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阳索性冷落他几天,也不和他说话。
“范阳,接下来咋办?他们到底来不来?”
吃了三天的流水席,一家人都累坏了,尽管请了帮厨,也是个费力的事情,人走了,大家还得收拾东西,搞得满地狼藉。
“总不可能一直这样耗下去吧?”赵光明也问道。
“是个问题。”
过了这几天,热血消退,范阳还是冷静了下来。
虽然看起来像作了场无用功,但还是不后悔。
“搞不好是真的被打怕了。”
而事实,正如范阳所料。
不光田野被打怕了,就连李老四也被彻底打服了。
范阳在家里大摆流水席,田野一家,把田野送到县医院,挂着点滴,也找来七大姑八大姨,能动员的关系,全都动员了起来,把一个病房守了里三层的外三层,大门口还派人站岗。
又托人找到冯老板,主动拿出2000块钱,让冯老板帮忙说情,自己儿子犯错在先,不该砸人皮鞋店,2000块钱是赔皮鞋店的费用。
对自己儿子被打的事情,只字不提。
就连xx所闻讯前去调查,也坚称是自己从二楼摔下来的。
王江龙,王江虎两兄弟,这一跑,就是整整三年,电话都不敢给家里打一个。
李明宇的父母,也是筹了2000块钱,交给冯老板,让帮忙说情。
汪兵的父母也筹了2000。
就连冯老板,自己也筹了1000,打算登门道歉的,结果刚走到村子口,发现整个村子好像都被封锁了,几条进出的小路都拴着有狗,自己刚刚走近一点,惊动了狗叫,就看见山坡下面哇哇乱叫着一群人,从范阳的屋里转出,朝自己这个方向跑了过来,还提着锄头,洋铲,吓得自己连滚带爬,哪里还敢再来。
而李老四,他一家子根本没什么人,就自己仗着臭脾气,还有平时几个狐朋狗友欺负点老实人。
遇到范阳这种硬茬子,就躺在镇卫生院的病房里,连个敢去看他的人都没有。
只有老婆孩子,还有自己的老妈子天天守在床边掉眼泪。
也是托人到处找关系,想把讹诈范伟的4000块钱交出来。
可那4000块钱,都被李老四挥霍,打牌输了,自家东凑西凑,才凑出千多块钱,都不敢找人说情。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个事情经过反复的谣传,已经覆盖到周边两个县,方圆近百公里,甚至市里都到处有人在谈论这个事情。
小镇,出了个二老板,范阳,这个煞星,开个切诺基,带条恶犬,如传奇一般,一时间就以新闻联播的速度传扬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