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支线任务的难易度可以说低也可以说高,低的是只要杀死那四名泰山寇首领就可,凭太史慈以及高渐离夫妇就可以。
高的是,泰山寇有近万人,而且藏于深山之中,且难以寻觅踪迹,想要找到并杀死四人,有点难度。
霍峻手z有墓风战士两百名,想要靠这些人歼灭泰山寇,这不是痴人说梦嘛。
但倘若放弃这个任务,错失四个能量点,这就怪可惜的了。
墓风战士这名号取的倒是不错,但实力却是不怎么的,就和立羽城中招募的民兵实力差不多。
“仲邈,你有什么计划吗?”在得知霍峻也有歼灭泰山寇的想法后,张牧问道。
“分而击之。”霍峻道。
“分而击之,怎么个分,怎么个击?”张牧好奇着。
霍峻把四根树枝插在了地上,分别象征着昌豨、孙观、吴敦、以及尹礼四人。
据霍峻搜集的情报来看,这四人性格不一,为人处世各不相同,除非有兖州大军押近,这四人才会聚集在一起。
反之,他们各自为部,占领着泰山郡四个不同的山寨点。
“此话何讲?”张牧道。
霍峻吃了口干粮,指着第四根代表着尹礼的树枝轻声细语了起来。
听此,张牧笑了起来,若真是如此,绝对能击杀尹礼!
天已亮,雨已停,太阳初升,泰山郡费城之中,路上行人开始多了起来,不时的居然还能见到一些泰山寇,据霍峻介绍,费城太守与尹礼私交甚好。
今日,费城太守操办四十大寿,作为他的好友,尹礼必定参加。
正因此,他也成了张牧和霍峻等人选择的第一个刺杀目标。
穿戴斗笠的张牧裹着宽大的灰色道袍,非常宽大,与他的身材格格不入,他必须把一把大刀隐藏在怀中。
刀柄顶着他的肋骨,隐隐作痛,张牧身子有些颤抖,似乎是在害怕。
不,他这是兴奋!
细雨疯狂袭来,压了压斗笠,张牧看向了不远处的一对老夫妻。
这对老夫妻很老,非常的老,他们的脊背犹如被稻穗压挤着的麦杆子一般弯曲,头发稀疏,穿着邋遢。
老夫妻互相依偎卷缩在角落里,眼神不离手上的木棍,眼神却是如刀。
这是高渐离夫妇。
突然全身打了个寒颤,犹如刺芒在背,张牧知道,射手太史慈也已经就位,占领了附近的制高点。
还有那不远处卖枣子的,吆喝卖豆腐的,街头卖艺的……
来来往往的不仅有行人,还有大量泰山郡其他地方赶来的地方士族,以及维护地方治安的士兵。
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哭天喊地的悲戚声,放眼看去,黄纸漫天飞舞着,一行人抬着两口棺材慢慢的往主干道上走了起来。
为首一人披麻戴孝着,大哭道:“爹啊娘啊,你死的好惨啊。”
一边费城的士兵们见此,大喝道:“让开,快让开,今日太守办宴,不允许你等不吉祥之事在主道上,快让开!”
眼见丧队不离,那名士兵佰什长大怒,示意手下士兵驱赶了起来。
为首那名孝子眼见士兵们开始推着己方丧队人马,大声道:“大人啊,行行好,行行好,不要,不要啊……”
“滚你个犊子,都给我滚开!”这名什长怒目圆睁着,眼见就要动手硬来之际,看着四周百姓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着,他也纠结了起来。
这样好像不太好啊。
罢了罢手,什长道:“快点离开!”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大孝子感谢着这名佰长的同时,继续率队往前行进了起来,忽然的,噗通噗通两声,两口棺材毫无预兆的摔落在了地上。
绳索居然毫无预兆的断了。
“大人,给我点时间,我们马上就走,马上就弄好,马上就弄好!”
“吗的,给我快点!”
“是,是,是!”可也不知怎么的,这名大孝子手足无措着,无论怎么绑都无法把两口棺材绑起来。
有一骑将从后方迅速赶来,见此情况,道:“这是怎么回事?快,尹将军要进城了,快处理完。”
什长一愣,大急,立马吩咐手下道:“还愣着干什么,动手!”
“大人,大人不可啊大人!”大孝子道:“我们可都是泰山郡的人,大人,我们是一家人呐,大人啊……你们这样做,要遭天谴的啊,大人!”
眼见手下士兵们犹豫了起来,什长上前一脚狠狠踢翻一口棺材,棺盖落地,一腐烂发臭的女性尸体也掉落了下来。
“娘啊……孩儿不孝”大孝子立马扑了过去,痛哭流涕着。
什长嘴角抽搐着,右脚踩在棺材上,怒道:“都给我上,上,别愣着了,今天要是不把事情解决了,明天就轮到我们躺棺材里了。”
听此,士兵们终于走向了前。
“不要,不要啊!”大孝子率领着他的族亲们围在了棺材四周,道:“大人,不要啊!”
不仅是大孝子等人,就连四周的费城百姓也围了过来,见此,什长以及他的士兵们再次纠结了起来。
“前方到底什么事!闪开,都给我闪开!”
“天呐,是泰山寇!”不知是哪个百姓先叫了一声,一众百姓看去,那后方不知何时走来了近三百名的泰山寇,其中一人坐在马上,立于队伍中央,一边喝着酒一边摇头晃耳的,他不是别人,正是泰山寇之一的尹礼。
见杀人不眨眼的泰山寇队伍,百姓们被吓的立马逃窜了哦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