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阳:噗……
这么高度成熟的产品,即便范阳来操作,也不是很有信心了。
打大师牌?
这个不到一定的地步,是绝对操作不出来的。
不仅要求你有工艺,还要有底蕴,对曰本市场,也要充分了解才行。
“来范总你看看,大师手笔。”
刘鼎新从相片堆里翻出一张,递给范阳。
范阳接过来一看,只第一眼,就被吸引住了。
整张榻榻米,被巧妙的分割成了三份,中间被编织成了一副围棋的棋盘,而两边,就似有人对弈似的,棋盘上泾渭分明,横平竖直,就像机器量出来的一样,给人一种异常工整的感觉,精美。
而棋盘上的黑白子,有三四十颗的样子,摆明是一副棋谱。
刘鼎新介绍道:“这副作品很出名的,棋盘的中心,叫天元,和八星组成九宫,而围棋中有种术语,叫做劫,打劫,又有先手劫,后手劫,三连劫,循环劫,万年劫等,你看棋盘上这些落子。”
“这是曰本最为著名的棋局之一,本能寺三劫,出自本能寺之变,算砂大师和鹿岩利玄的一盘对弈,这盘棋下得变幻莫测,对弈的两人,都是一派开山祖师的棋力,最后下出三劫往复,判了个不分胜负,围棋想赢很难,想下和,更难,可见两位大师棋力,可为什么要下和呢,因为背后站着织田信长,天正十年,织田信长为了救出被困的丰臣秀吉,驻兵本能寺,这盘棋后,织田信长的先锋被策反,发动叛变,带兵包围了本能寺,杀死了织田信长。曰本有史以来,最著名的军事家,思想家,枭雄,雄才大略的人,战国时代的最强大名,堪比曹操的人物,就这么遗憾毙命,被自己人给弄死了。所以这盘棋又叫不详。”
终于。
范阳重生以来,第一次被别人说得晕晕乎乎。
“厉害啊,我曰,该别人挣钱,我只想说这家具厂的老板,太牛了吧。”
刘鼎新也有同感,点点头说道:“是啊,在徐州书画界,这老板也是名人,好像是醉马画会的会长,好像,还是徐州美术协会的副会长什么的。”
噗……
范阳卒。
“这么牛的人,成功就不出意外了,对了这人多大年纪?”
“四十多岁吧。”
“人好说话么?”范阳问道。
刘鼎新点点头:“好说话,待人接物都很和气,我还有他私人电话,要是感兴趣,随时可以去拜访他。”
“行吧,你继续说。”
范阳已经决定,要去拜访一下这个家具厂的老板了。
“家具厂,也不止文兴一家独大,另外还有一家,东阳红木家具厂,主要是生产曰式婚礼家具的,五斗柜,矮桌,靠背垫,矮组合柜,壁柜,床柜,他们家的产品非常高端,用黑黄檀,红酸枝,还有花梨木,红木都是在缅甸进口的,要是拿下这一家,利润就高了。”
说着又递过来几张打印纸,和相片。
这一家的又有很大不同,中国的实木家具,在雕刻上极尽能事,而曰式的风格,就简约得多了,因为他没有椅子,也没有沙发的概念,也没有床,家具类的几种中国式大件,他都没有,所以也作不出太复杂的花样,横平竖直为主,最多就是些纹路装饰,全靠原材料撑起来,但表面还是很丰富的,因为是新婚家具,相对高端,所以在这些家具的表面,都有一些小巧的图案。
刘鼎新说道:“山水,莲花,牡丹,曰本人始终离不开这老三样,自从遣唐使回国后,唐朝的所有东西,曰本人都沿用至今,床榻,跪坐,礼仪等等,都最大限度的保留了下来,变化一直不大,上千年都是这样,唯独变化的一点,可能就是这种双层结构多了一些,还有,就是这种漆面了。”
刘鼎新指着五斗柜的一个表面说道:“像这种,这种夹层的漆面,黑色漆面,加上金粉,银粉的装饰风格,叫金银平脱,在曰本的奈良时代从欧洲传到本岛,就算很华丽了。”
范阳点点头。
前世的自己,从事的贸易还没那么广泛,主要是电子产品,小家电,服装,建材这几类,输出也是向着东欧,中亚,俄罗斯,东南亚这些地方,属于平位或者略高位输出,对于曰本,美国这类一线发达国家,低位输出过去,作得很少。
了解并不算多。
这么看来,曰后所说的曰本离不开中国制造,是确有其事的,没想到92年,徐州的厂家就做到了这种程度。
这让范阳收起了一些轻视的心理。
哪怕92年,徐州,连云港,也已经高度成熟。
不管产业链条,还是配套,还有产品的定位,都相当准确。
销售渠道也是健全的。
哪像俄罗斯啊,解体后一片萧条,霍尔果斯口岸那边也一样,即便东欧也都是普遍贫穷,市场经营得一塌糊涂,像范阳这种经验丰富的外贸商人,走到那些偏远的地方,经常会有一种错觉,像面对这一群低龄儿童一般。
同时也微微感到些挫败感。
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曰本。
曰本的全球贸易网络,是最为健全的,没有之一,几十年来,一直霸占着全球最大债权国的地位,全世界都欠他钱,他的全球投资力度也是最大的。
像徐州,连云港这些地方,曰本人肯定扶持了的。
不然,短短几年时间,凭徐州人自己搞,绝对搞不出这种感觉。
曰本人惯用这种手段,有技术的,进口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