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外面。
余子洋也知道,直接的借口有点烂。
所以,他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过度的纠缠。
他十分机智的转了个话题。
余子洋道:“话说平哥,我有一点没弄懂,你为什么来的时候要让他们把东西抬来,而走的时候,又是直接放在纳戒里?你干嘛不索性来去都放纳戒里?”
吴平看了他一眼:“你倒是挺在意细节。”
吴平道:“我那么做,只是故意在制造错觉。”
“什么错觉?”
“聂战已经收下礼物的错觉。”
“嗯?”
余子洋一愣。
然后,他像是反应过来了!
对啊,平哥这举动,可不就是制造了聂战收下礼物的错觉了么?来的时候,一堆的礼物扛着,可走的时候,却是双手空空。
在这种情况下,是个正常人,估计都会以为吴平是把东西留在聂家了,又有谁会想到吴平是放纳戒里了?!
这根本就是一种思维上的误导啊!
“我去。”
余子洋想到这里,忍不住看向吴平:“平哥,你牛掰啊!”
他这次是真的佩服吴平,明明只是细节上的一个处理,却使得整件事情,发生了变化。
至少!这回不再是什么都没得到的空手而回了。
“行了,这里不是聊天的地方,先回去吧。”吴平平静地说了一句,然后便是带着秦臻、李东等人,离开了此地。
等到他们离开以后,大约十多分钟...
那不远处的几栋破旧房子里,走出了几道身影。
其中为首的那道面颊精瘦的男子,看着吴平等人离去的方向,直接道:“哼,聂战这小子竟然还当真收下了吴平的礼物,走!回去禀报邱少爷。”
说完他便是直接转身而过,带着几个同伴借助那房子的遮掩,消失于黑夜中。
而等到这批人离开,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
那一道道细微的沙沙声,突然于不远处的林子里响起。
然后,数道身影直接从那树林里的树木高处,落了下来,走出林子!
那月光照耀而下,领头之人,赫然便是邱府的那名黑衣人严恪。
“头,现在还要动手么?”旁边一名额骨有些凸出的男子,直接在此时低声询问。因为从眼下的场景看,一切似乎有些出乎了他们的预料。
那聂战好像收下了吴平的礼,而且这一幕,还被邱家的探子给看到了!他们一定会告诉邱文风。
而这事一旦传到邱文风的耳中,那吴平杀聂家全家的事情,便有些不现实了。毕竟,聂战都收了吴平礼了,吴平为什么还要杀聂战?
此时严恪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但是他并不在乎。
他反倒冷笑道:“杀!反正,今夜来过的人,只有吴皇府的人,聂家出事了,吴皇府的人无论如何,都逃不了干系...”
“而且,如果运气好,吴平这一边,反倒可能还会怀疑是邱家在杀人报复...”
“毕竟,吴平前脚刚送完礼,后脚聂战一家便死了,这当真像极了上位者对背叛者的处罚,这样一来邱家和吴皇府恐怕会咬得更凶了...”
...
几人闻言不由眼睛一亮!好像还真是如此。
严恪继续道:“反正,我们只要记住一点,速战速决且不可留下半点痕迹,只有这样,才能让此事变得扑朔迷离,从而让得他们互相猜疑,互相攀咬!”
“明白了!”
其余几人点头。
随着他们的点头,严恪直接便是和他们一起戴上了面罩。
然后,他们手持寒刀,直接便是掠身而出,对着那院子掠杀而去!
唰唰...
他们那速度很快且很轻,仿佛有着猫肉的垫,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便是来到了那屋子前。
而后,在那严恪的示意下,其中一名身材中等的男子,率先抽身而上,来到那门前,打算强行推门而进。
嘭...
然而,正当他要这么做的时候,那屋子里突然有着一柄长枪,直接洞穿了木门,直直地刺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那冰寒的枪头,直接便是洞穿了他的整个体躯,带着那淋漓的鲜血于他的身后透出!
斑驳的月光照耀下,点点殷红鲜血于枪头滴落,显得那般突兀,却又摄人心魄。
“这...”
男子感受着这一切,低头望着胸膛上的寒枪,神色里尽是震颤和难以置信。
当然,也包括他身旁的严苛等人。
嘭...
而在男子震惊间,那木门则是突然在一股劲力下,爆碎而去,然后,男子那整个身影,便是在那爆炸中,和那些碎片一起,倒射而出,重重地摔落在了不远处的地间。
那嘴中吐血的狼狈模样,显然已近濒死!
而随着木门的彻底碎裂,那聂战终是于屋子中,缓缓走出。
他那手持染血长枪,一双眼眸锐利,浑身透散无尽战意的模样,彷似鏖战天下的战神,英锐无双!
“本来,我以为会是吴平的人折返,结果没想到,是你们这么一群宵小!”聂战感受着严恪这些人身上的阴戾杀意,眼眸透着煞气。
严恪闻言静静地看着他,只吐了一个字。
“杀!”
唰唰...
两名下属在听得严恪这话,直接便是掠身而出,手持寒刀朝着聂战杀去。
从而快速于聂战,战起!
看得这,剩下的两名下属,直接便是踏步而出,打算冲进屋内,把那老婆子先给宰了。
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