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赵光明会开枪,就把枪拿给他提着。
范阳一边走,一边问道:“没看出来啊老哥,你还会开枪?”
“我以前参加过民兵训练,不然你看我搭帐篷这些,我会的可多,当你们的师傅绰绰有余,你两个小子,什么时候摆酒,我收你们两个作关门弟子。”
“拉倒吧,跟着你,只能把我们往河里带,你走个路都掉水里,你还没说我两的救命之恩呢。”
缺一门又拿赵光明掉河里开涮。
“我那是不小心那,呵,你是不知道我的本事。”
“我管你什么本事,叫师傅是不可能的,叫大舅哥还差不多。”缺一门哈哈笑道。
“给老子……”赵光明便作势要打。
三个人说说笑笑,现在的距离是越来越近了,相处也越来越融洽。
沿着河谷,临水前进,河道常年的冲刷,水位的起落,两边的滩涂有些宽,有些窄。
窄的地方三人就上坡,顺着林间,拿根树棍开道,踩着灌木前进。
宽的滩涂,就下到河边,踩着鹅卵石和那些大石块走。
赵光明每走一段,特别是两边较宽的滩涂,都会捡起石头,抓起沙子,凑到眼前来仔细观看。
就和两人上一次,看见赵光明掉水里那次一样。
这是赵光明的习惯性动作。
问他,他也不说。
“我说老哥,现在总可以告诉我们,你翻这些石头沙子,到底是干什么了吧?”范阳问道。
“别吵。”赵光明抓起一把沙子,在手心里拨来拨去,像在找什么,又像在分辨什么似的。
“来我也看看呢。”
缺一门也抓起一把沙子,在手里拨来拨去,又学着赵光明的样子,把沙放到眼皮子底下,对着阳光,翻来覆去的看。
赵光明一看,反问道:“你看什么呢?”
“看有没有金子啊。”
“屁,捡一捧沙就能看到金子,你当是金矿呢?”
范阳顺势问道:“那你看的是什么?”
赵光明瞪眼看着两人,没好气的说道:“叫你们摆酒,你们不摆,就想学我的手艺,做梦。”
又低头去拨他的沙子。
隔了一会儿,却还是松口了,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说道:“你们以为沙子就是沙子?这里面的门道多了去了,这是什么沙?你们知道吗?”
范阳仔细看去,这捧沙子颗粒较粗,表面泛明显的黄色,很普通的样子。
说道:“就是普通的黄沙,对吧?”
“我还知道是黄沙呢,那你知道黄沙是怎么来的吗?”赵光明说道。
范阳摇摇头:“不知道。”
“石头,也是有种类的,花岗岩,玄武岩,石灰岩,沉积岩,火山岩,岩浆岩,你们认识多少?”
范阳和缺一门立刻竖起了耳朵。
赵光明扔掉沙子,拍拍手,在河滩上选了一下,捡起一块有点乳白色,泛着黄色条纹的鹅卵石来。
问道:“这是什么?”
范阳接过来仔细看,这块鹅卵石表面非常光滑,白色的地方已经有点玉质化,已经有点温润的感觉,质地坚硬。
“花岗岩吧?”范阳试探的答道。
赵光明不置可否,又从地上捡起一块表面坑坑洼洼的鹅卵石,递给范阳,问道:“那这个呢?”
同样是鹅卵石,质地都非常坚硬,但这块鹅卵石历经千百年河水冲刷,虽然外观还是圆滚滚,但表面却依然粗糙,而且颜色也只有一种,就是灰扑扑的黄色。
表面也没有明显的玉质化。
范阳摇摇头,表示不知。
“这也是花岗石,但年份不久而已。”
又从地上捡起一块深红色,两头尖溜溜的石块,递给范阳。
“你好好看看这块。”
范阳接过来。
这是一块深红色的石头,入手坚硬,历经河水那么长时间的冲刷,却没有变得圆滚滚的,表面也是坑坑洼洼,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坑洞。
和上一块表面粗糙的石头,也大不一样。
上一块虽然表面粗糙,但颗粒感还是很平均的。
但这一块,纯粹就是千疮百孔了。
有些小坑还略深,就像被虫蛀了一样。
从那些坑洞望进去,发现里面的石质很复杂,有些焦黑,有些深绿,坑洞里还有些各种颜色的小疙瘩。
范阳第一反应,这块石头里面,搞不好有矿。
“难道,这是矿石?”
“没错,这种石头叫火山岩,或者岩浆岩,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里面有铁粉,不信你锤成粉,拿块磁铁粘一下就知道了。”
范阳露出一副沉思的神色。
赵光明拍拍手,爬上岸,在土坡上搬了块石头下来。
就是块非常普通的石块,满山坡都是的那种。
举起来,往地上用力一摔。
那块石头应声而碎,摔成七八块,还有些碎成了粉末。
“看到了吗?这种叫泡沙石,石灰石,这种石头最多,河里的黄沙,绝大部分就是这些泡沙石,石灰岩冲出来的。”
范阳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赵光明一脸鄙视的样子:“你明白什么了?”
“原来是这样。”范阳频频点头。
这几天他恶补地理,地质,虽然看得迷迷糊糊,但总还是有些收获的。
金,在地球上,存在了40亿年之久,其中百分之90在地核深处,应该是和岩浆混在一起的。
这是一个无比漫长的过程,从地核跟随岩浆的流动,和火山的喷发,地壳的运动,逐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