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志要成大将军,从当孩子王做起,装神弄鬼吓后母】
有一天,我听我父亲跟爷爷聊天,聊到一个小太监说他极其聪慧,且有大志,而且极有正义感,对英宗时期的大太监王振痛骂有加,说这个太监必得志,也必将大益于社稷。
我忍不住说:“是刘瑾吧?”
父亲大异,说:“你个小孩儿怎么知道?”
我冷笑一声就出去了。
这时,我在想一个问题,我不能光为往圣继绝学,也得为万世开太平。
于是,我便开始抽空出去广交朋友。
不久,便与街头一群孩子玩耍起来,由于我的拳脚、剑术,很快,我便征服了他们。他们对我心悦诚服,任我调遣。
于是,那个时节,这些小朋友们按我的要求,制作了很多大大小小的战旗,在我的指挥下,大家按河图之形布阵,我一挥旗,便成了洛书之形。
那一刻,我俨然自我感觉便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军,在我的指挥下,小朋友们左旋右转,对于河洛、先后天八卦,已是非常的熟练了。
一个不小心,被爷爷和父亲撞见,爷爷知道我有为万世开太平的雄志,但父亲则很不以为然。
爷爷下来跟我讲:“你现下应认真地为往圣继绝学,等你大了,爷爷带你到山海关,见你许师伯他们,好好比学兵法。不然,你左逢右迎东拉西扯很难有成就的。”
是啊,还是爷爷讲的有理,我便立刻与小伙伴们一刀两断,开始潜心于圣学的学习。
当时一起学习的有几个家族长辈,我有两点是大家所敬佩的。
一是本来我最是喜欢胡闹乱开玩笑,但经我爷爷的劝导,我便立志改变自己的性情,说变就变,马上从一个胡闹嬉戏的童子变成了一个谦谦君子。
这些同族的长辈很惊讶,也很是震惊,于是他们也学我一样用心于圣学之道,并沉默寡言起来。
另一点是刚开始大家的水平都差不多,但不久后,大家明显自己都感觉到与我的差距愈来愈大,其中的原因就在于我的‘无用功’了。
爷爷经常给我讲一句道家的话叫“有用用中无用,无功功里施功”,所谓“练兵千日,用兵一时”,你要舍不得下“无用功”,终难有所成就。
而我的“无用功”就是博取众家之长,这就要归于我小时所获的积淀了,我用老师所讲再与诸子百家之书相印证,便收获颇多。
比如仁爱,儒家讲仁爱,墨家也讲仁爱,但儒家的仁爱是爱有差等,是说一个人对自己父母、亲朋和路人之爱是不同的,这肯定是对的,而墨家则爱无差等,墨子之言就站不住脚了,因为他的说法违背了人情。
爷爷爱讲《诗经》中的一句话“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所以,我用他家之言来印证圣学,自然容易攻出玉了。
讲到这里,我要着重再提一下我爷爷,与我父亲相比,我爷爷的教育方式就更有用一些。
因为“大抵童子之情,乐嬉戏,而惮拘检。如草木之始萌芽,舒畅之则条达,摧挠之则衰微。”
我爷爷教我这童子,则随顺着我的性情来善加引导,以此激发我对学问的兴趣,使我内心产生好学之心,甚至为了学习废寝忘食而不能自已。
而我父亲则只知道板着面孔教育我,让我时不时想起爷爷六十寿诞来的那个陈白沙先生,心里很不爽快。
好,这里我再提一下我的同学,他是我的叔父王德声,叔父是一个很精进的人。在我印象中,他为了探道、明道,经常将自己锁在房间冥思学问,让我很佩服。他说话不多,但往往能一言说透,我们同学时间不久,因为他悟到了人伦大道,决定返回家乡孝养父母,父亲对他的举动赞叹有加,说有王家的君子之风。
后来,只要我回老家,必去拜访他。由于他善思考,很多事我拿不定主意,必写书信向他讨教。当时,我能定下心来一志学圣学,与我叔父王德声有很大关系。
本来,我平静的学习生涯能很安静地延续下去,但接着发生的两件事,又让我平静的内心波涛汹涌起来。
一是爷爷思乡心切,同时也怕耽搁了我的学业,便回乡去了,我内心一下失去了靠山,整天恍恍惚惚的。
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是我人生中所遇的第一次重大打击,母亲因病去世了。
我知道母亲练武很勤,她本来体质不行,可能因之反而伤了元气,没想到她老人家撒手而去,我怎么办啊?
跟着,在家族的压力下,父亲只有续弦,他原有一爱妾,这时也就升为正室了,我内心对她极度反感。
父亲又跟我讲王祥的故事了,我儿时的预言又将应验了。
有一天,父亲讲:“你与朱老夫子相比幸运多了,朱子十四岁丧父,由他父亲的好友抚养成人。”
正说着,继母进来,我悄悄向她翻白眼,继母姓何,此女也不喜欢我,总是在父亲出门后来收拾我,我很痛苦,看来,真要逼我做王祥,我非常不愿意。
但无意间我发现了一件事,继母信佛,而且对于鬼神之事很信,曾受过我父亲的训斥。
我眼前一亮,一个计划产生了,我说过,要劝母为善的,现在就开始吧!
我先前见过一个卖鸮鸟的人,我把准备好的钱拿出来先把鸮鸟买了,买了干吗?稍后便知。
接着我来到早已打听清楚的巫婆张仙姑门下,给了她五钱银子,并告诉她不久我继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