了嘴,离开了房间。
苏笑拿起手中的锦囊,想起了靠在自己肩头等着生命流逝的云景,嘴里呢喃着锦囊上的那句话,问自己:“这十五年来,我活着的意义究竟为何,亦或是来这个世界,又是为何?”
这前后加起来总共快四十年的人生让苏笑觉得精疲力竭,苏笑能够感觉到,玉华与苍术欲言又止的那些事情与自己有关,又或者说,与怨有关。
因为在东海时,那股想要冲破体内的力量便是怨,怨,并没有消失,而云景也是知道这件事的,这也就解释了云景那些奇怪的举动。
那么玉华呢,他在担忧什么,是怨再次出现时会将自己杀死,还是说担心怨会在此控制了自己,报复神界,危害三界,似乎后者,更有说服力一些,起码,苏笑是这么认为的。
不过,不论日后如何,都与当下无关,苏笑现在抛下了所有的凡尘俗世,闭上眼睛,翻了个身,又沉沉的睡了过去,而更让苏笑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这一觉醒来,迎接的不是晨曦,而是神界的神将。
神将将苏笑带到了神界,不顾苏笑本人的意见,说是有人要见。
到了神界之后,苏笑才知道,原来是天君。
“笑笑,许久未见了,出落的越发水灵了。”天君摆摆手示意神将告退。
苏笑看着神将一个个全数退出了凌霄殿,对着天君行了个礼:“苏笑拜见天君,不知天君如此大张旗鼓将人从人界绑上来,究竟所为何事?”
“笑笑,这人界的十五年,你似乎变了许多。”
“人最是善变,想必天君也是知道的。”
“的确,人,确实最容易变,但,笑笑似乎非人。”天君慢条斯理的说了一个极为荒唐的事情。
苏笑显然当作了一个笑话,对着天君说道:“天君莫要再说笑了,在下非人?实在是荒唐至极。”
天君也不恼,笑了笑,继续说道:“那你可知凡人入我神界,若无仙人相助,一炷香必然粉身碎骨,这,便是随意跨界的代价。”
苏笑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并无异样。
天君冷眼看着苏笑的动作,冷笑一声,道:“你先前几次三番入我神界,却能毫发无伤,那时,本君便已经起疑,说!你究竟是何人!”
话锋转的有点快,苏笑应接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