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子瑜哪能听不出她的话纯粹就是张口乱说,不然的话,她能这么夸他?能不能表现得这么假?
她夸他,他完全接受。就算他看她不顺眼,但是,赞扬的话谁不爱听?
至于她说的是真是假,就不在他的考虑之中了。但是,听着她的话,他是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味。这夸奖的话,也让他听得毛骨悚然的。这种赞扬,他宁可不要。
韩子晴可不管他想什么,反正赞扬的话她是随口就来。
看到了吧,是随口就来。连想也不想一下的,怎么可能是真的?完全就是那么随口一说,谁听了当真了,谁就是傻子。
当然,她也不会认为,凤子瑜就是傻子。凤子瑜文武双全,她还是知道的。不过,这并不影响她膈应他吧?
反正,整人的方法有千千万,她想怎么整就怎么整。她怎么开心怎么来。
反正,她官大嘛,官大一级压死人,这句话简直就是古今的至理名言。
不然的话,凤子瑜又怎么会对她敢怒不敢言?
就算他是丞相的亲戚又怎么样?她还是随王妃呢!随王可比丞相厉害多了!
好像有哪里不对?她怎么张口闭口就是随王?难道说,她又对闫休那个男人情根深种了?
哦,天呐,这真的是太可怕了。
她好不容易在失忆又恢复记忆以后,对他的感情变淡了。现在,她又对他情根深种了?
韩子晴第一次觉得,头真的好疼。好吧,她就不应该想闫休,她应该忘记他。
她以后再也不要想到他才是最正确的。
想到闫休,韩子晴觉得,她有点儿不开心。所以,她需要好好整一下人。毕竟,像凤子瑜这样可以让她产生恶感的人,并不是很多。
而且,他还在军营,和她共事。
韩子晴觉得,她要是不整他的话,简直就是一种错误。
这么想着,韩子晴脸上的笑容更加温柔了。
凤子瑜看到她的笑容,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韩子晴是什么样的人,他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他也知道,韩子晴绝对是瑕疵必报的人。所以,当他看到她的笑容,只能想到坏的方面,韩子晴一定是在想着,应该怎么让他不痛快。
这么一想,凤子瑜就想逃走了。
俗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凤子瑜虽然不认为自己是俊杰。但是,他还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是丞相的亲戚,但是,他的官职在韩子晴之下。所以,韩子晴想对他做什么,想惩罚他,别人是救不了他的。
然而,韩子晴并不想对他做什么,他的自我感觉太良好了。
凤子瑜想着,对着韩子晴拱了拱手,嗓音温和,“韩将军,若是您没有其他吩咐或者事情的话。那么,容小将先行离开。”
韩子晴眨了眨眼,他要离开?不,这可不行,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人消遣,这个人就要离开了?简直是和她作对。
她本来就讨厌凤子瑜,这么一来,对凤子瑜更加讨厌了。
她想整的人,还没有完好的离开的。她想欺负的人,都别想过的好好的。没看到韩文雪就是前车之鉴吗?
不对,还要加上一个皇后。虽然,她并没有直接陷害皇后。但是,正因为皇后对她出手了。所以,皇后的现状才会那么凄惨。
皇后不是喜欢闫休吗?皇后不是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吗?明明嫁人了,还肖想别人的夫君。哼,沦落到被禁足在寺庙里,被收回凤印那都是咎由自取!
只能说,韩子晴对皇后的怨念太大了。
她在嫁给闫休的时候,和闫休还没有爱情,只有感情基础的时候,她就在皇后的阴影下。更何况,皇后还派人暗杀她,她怎么可能对皇后有好感?
以德报怨这种事情,不是她韩子晴会做出来的。
“不知凤将军有何要事?不如说来听听,本将也好为你分忧解难。”韩子晴眨了眨眼,一副关心下属的样子。
“回韩将军,小将并无要事。”凤子瑜声音温和,态度温雅。
没错,就是这个样子,十足的伪君子!
要是凤子瑜知道,他引以为傲的翩翩风度被韩子晴痛斥为伪君子,真不知道,他的脸色会有多么的好看。好吧,那是一个未解的谜题。
“既然凤将军无要事。那么,不如和本将说说话。本将对凤将军可是神交已久。”恭维的谎话张口就来。
神交已久?能不能别这么闹?她有多么讨厌凤子瑜,难道她自己还不知道吗?
“韩将军过誉了,小将的官职在将军之下,怎能当得起将军的神交一词。”凤子瑜很纳闷,韩子晴向来都是直来直往的,像今天这样虚以伪蛇简直是太少见了。
不是他说,韩子晴要是真的有什么话要说,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说清楚。
韩子晴这么说话,让他摸不着头脑,也让他猜不透她到底想做什么。
在他眼里,他一直认为韩子晴是直来直往的,有话直说的。
“知道担当不起就好。”韩子晴挑了挑眉,漫不经心的说着,“其实,你真的很讨厌。”
卧槽,这画风转得也太快了吧?
凤子瑜简直是目瞪口呆了。上一刻,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对他的看法还是满满的欣赏。这一刻,直接就变成了他很讨厌?
这也太善变了吧?话题转得太快,凤子瑜有些接受不了了。
韩子晴可没管凤子瑜想什么,她自顾自的说着:“我们的立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