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佩儿点点头,有些满足的笑了起来,“那这个呢?”
秋霜又凑过去指点她,佩儿只知道一些简单的字,稍微难一些的她就不认得了。
可佩儿倒是蛮聪明的,一学就记住了。她虽然是念得磕磕巴巴的,但一个个菜名都完整的念出来了。
秋霜顿时就后悔了,暗骂自己怎么就这样傻,佩儿学会了字,还用得着自己?定然是不会将自己带出门了!
“秋霜,你真厉害。”佩儿真诚的说。
秋霜尴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绿浓又出来要了一碗核桃羹,秋霜去小厨房,候着巧娘做好,然后给郑令意端了过来。
秋霜端着核桃羹过来时,见到绿珠领着个男子走了进来,那男子背着个药箱,显然是个大夫。
绿珠下意识就往正屋里冒,走了几步后堪堪停住,似乎有点为难的带着那个大夫往后边去了。
秋霜将核桃羹递给绿浓,又往佩儿身边一站,道:“那人是个大夫?”
“是呀,小杨大夫是来给金妈妈看腰伤的。”佩儿道。
她心里估摸着去上一趟悦食楼来回的时辰,还有备一个食盒子所耗用的时间,觉得是时候动身了,就拍了拍秋霜的肩头,道:“咱们该走了。”
秋霜一愣又一笑,赶紧应下。
正屋门口不能没个人候着,秋霜又去把秋月寻了来,正巧见到绿珠从金妈妈屋子里出来,她朝秋霜招招手,让秋霜过去。
“这是金妈妈的药方。你让佩儿去外院,看看咱们院里的药齐不齐全,若不齐,就去外头补齐。”
秋霜说了自己要与佩儿去悦食楼的事,绿珠便道:“那就直接去外头抓药吧。
见秋霜走了,小杨大夫也背着药箱出来了,绿珠道:“小杨大夫,还请您顺便给咱们夫人请个平安脉吧。”
小杨大夫自然不会不答应,两人便朝着正屋去了。
绿珠先进屋说明小杨大夫的来意,郑令意稍犹豫了一下,便道好。
她虽然想着请个妇科圣手给自己调养一番,但屡次失望总叫她有些畏惧请脉一事,不过人既然都到门口了,也没有将至拒之门外的道理。
郑令意倦倦的将腕子往脉枕上一靠,绿浓往上搁了一方帕子,对小杨大夫道:“大夫,好了。”
小杨大夫这才转过身来,将指头往上一搭。
诊脉的时候要静,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绿珠更是屏住呼吸,只怕自己呼出气来,将好消息也给吹没了。
绿珠总觉得这一次的脉,小杨大夫诊的格外仔细,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过了好久好久,小杨大夫依旧没说半个字,把还蒙在鼓里的绿浓和郑令意都弄得有些紧张了,她们又不好出声打扰,只好耐着性子等着。
小杨大夫先是轻笑了一声,又稍皱着眉头对郑令意道:“夫人,你这都快两个月了,怎么才叫我来诊脉呢?你不是这样不仔细的人呐。”
绿浓将惊叫声咽回肚子里,紧紧的捂住嘴巴,眼珠落在郑令意身上,像是在看一件绝世珍宝。
绿浓则是彻底的红了脸,又高兴又紧张又后怕的盯着郑令意看。
郑令意还没有听懂,只偏了偏首,很平静的解释道:“上个月忙得很,事情又多,也就忘了。”
“这怎么能忘呢?难道近几日,夫人的身子都没有出现什么异状吗?”小杨大夫道。
郑令意还是不解,只是绿浓和绿珠热烈的眼神渐渐叫她有些回过味来,她有些不可置信的问:“你方才说我快两个月了,指的是什么?”
小杨大夫笑道:“自然是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