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少将军府,若非取了药,慕子笑本想着,霍南齐的这一鞭子是为自己挨的,心中愧疚想给他上药,霍南齐却摆摆手示意他自己处理好胳膊上的伤就好,而他的伤若非已轻车熟路,慕子笑接了药涂抹伤处,药膏冰凉,香味沁人心扉。
而霍南齐此时也脱了外衫,看到霍南齐坚实的胸膛和腹部如刀刃横切的八块腹肌,慕子笑不经摸了摸自己的有些纤细柔弱的腰,相比他的好身材,自愧不如。
再往上看去,一些零碎的伤疤可以暂时不计,但由锁骨连接肩膀的一道有些凸起的恐怖刀疤,吸引了慕子笑的目光。
“你这刀伤,疼吗?”慕子笑想抬手触碰,却又觉不妥,收了回来。
霍南齐低头看了一眼口气轻松道:“早就不疼了。”
“打仗留下的?”慕子笑道。
“嗯。”霍南齐好像脸色微变,手指微蜷了一下,又随即放松道:“技不如人。”
慕子笑总觉得这道疤背后会有什么故事,好奇之下还想再问些什么,一直默不作声的若非却突然开口道:“慕公子,为何要欺瞒我们少将军。”
慕子笑一时没听明白,以为他们发觉自己不是这个年代的人,但又想到那条白绫,随即挠了挠头道:“若非啊,说出来,你也可能不相信,下午那事,我自己都不清楚是什么情况。”
“你们在说什么?”霍南齐已经上完了药,重新穿好了衣服。
若非便和慕子笑一同将下午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霍南齐也有些不可思议,伸手道:“我看看。”慕子笑闻言把手递给他。
霍南齐握住那只修长白皙的手,细查一番,又查看了慕子笑的脉搏经络,与普通人无异,并非习武之人,拧眉道:“你可否再试着召唤一次?”
慕子笑在霍南齐面前倒是安心,这男人对自己不错,若换了旁人,只怕那顿霸王餐就免不得要受一顿皮肉之苦,更何况之后五百万两白银了,即使是给霍南齐帮忙,除过穿女装不自在以外倒也无妨,更何况眼前这人就在回府前还替自己挨了重重一鞭。
想到这里,慕子笑集中精神,右手抬起,嘴中默念:“出!”
“......”
无果,“我再试试啊!”甩了甩右手,手掌摊开,三人同时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手心,慕子笑深吸一口又道:“出!”
“......”
依旧毫无反应,若非像是想起什么道:“莫不是危及生命它才会出现?”
慕子笑摇摇头,摸了一阵自己的手心道:“也许是,也许不是,当时那孩子确实是性命攸关,但你记得吗?七皇子对我使出的那一鞭同样岌岌可危,可这白绫丝毫并未漏出一星半点啊!”
若非似有似无的点点头,道:“也对。”顷刻间目光突然警惕道:“但是慕公子,你究竟是何人!有什么目的。”
慕子笑一时语顿,结巴道:“我。我是,哎呀,我没办法解释清楚的,总而言之我从来没有过害你们的心思啊!”
霍南齐看了一眼慕子笑随即道:“罢了,此事不可对旁人提起。”
“可是少将军,慕公子有疑,这事必须弄清楚,如果他是第二个言风那......。”若非心有不甘,已对慕子笑有了提防之心,他觉得眼前这个少年一定深藏不露,眼神已变的不再友善,他许是谁的走狗,会对少将军不利,想当年,少将军就是无比相信言风,才出了那样的意外。
“闭嘴。”霍南齐瞬息表情阴冷低声道。
若非闭嘴不言,这是霍南齐的心伤,他也是一时口不择言不小心揭开了这道疤,心中懊悔不已。
慕子笑看到突然间变脸的霍南齐,又想到若非提起的那个人,心中暗暗记下了,看到若非投来不善的目光,举起三根手指温言又诚恳道:“霍南齐,我对天发誓!我慕子笑绝不可能做任何害你的事,如违背誓言,天打雷劈,不得好......。”
“不必。”霍南齐打掉了慕子笑对着房顶的手指,面色稍缓。
“少将军。”此时门外响起一个小厮的声音,慕子笑放松下来,今夜如果若非继续质问下去,慕子笑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了。
“何事?”霍南齐面色恢复如常。
“大公子来访,请您和若小姐一同前往厅堂。”小厮答道。
霍南齐偏头看了一眼慕子笑,犹豫片刻还是应道:“好。我稍后就来。”
“若非,你先下去吧。”霍南齐拍了拍若非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胡思乱想,若非抱拳道:“是。”便欲言又止的退下了。
屋内只留下了他们二人,空气间的气息变得有些微妙,彼此都不知此时在思虑些什么,谁也没有先开口,越来越觉得尴尬的慕子笑先找了话题:“见你哥,那我是穿女装还是穿男装啊?”
“男装罢。”霍南齐道。
“好。”慕子笑道。
“怎么了?”霍南齐见慕子笑没动,低声问道。
“哥哥,你先出去啊。”慕子笑尴尬的笑了笑。
“......。”
霍南齐推开门先行去了前厅。
慕子笑换了男装神清气爽,由小厮带着他进了前厅。
“这位就是‘若姑娘’?”一位目光柔和的男子看向慕子笑微微一笑,音调柔和,身着锦鸡纹绣的朝服,朝服虽有些宽大,但是穿在他的身上却是别有一番味道,瞧得出这是一位温文尔雅的文人墨客。
男子的面容与霍南齐有六分相似,相对霍南齐有些冷峻的面容,他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