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侯爷哈哈一笑,“我这把老骨头是不中用了,但要我投降却是不能,你也不用想着抓个活口,工曹某戎马一生,这点儿傲气还是有的。莫大将军,我与你相识一场,却从未有过交手的机会,不如趁着今日,你我一战高下。”
曹侯爷的话已经说得十分明白,他不会降,也不会被活捉,而是想像绝大多数军人一样走向既定的宿命战死沙场。他留下来就是有着与举城共存亡之心,一军统帅,保家卫国,宁死不退,着实让人佩服。
莫令禹一抱拳,施了一礼道:“侯爷血性,在下佩服,那就请侯爷赐教。”
周边的泽雨将士让出一个圈来,莫令禹拔剑在手,与曹侯爷交起手来,两个人都是在战场上厮杀了一辈子,功夫自然也是不弱,只是曹侯爷一场大战,受了不少伤,体力渐有不支,没过五十个回合,动作已是慢了下来。莫令禹招式却是越来越快,猛回头一剑当胸向曹侯爷剌来,曹侯爷想躲却是不及,所性也就动也不动,以剑拄地,闭上双目动也不动,被莫令禹当胸一剑剌个正着。
莫令禹松开了手中剑,曹侯爷胸前献血涌出,头垂了下去,但是身体却是动也未动,屹立不倒。周边的将士心中敬佩,不少人对曹侯爷行了个军礼。莫令禹沉声道:“曹侯是个忠义之人,把他的尸身带回去好好安葬吧。”看看了战场四周,多数已是停了下来,莫令禹朗声道:“全体将领,随我进举城,立即整队,休整一个时辰,今夜我军出发去珂城。”
望了望身后这破败的举城,真不容易中,攻了不下十余次,上次更是损兵折将,而今终于拿下了这座城。但这也意味着墨云的门户已开,接下来,只要不遇到鬼王,这仗也就好打了,所以,一定要抢在鬼王带兵回防之前拿下墨云更多城池。众人称是,忙着去准备了。
王子文带着一众战场上退下来的将士,也就三万来人,一路向珂城赶来,到了城门口,守城的吴将军打开城门让众人进门口寸步不动,只是对吴将军把举城战事交待了一遍,然后说自已这些人中可能有带着疫病之人,不想感染城中兄弟和城内的百姓,他们只要一些帐篷,一旦莫令禹带后来了, 他们会先把头阵,为城内的兄弟们拖延一阵。
吴将军及城内的将士心中大痛,近三十万人已然惨死,连主帅曹侯爷都生死不知。吴将军大骂,老天不长眼,怎么就这时让军中士兵染了疫病,让敌军有机可乘,否则,以墨云军的战力,还会惧怕那泽雨军吗,即使败也不会败得如此凄惨。
虽不能让士兵进入城内,但他还是派了大夫给伤兵看病,拿了米粮和饮水给众人。而不出众人所料,没过两个时辰,震天的马蹄声响起,莫令禹带着大军又一次兵临城下。
王文方站在队伍前,看着莫令禹一笑,傲然道:“莫大将军,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我鬼王军已在这里等你们多时了,如今我鬼王军不少将士得了病,身体不适,不能再以一敌十了, 但是以一敌五还不成问题,这里有三万多的人马,虽说不能把你们都阻在城外,但是留下你一半的人手还不成问题,鬼王常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了,如今我们就是不要命的。”
莫令禹看了看王文方身后虽然衣甲不齐,伤痕累累,但排列得下整整齐齐,视死如归的将士,心头也是感慨不已,鬼王治军确实有一套,至少,他的军队不仅战斗力强,而且军绩森严,这一仗下来却无投敌之人,实在罕见,而今剩余残兵却也都能守城而战,慷慨赴死,真是让人肃然起敬。如果不是两国敌对,他倒真想为这些人大声喝个“好”字,只可惜,道不同,他们只有殊死一战。
莫令禹对王文方道:“此战你们必败,不过我十分敬重贵军的英勇,你们如果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或者信,或是留下姓名,我可许你们一个条件。”
王文方想了一下道:“不必了,自我等奔赴战场之时,就已安排好了后事,家中已无牵挂,留下姓名更是不必要了,四十万大军于兵部自有书册,倒是有一件事还请莫大将军应允,你们两国交战,请不要祸及城中百姓。他们大多是老弱妇孺,没有能力,也不会对大将军造成什么影响的。”
莫令禹一愣,点了点头道:“好,这一点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他们不主动挑衅闹事,我会约束手下不滋扰平民。”
王文方得了承诺对莫令禹施了一礼,莫大将军也回了个礼,两人右手举起,一齐向前一挥,喝道:“杀!”
两边士兵再一次涌到了一起,泽雨士兵虽多,但是而对着浑不怕死,豁出了性命的墨云军时一时也范了难。这些人抱着必死之心,不在乎身上会受什么伤,只在乎能否多杀一个人,刀刀都是致命,泽雨士兵可没想要死啊,他们只能躲闪,或是避其锋芒,反而不下人一时落了下风。
只是毕竟泽雨人多,而且刚打了胜仗,士气正盛,没多久就反扑了回来。这一仗真的是打得惨烈至极,墨云士兵多是身中数刀而死,而不少人死之前,至少都带下去了五条人命。
城墙上的吴将军带着人看着,眼泪在眼中打转,他们知道王文方带着兄弟们在拼命,只是他们却中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去送死,却无法施以援手。他们如今要做的是就是死守,或是尽可能的拖延时间,他们必须在援军到来之前守住这座城,否则,一旦泽雨军冲了进去,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