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奎家乡多山,而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村人,对于山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依稀记得小时候,父亲母亲上山劳作时,调皮的我总爱跟着,凌晨出发,日落时分才下山,觉得无比的快乐,一天下来也不觉得累。慢慢的长大后,上学、工作,似乎时间总是不够用,渐渐的和山也就疏远了。”刘奎破天荒的在虫族母巢面前提自己的父母以及家长的一草一木,这在以前是很难出现的场景和画面。
“记得有一年,父亲单位工会组织了一次集体登山活动,让许久不曾登山的我,再次感受登山的乐趣。那会父亲说要去登山,我叽叽喳喳闹着非要跟着父亲一起去,无奈父亲只好就到范!回想上午的登山历程,心境早已不同于童年,少了些天真烂漫,多了些许感悟体会。”
“我们一大队人马,从山脚下的跃跃欲试,到途中的疲惫不堪、几欲放弃,再到最终的攀爬到顶的那种兴奋满足,可以说一段路程一种心境。而这一过程在历史社会的长河中,也被赋予的不同的寓意内蕴,古时皇帝把登山封禅作为祭祀天地的重要仪式;文人墨客也多寄情于山水,借助登山来抒发内心的情怀。作为世界中平凡的一员,芸芸众生,登山自然不同古时皇帝的封禅之业,也少有文人的诗情画意,登山更多的是一种休闲锻炼,然而通过登山,却进一步让自己对工作,多生活有了更新更深的体会认识。”
“登山,是一种征服,是一种超越,这次爬的吴越古道并非高山,却也有一段路程,只要一步一个脚印,拿出敢于挑战,勇于征服的精神气,都能顺利到达顶端。所谓“山不阻路,路自通山,只要肯攀登,定然是脚比路长,人比山高。”
虫族母巢觉得刘奎今天怪怪的怎么老是咬文嚼字什么的。
见刘奎开始咬文嚼字虫族母巢也不甘示弱随便开口道:“事实上,山不仅仅存在于自然中,也同样存在我们的工作中、学习中和生活中,不过自然中是有形的山,需要靠双腿靠体能去攀登,工作学习和生活中的山是无形的,靠的是大脑的思考和内心的勇气去超越。登山苦,登山乐,登山需要一步一个阶梯,踏实踏稳,所谓“登高必自卑,行远必自迩”即是如此,我们在工作学习和生活中也需要有这种精神,任何时候都要扎扎实实,不搞花架子,认准目标之后,便脚踏实地的向前,努力进取,始终保持“北山非自高,千仞付我足”的精神,只有这样才能不断攀过人生中一座又一座的山!”
“嗯!有道理!且看山顶巨石嶙峋突兀,浑然一体,平坦之中又起伏,每一个巨石都有后人留下的痕迹,似乎为这座山带来了些许的扫兴,有人站立在突兀的石头,朝山下亮起了他们巨大的肺活量,在山谷中传递回绝。游兴未艾,天骤变,乌云突起,狂风肆虐,我们只好在依依不舍中踏上了回归的路……”刘奎指着眼前的群山抑扬顿挫道。
虫族母巢疑惑的看着刘奎心声爱慕之情。
此时此刻刘奎和虫族母巢所在的山海拔不是太高,沿山都有石阶铺道,算不上陡峭,更谈不上曲折,要说岗山的特点,那就是绿色浓厚,文化浓厚,且不说漫山石阶深处的廿四孝图石刻,凸显儒家文化中孝文化底蕴,更诠释者齐鲁大地礼仪之邦的风范;也不说山坡茂密处随处可见的墓碑石刻,昌显岗山风水宝地集天地精华,人杰地灵,随处可见鲜花香烛,展示孝文化一代代的延伸。这些都在末世来临的时候幸运没有被毁坏。
“只是那满山青翠摇络,连绵不绝,山花斗妍,千奇百怪,更是行人锻炼和修养身心的处所。没费多少周折,我们一行人等,轻松到达山顶,在山顶蜿蜒老树合影留念,有感于山间蚁蜂逡巡,世间蚁神齐聚,大有一较高下的感觉。我们在山顶稍作休整,便一鼓作气完成了这次山青之行的收官之旅。”
“记得登到半山腰,有繁密的树林在雨雾迷蒙中自在等候。坐于石阶之上,登山的疲惫和酸痛缓缓地从体内散发出去。
满眼的青绿:高的树,矮的草,铺满了整个的山坡,满耳的鸟鸣:婉转的,嘹亮的,点缀着、渲染着青绿泼就的大山。”
“挺一挺疲累的腰背,深深地吸一口和着些水气的大山的气息,含住了,让它在体内各处细细地滋润每一个曾在俗世中奔忙的细胞。然后,缓缓地,缓缓地,释放出身体最深处的浮浊之气……”虫族母巢还没等刘奎说话自己就先于刘奎一步破口而出。
此山最高峰,小小的平台上,几块luo lu而嶙峋的山石,曾是古人的抚琴台。
“看山石无言,就这样千年万年地静候,静候着时光的流逝,静候着日生月落,静候着风霜雨雪。
群峰在脚下,云雾在脚下,尘世也在脚下。”
山顶有抚琴台,台上没有生命,只有无言的山石,静默地守候,抚琴台上没有声音,只有寂寥的风,无声地划过每一块山石。侧耳,却似乎有远古的琴音,正穿越遥远的时空,从容而来,细细地,细细地,流过几近荒芜的心田……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远古的琴音便随着这空旷的一吸,浸润了心灵的每一个角落。闭上双眼,心便开始无限地放大,一直到空旷辽阔,没有边际。
如果说半山腰的树林是肌体的氧吧,那么这高远的石台,便是心灵的氧吧了。
在这天地交融之处,空旷便是最丰富的景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