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香:“……”
芸香示意了眼秋杏,倒不是让她去找帮手,而是让她去找林管家,若是徐侧妃此番又来找麻烦,王妃娘娘有伤在身怕是又要受欺负。
不过秋杏还没走到院门口,就被徐雅芙的人拦住了:“都给我站住!”
楚灵萱眯着眼睛。
徐雅芙上前了一步,芸香忙拦在了楚灵萱的面前,徐雅芙将人使劲一推:“贱婢,滚开!”
芸香身上的伤比楚灵萱还要重,自然一推就站不稳。
楚灵萱忙扶住芸香。
徐雅芙趾高气昂地走到了楚灵萱的面前楚灵萱也不退不让,心里琢磨着这个神经病又来干啥,她这几天可没出过竹园,完全没有得罪她。
徐雅芙的目光从楚灵萱的头顶打量到了脚下,楚灵萱披着头发,打着赤脚,一身的散漫和随意,自然也不在意她的目光,只不过这样看人会让人很不爽而已。
徐雅芙最终目光忽然落在了楚灵萱的腰上,楚灵萱低眸一看,拿起了那块玉佩,翠色的流苏比这竹子的颜色还要浓郁几分。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挂着,但是每天都好好地挂着了,也许只是纪念一个人,或者是,忘记一个人。
若不是徐雅芙今日盯着它看,她差点儿都要忘记它了,每天都是习惯性地将它挂着,也没有多留意。
“这是王爷的玉佩,怎么会在你这里?”徐雅芙扬着语调,眼神里满是不信。
说着竟然伸手一拽,将那块玉佩握在了手中。
楚灵萱伸手就去抢,徐雅芙却抬高了手:“莫非你是偷的?王爷的贴身之物你也敢偷,你好大的胆子!”
倒不是楚灵萱多在意这枚玉佩,只不过是因为她不喜欢别人从她手里抢东西,任何东西都不可以。
但是楚灵萱也懒得跟她起争执了,倒不是因为怕她,而是她现在的目的是养好伤,然后一走了之,不想再多生枝节。
“你想要的话,你就拿去吧。”淡淡的语调,面无表情,楚灵萱转身就准备走。
只是这样地目中无人,又是激怒了徐雅芙:“你给我站住!”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楚灵萱捏紧了拳头,眸光落到了地上的竹竿上,她若执意要挑事情,就拾起竹竿捅死她好了,真是惹人心烦。
“你现在的身份不过是冷院弃妃,你有什么资格敢跟我这么说话,你给我跪下!”徐雅芙厉声道,她的一声令下,立马就有两个婢女上前,芸香立马将楚灵萱拉开,秋杏和凝冬也挡在了她们两人的面前。
徐雅芙又扬起了她的巴掌,只是这会儿巴掌没来得落下,就被楚灵萱抄起竹竿一竹竿打开,白皙的手腕顿时出现一道红痕。
“你还敢打我!?”徐雅芙怒了,她今日来就是想要看看楚灵萱如今是何狼狈的模样,想不到还是这般的嚣张,看来还是要再教训教训她。
“都给我滚!”楚灵萱挥着竹竿朝她们挥去,像赶鸭子一样。
“给我将她拿下!”徐雅芙一边躲开竹竿一边命令着。
那些个丫鬟手忙脚乱地去捉楚灵萱,却因为楚灵萱不要命地挥着竹竿,再加上芸香她们三人都帮着忙拉开那些人,楚灵萱这才没有被他们给抓到。
场面又混乱了起来,但是在这场混乱还没有失去控制,一个声音传来:“统统住手!”
这是林管家的声音。
徐雅芙已经被楚灵萱激怒了,眸光冷冷地瞟向林管家:“狗奴才!滚开,谁让你来的!?”
但是下一瞬却愕然……
“是本王。”
……
半柱香前,因为解决的徐相的事情,刚刚又送走了赖在府里好几天的徐夫人,萧亦离正坐在书房揉着太阳穴,现下终于好了。
这些日子为一些事情焦虑,为一些后果心烦,为一个人担忧。朝廷的的这些琐碎,让他几乎是夜夜难眠,近些时日,脸色大不如从前。
身旁的贴身随侍南竹便替他移走了烛火:“近些时日王爷太过操劳了,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王妃娘娘明日就可以接回梨院了,这些日子有林管家照顾着,不会有事的。”
“嗯。”萧亦离点了点头,修长的手指合上了书册:“还有一件事本王要去完成。”
南竹瞧着王爷这些时日的状况,便斜着眉毛道:“王爷要召幸哪位娘娘?或者……奴才这就去传。”
虽然这王府目前也就两位娘娘一个夫人,没什么好召的,但是总要这么说上一说,意思一下。
“……”
门外忽然进了一个侍卫,他恭敬地走上前来:“王爷,不好了,徐侧妃带着一些人好像是去往王妃娘娘居住的竹园。”
萧亦离这才刚闭上眼眸准备假寐一会儿,一听见这消息立马就睁开了眼睛:“何时?”
“就刚才。”
每天处理繁琐的政务,平衡与朝廷命官的关系,筹谋各种各样的计划,军营中大大小小的事务……
本就忙得焦头烂额。
但是这后院中的事总是不叫人省心……
萧亦离起身,出了书房的门,南竹在身后喊着:“王爷,您的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