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子客气,这秦淮河,歌声绝妙者多如过江之鲫,渺渺可受不起张公子此言。”一道女声响起。
“云姑娘莫要自谦,张兄所言也是我等欲说之言。可惜云姑娘过了今晚,明日便要去京城,我等要再想听云姑娘一曲,怕是要去京城寻云姑娘了。而听了云姑娘的唱曲,其他曲艺已然无法入耳了啊!”又有人叹道。
“不错,不错,陈兄所言极是!”
“这一曲听罢,在下当真是情不自禁掉了泪,这天下也只有云姑娘有如此能力!”
“想来当年白居易书写《琵琶行》时,也莫过如此吧!”
......
一时间,数个夸赞的声音接连响起。
船舱之外,李默虽觉得里面那些人像极了舔狗,但有些话说得也没错。那曲子唱的,真是能断人肝肠啊!
不多时,花船靠岸,几名书生打扮的青年下了船。待这些人下去,花船再次驶入河中,隐入淡淡的雾气之中。就在李默准备要走的时候,却见一个白衣女子踱步走出船舱,翻身一跃,坐在船舷上远眺这黑夜中的景色。
“傅云俊,愿你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澈,净无瑕秽吧......”女子轻声念道。
“当年你劝我放下,劝我离去......当年终究只是当年,现在已不是当年了!当年你在,如今呢?”
“小姐,外面露气重,进舱休息吧!”一个五六十来岁的老婆婆走到这白衣女子身后轻声说道。
“小孙,我也不过是心有感慨,想出来透透气罢了,你去休息吧。”白衣女子头也不回的说道。
“小姐,那你......你可得保重!”老婆婆欲言又止,终究没说出来。
就在老婆婆进入船舱之后,就听一个声音叹道:“初闻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曲中思念今犹在,不见当年梦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