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两度拔下眼中钉
扈三娘等占领了品字三山,在“后口山”解放了一批被抓的女人,又得了不少财宝。打死了孔信,吓跑了孔智,如何处理孔义大家意见不一。有的主张杀掉,有的主张放了,有的主张留用。
扈三娘给孔义松了绑,义正辞严地说:“按理,你们哥们干了不少坏事,都该杀的。我念你是个读书人,又会训信鸽。你可以走,也可以留下,由你自己选。”
孔义跪下,磕了三个响头,说:“我愿意留下,听三娘号令。”
“起来吧,男人膝下有黄金……”
只留下十个身体健壮会骑马的小喽罗,将金银财宝打成十个包,由他们保管。余者全部遣散。扈三娘决定在这里休整一天,然后出发。单独叫来徐伯,咨询一番。
“徐伯,这附近可有出名的贪官污吏?”扈三娘笑问道。
“现在这大宋天下,到处是贪官污吏!”徐伯想了想,“离这东南方向约200里,有个顺德县,县令叫谭才,老百姓都叫他贪财。他有个小子舅子叫初生,是个都头,老百姓都叫他畜牲,擅使一把鬼头刀。这二人狼狈为奸,沆瀣一气,鱼肉百姓,民恨极大。可上面有童贯给他撑腰,谁拿他也没办法。谭才受贿只要金子,老百姓又管他叫金县令……”
徐伯画了张地形图,扈三娘研究了半天,决定前往顺德县为老百姓出气。次日,用完早餐,16人的马队出发了。约下午两点钟,就到了县城附近。扈三娘只带着胡窅娘进城,余者留在一片林中待命。
二人进城后直奔县衙,两个衙役将她们拦住。胡窅娘下马,三拳两腿就将衙役放倒,捆了起来。将马牵进来,将大门关好,直奔后院。
谭才又收了一份金子,藏了起来。因为是小舅子初生给牵的线,自然分给他一份。
“姐夫,这钱我一分也不要。”初生将钱推了过去。
“这是你应得的。”谭才又把钱推过去。
初生站了起来,在书房里转了一圈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姐夫,你的书真多呀!”初生感叹一句。
“不多读点书,怎么能取得功名呢?”谭才很自豪地说,“‘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锺粟。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男儿若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真宗皇帝的话没错呀!”
“姐夫,我不是读书的脑壳,考取功名是不可能了。”初生摇了摇头,“可这吏我真的当够了。姐夫,你能不想点办法,给我弄个官当一当?”
“官吏官吏,虽说二字连着,可官是官,吏是吏,吏变成官可难了!”初生直摇头。
“我知道难,不着急!姐夫,你现在只是个县令,官太小了点!啥时候能弄个州官干干呢?”
“礼是送上了,还得等一等,现在没有空缺——”
扈三娘一闪,进了书房,冷笑一声说:“有了空缺,也不能用你这狗官!”
“你是谁?怎么乱闯官宅?”谭才一边说,一边往后退。
初生毕竟是都头出身,随手拿起桌上的刀,冲了过来。扈三娘随身只带了佩剑,拔出与初生对打起来。只几个回合,初生自觉不敌,从另一个门跑掉了。
谭才趁乱就跑,刚到门口,却被人一脚踢了回来。胡窅娘拎着初生的姐姐初桂花进了书房。二人跪下,一个劲地磕头,连连说:“女侠饶命!”
“饶你们命不难,说出藏金子的地方。”扈三娘坐在太师椅子上,将一个茶杯拿起,摔个粉碎,喝道:“如果不说实话,它就是你们的下场!”
“金子,我哪来的金子呀?我是靠俸禄吃饭的七品芝麻官呀!”谭才哆哆嗦嗦地说。
“说谎,这不就是金子吗?”扈三娘瞅着桌子上打开的一个精制的小盒子,里面就放着两根金条。
胡窅娘上前两步将,刀压在谭才的脖子上,一道血痕,骂道:“狗官,你是要钱不要命啊!”
“老爷,钱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金子就在中间的那个书柜下面……”
胡窅娘将中间的书柜移开,揭开盖板,打开一个箱子,里面全是金光闪闪的金子。装了两个袋子,提了上来。
谭才心疼得昏死过去。
扈三娘和胡窅娘提着金子上马,快速离开县衙。半路上,被初生带一队人马拦住。初生骑在一匹高大的黑马上,手握着鬼头刀,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两位女贼,把金子留下,饶你们不死,不然我鬼头刀下从来没有活口。”初生大叫道。
“就凭你个小小的都头,也能拦住姑奶奶!”胡窅娘冷笑一声。
“臭娘们,你们往上看,不听话,把你们射成刺猥。”
扈三娘向上看去,初生的身后的城墙上,有二十几个弓箭手,搭弓上箭,准备要射的样子。胡窅娘吓了一跳;扈三娘微微一笑,一看就知道是群“棒棰”。她摘下弓搭上箭,射了出去。那箭流星一样飞了出去,一个弓箭手想躲却怎么也躲不开,一下子射中了眉心,从城墙上掉了下来,其他人全趴下了,再也不敢露头。
胡窅娘拍马直取初生,二人战了十几个回合,不分上下。初生见自己打一个都不行,掉转马头就跑。那些兵,见都头都跑了,马上作鸟兽散。
扈三娘双腿一夹,那黄彪马扬起四蹄,一溜烟就追上,刀起人头落。黑马带着初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