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轮距离岸上，算是不远不近。
乘上游艇之后，大约二十分钟，便是靠岸停下。
而在途中，迟薇这才后知后觉，想到关于池未晚一事，眉心微微一蹙，心里有点不舒服。
离开游艇，刚一抵达海岸，一阵阵寒风吹拂，透着无尽寒冷。
“咳咳……”
耳畔处，听着男人咳嗽几下，隐隐有点剧烈。
彼时，已经凌晨之后，温度最冷的时候，迟薇早已联系司机，就在不远处接应。
眼看着，薄夜白走在前方，整个人闲庭信步，迟薇到底没有忍住。
蓦地，她一下子上前，挡住男人脚步。
睨着少女星眸瞪大，表情有点严肃，似乎藏着心事，薄夜白眉心一蹙：“大小姐，有事吗？”
“有事，当然有事！”
少女咬着字眼，近乎重重一回，旋即又是一问：“老师，你和池影后……很熟吗？”
这一问题，早在先前大厅就想质问男人，只是当时场合不对，也就一直忍着。
薄夜白神色波澜不惊，一点不惊讶少女问题，淡淡道：“不熟，只是一个故人。”
不熟？怎么可能！
犹记得，池未晚看着男人欲语还休，未开口泪先流，绝不是“故人”二字就能解释！
当然，两人故人也好，恋人也罢，迟薇一点不想知道。
之所以在意，还是因着另外一点：“老师，你一早知道，池影后会在舞会上出现，所以才肯接受‘包养’一事！因为，你想利用我的身份进去，从而见到池影后……是不是？”
问到最后，迟薇近乎克制不住，产生一抹薄怒。
想着费尽心思，终于答应包养的男人，开始就在算计自己，不可谓不生气！
只看，薄夜白眸心一深，先是短暂沉默。
就在迟薇觉得，男人是在默认的时候，他才清冷开口：“大小姐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迟薇一怔，明明薄夜白语气如常，莫名就是感到……他在不高兴！
难道不高兴自己质问？呸，他做得出，凭什么不能质问！
还未来及回应，薄夜白再次不答反问：“那么，大小姐呢？”
“我怎么？”
出于下意识，迟薇顺着一接，语气含着一点不耐。
却在下一刻，男人似笑非笑一语，点明迟薇的心思。
“大小姐对于我，同样存着利用之心……不是吗？”
迟薇呼吸一窒，就在男人目光通透之下，深感无所遁形。
不可否认，她一直想要利用男人，当众报复一下迟安好……只是最后，突然中止计划，改为另外一种！
海风不断吹拂，迟薇忍不住环臂，底气心虚不足：“老师，我没有利用你……”
“没有吗？”
薄夜白语气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旋即，打量少女身子一眼，继续道：“既如此，大小姐答应之事，可还作数？”
瞬间，迟薇匆匆抬头，一眼跌入男人清寂目光之中，里面氤氲着雾气，令人看不清晰。
“总不过，后半夜还漫长，大小姐既然包养我，就该提供包养的服务。”
周围温度零下，偏偏男人嗓音比之还要无温几分。
闻言，迟薇心尖一跳，几乎无从回应。
“包养”本就只是虚假，如今报复计划不再继续，两人关系也就……走到尽头！
只是思绪一转，迟薇还是没有忍住，折回原点问题：“所以，老师因为池未晚，真的利用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