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环扫视了一下众人,警惕的覆在曹天的耳边说道:“陛下的意思是,暂时先不要验尸。”
曹天心下大惊,不知道是哪里出错了,才会引得这样的结果。此时也顾不得询问越以泽的意思了,直接便问道:“为何?”
林环冷笑一声,“曹大人僭越了,这是皇上阿意思,我等怎敢去问。”
一边说着,林环还一边朝皇宫的方向作了个揖。
周围的人虽然没有听到林环的话,但是看曹天的表情,刚才他们谈话的内容便也猜得七七八八了。
林环不再多言,只留下一句“望曹大人好自为之”,便朝门外走去。
曹天长叹一口气,无奈的说道:“陛下有旨,验尸之事暂时推后。”
张书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把自己的工具包递给小童,便和众人告辞了。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就连简尘煜也没有想到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于是二话不说就带这上官娴回去了。
这是个是非之地,看来还是要查清楚再说了。
自始至终,众人都没有注意到越以洋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其实,事情还是要从昨天说起。
越如雷本来就病重,只是看到这段时间简尘煜带着一众人在南越逗留,所以才勉强打起精神来上朝。
但是太子侧妃死亡十事件一出,他再也支撑不住了,直接就病倒了过去。
当然这近事情是秘而不宣的,现在长公主和太子斗得如火如荼,一旦传出他病重的消息,两方的平衡可能就会打破,到时候等着南越的将是一场浩劫。
本来说去宫里请旨的是越以洋的亲卫,但他不放心其他人去办,最终还是自己进了宫。
这边太子越以洋马不停蹄的赶往皇宫,此时国君越如雷刚刚苏醒,本想着召见大臣商量一下这件事情,但哪知越以洋已经堵在了大殿的门口。此时,无论哪个官员进来都会被看到。
越如雷暗道,我的这些个儿子里面,太子虽然不是最优秀的,但却是最适合做君王的,但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
长叹一口气,越如雷宣太监为自己更衣,待收拾妥当才召见越以洋。
“儿臣叩见父皇,求父皇为儿臣做主。”
太子一上来便跪倒在案下,这模样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皇上不动声色的看着越以洋的动作,没有作声。
一盏茶的功夫,反倒是跪在地上的越以洋没有了耐心,略抬了抬头,往上面的位置看了过去。
只见越如雷双眸紧闭,好似睡着了一样。
越以洋再一次开口,“父皇,儿臣有紧急的事情要父皇定夺,求父皇成全!”
他知道,这一次要是再不成功,就会让上面的那位动怒了,但是他必须要赌一把。已经计划好了一切,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失败。
越如雷好似被越以洋吵醒了一样,挣开惺忪的眼睛说道:“太子,你先起来,有什么事情说吧。”
越以洋从地上缓缓的站了起来,向越如雷告了谢,便将刚才的审判时候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出来。
话毕,太子还装模作样的流了几滴眼泪,以此来证明自己和侧妃伉俪情深。现在侧妃丢下他一个人先去了,让他怎么能不伤心。
“父皇,画舟生前就是儿臣的好助手,将太子府打理得仅仅有条,如今她既已去了,儿臣只想让亡故的人早点安息,以告慰她的在天之灵……”
太子还在那里长篇大论,但是话才说了一半,便被越如雷给打断了,“北漠八王爷的意思是什么?他毕竟是太子侧妃的皇兄,又是北漠的八王爷,所以太子你要知轻重。”
越以洋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握成了拳,但是面上仍是一副伤心的模样。
“回父皇,八王爷的意思是,是……”
越以洋知道自己的这句话一旦说出口,自己原本胜券在握的事情也要开始摇摆了,但是皇上一直盯着他,让他多做思考的余地都没有。
“八王爷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越以洋正准备开口,就看到太监匆匆走了进来,在皇上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随后又匆匆的走了出去。
越如雷听了太监的报告心里也不是滋味,但现在是关键时期,任何环节都不能出差错,所以也只好忍一忍了。
于是说道:“太子,也不必多说了。你且先回去,传朕口谕,就说太子侧妃死因蹊跷,涉案人员又与北漠皇室有关,为表公平,特请南越国内最好的仵作来为太子侧妃开棺验尸。”
越以洋本来以为自己还有一丝胜率,但刚才不知是谁传话进来,才让他最后的一点希望也落空了。
“父皇。可是……”
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皇上已经随着太监进了内室,不再让他进去。
越以洋出宫的路上越想越气,不知为什么父皇这么惧怕北漠的八皇子简尘煜,明明只是一个在皇位争夺战失败的人,有什么好忌惮的。
更可恶的是刚才进来传话的人,不知是长公主的人还是简尘煜的人,明明自己已经说了亲自进宫,还派人进来,分明是不把他这个太子放在眼里。
“你们敢破坏我的好事,我一定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心里想着便上了马车,只是不知何时嵌进手心的指甲暗示着他的愤怒。
驾车的侍卫不放心的问道:“主子,我们还是会审判的衙门吗?”
呆在太子身边这么多年了,这么一点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知道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