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谁?这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的老头是谁?
夜无仇看见慕容沉疴的手掌不知不觉中握紧了。
“怎么了。”夜无仇低声问道。
“此人外气息缥缈,内浑若山岳,怕是有斗皇的实力。”
斗皇!夜无仇目瞪口呆。
“那,岂不是……”夜无仇支吾道。
慕容沉疴如临大敌,语气沉重道:“是的,若是我全盛时期自然不惧他分毫,可如今我绝非他的敌手。我们怕是难以脱身了。”
夜无仇思索片刻,叹了口气道:“我们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黄印统领和霍杰的身上了。”
“也只能这样了,希望他们快点前来。”
夜无仇重新将目光投向老者,老者一身雪白的长袍,白髯白发,手执一柄大头桃木杖,伴随着笃笃的点地声,踏步走来。
他一出现,所有静虚悟道府的人立马单膝跪地垂下头颅,齐齐道:“参见家主。”
而与此同时,原本嘈杂远观的人群也随着此人的出现寂静无声。
谁都知道,南华宗秦家有位家主是南华宗的长老,一身斗皇的实力强悍无匹。就算见识浅薄的没有猜测出老者身份的,也骇于老者强大的气场而不敢作声。
老者由远及近,走向慕容沉疴,强大的压迫力让在慕容沉疴身后的夜无仇都感到有些抬不起头。
“父亲,今日恒儿大婚,却冒出这两个宵小横生枝节。”秦烈俯首道。
“哦?”老者眉目半眯打量着慕容沉疴,他说道:“宗门有任务,所以我至今才回来,却不想我孙儿的大婚竟落得这样一副场面。”说罢,他顿了顿,扫了眼一片狼藉的现场,语气平静的可怕。
“请爷爷为孙儿做主!”秦恒好似看到了信仰一般,他单膝跪地抱拳道。
而静虚悟道府的人哪怕是身为斗王的秦烈,亦是将老者看做主心骨一般。
说实话,一个族长的威严能达到如此地步,这个家族的执行力怕是很惊人,这是让夜无仇慕容沉疴二人不得不佩服的一点。
而就在这个时候,老者再度开口说道:“恒儿,起来吧。没想到老夫纵横四海,却有人敢如此羞辱我静虚悟道府秦家的颜面,若不扬刀立威,倒是误了秦家和宗门的名声!”
“父亲的意思是?”
老者宽大的袖袍一甩,冷哼一声道:“杀!”
“杀!静虚悟道府众武者齐声大喝,齐齐向二人剿杀而来。
慕容沉疴面庞肌肉狠狠跳动一下,大刀横摆,不退反进。他厮杀疆场,刀光血雨,尸山火海,多少次的逆境中求得生存,什么样的场面未曾见过?若是此时此刻他怕了,反而不是他慕容沉疴了。
慕容沉疴的大刀似游龙翻海,猛虬钻天,恢宏大气的架势大开大合,刚猛遒劲的气息疾如烈火。
“喝!”慕容沉疴大喝一声,一跃而起一刀劈下撩起金光连片。为首的斗魂冷漠的面容顿时遽变,如此超越等级碾压般的实力,不是他们可以抵挡的。毕竟他们虽然人多但却是几个人,面对慕容沉疴这种攻其一点的攻击,终究是无法逃避罹难的命运。
而慕容沉疴正是抱着这种一击毙命的心态去发动攻势的。
眼看着大难临头,斗王完全放弃无谓的抵抗,求助似的看向一旁冷眼旁观的老者。只见老者的面皮狠狠抽动几分,毕竟一个斗王多么难以培养他心里再清楚不过,如此一击就要荒废他心血的行为,彻底勾起了他的怒火。
“尔敢!”老者怒喝,手中大头桃木杖光芒四射,一点光柱激射而出,破空的声音里充满了强悍无匹的力量。
慕容沉疴大惊失色,他未受伤之时自然是俨然不惧,可如今重伤未愈,可如何是好?慕容沉疴咬牙硬着头皮,大刀加大力道,硬撼斗皇老者!
“噗。”一口鲜血喷出,慕容沉疴脸色惨白,连退数步。
“啧啧,原来是位斗皇啊。”老者脸上涌现一抹惊讶,旋即冷笑道:“可你气息虚浮,怕啥受过不小的伤吧。如此虚弱的状态也敢到我静虚悟道府来叫板?”
老者顿了顿接着说道:“本来我的辈分高于你不便出手,可你竟然不领情妄想杀我静虚悟道府的人,如今你是伤上加伤,旧疾新伤一并发作,还不束手就擒?”
慕容沉疴狠狠唾了口痰。
“好一个刚劲之人。”老者微微一笑,手指一弹,光团不急不缓,却充满杀伤性。
慕容沉疴不自觉的闭上眼睛,他现在的身体可谓残衣败絮,动弹不得,这让他如何躲避?索性,他瞑目静待。
“嘭!”
闭着眼睛的慕容沉疴只觉有什么热乎乎的液体喷溅在他脸上,如此出乎反常的事情让他一时间没有反应上来,斗皇的攻击打在身体上不应该是即使不死也要濒死的感觉么?为何自己现在好端端的呢?
他缓缓睁开眼睛,顿时他的瞳孔缩成针尖,他的面前,少年的鲜血淋漓身体缓缓瘫倒在地。
“夜小友!”
慕容沉疴嘶吼道。
夜无仇如此舍身替慕容沉疴抵挡一击,让慕容沉疴濒临爆发。
“慕容将军,你大可不必为了我的事而牺牲性命。”夜无仇气若游丝,断断续续道。
慕容沉疴扶着少年的身体,忽然有种热泪夺眶而出的感觉,一瞬间生死大义的感动让他如鲠在喉,他说道:“夜小友,你不能死,我这有上佳的丹药,你快服下。”
夜无仇惨然一笑,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睛缓缓瞥向蓝如玉,意识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