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跟着余老五的家丁也是犯了和黑道同样的错误,前面一直和余老五相隔好几十米远。等到快到北城门,余老五加速向城外冲去时,那家丁才回过神来。
也是大声高呼,要守城士兵拦住余老五,守城士兵这次有了前面的经验,动作稍微快了一些。但还是有些晚,阻挡的木马还没拉过来,余老五就已经冲到跟前。
一个士兵用长戈向余老五刺来,被余老五一把抓住长戈,拖着那士兵跑了十几米,那士兵也不放开手,还在和余老五较劲,想把余老五拉下来。
最后一头撞在吊桥边上的铁链上,头破血流,滚到路中间,被后面赶上来的马一脚踩在脑袋上。啪的一声!脑浆迸裂而死。
余老五也不停留,催马狂奔,一溜烟跑得不见了踪影。
黑道一口气追了王小明二十几里,最后相隔一千多米,才停下来,掉头回应山县城。没想到没跑几里,就看见一个戴斗笠彪形大汉快马疾驰而来,当时只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好像在那里听说过。
等回过神来时,余老五已经从身边飞奔而过,见后面千米之外还有一个骑马的过来,心中打定主意,拦住他问问情况。
等两人可以看清对方时,黑道脸上露出惊异之色。大声问道:“成富足!你怎么也来了?难道刚才……”
成富足勒住马,一阵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后,才说道:“这,这人也是从竹林鬼屋里跑出来的!在城门口还,还害我踩死了一个守城士兵。”
“什么?”黑道回头看着消失在远处马路尽头的余老五摇头道,“可能是打草惊蛇了!走,快点回去禀报家主,让他飞鸽传书,沿途截杀他们。”
再说王小明见黑道不再追赶后又向前跑了几里才停下来,在路边等着余老五。等余老五赶到后,就一同向东跑出几里,再向南,他们这是要绕道应山县城东门外,等第二天再乔装打扮入城。
——再说黑道和成富足回到应山县城北门时,杨家三个公子和老太爷杨彦皋都已经来到这里,围着地上士兵的尸体指指点点。
见黑道和成富足回来,杨二虎迎上去问道:“怎么回事?前面跑出去的是什么人?”
黑道拱手道,“请二公子恕罪!原谅黑道失职。”
杨二虎摆手道,“黑道平身!这一切发生太突然,不怪你!”
成富足见杨二虎就这样轻松原谅了黑道,心想趁二公子心情好!连忙跳下马,跑到杨二虎面前扑通一声跪倒,也学着黑道说道:“请二公子恕罪!原谅成富足不慎踩死守城士兵之过!”
“什么!真的是你孙子踩死了他?”杨二虎对身旁的官兵统领小旗大人说道,“人命关天!拿下这个废物去偿命!这种笨蛋我杨家绝不姑息,养着也是浪费粮食。”
“是!谨遵二公子之命。”小旗大人一挥手,两个士兵冲上前把成富足捆了起来。
成富足当即愣住,他做梦都没想到今天如此倒霉,替主人办事踩死了人,还要把自己推出去顶罪偿命。所以,成富足没有反抗,也没有呼喊请求杨二虎饶命。他的眼里全是悔恨!应该是心里满是悔恨!在此将死之时成富足大彻大悟。恨自己跟错了人,走上了一条不归的邪路。只恨自己为虎作伥,干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坏事!今天轮到自己,他觉得一点都不冤枉,相反,他还有一丝罪有应得的坦然!
“二虎!”杨彦皋叫道,杨二虎连忙来到杨彦皋面前,扑通一声跪地,作揖打拱道,“请爷爷恕罪!都是二虎对手下管教不严造成的错。”
嗯?杨彦皋斜眼看着杨二虎问道:“怎么回事?起来说话。”
“谢爷爷恩宠!”杨二虎站起身来,说出了昨天下午黑道发现神秘人藏身竹林鬼屋之事。
听杨二虎叙述到这里,杨大虎一脸不悦的说道,“二弟!你这就有点过了。谁都可以不告诉,我这个大哥……”
杨小虎一听就不愿意了!打断杨大虎的话说道,“别把大哥两个字当饭吃!认你你是大哥,不认你,你连屁都不如!”
“说什么呢?不要挑拨离间!”杨彦皋怒斥道,“都是一家人,还分什么彼此!应该精诚团结,团结对外才是。听见了吗?”
“爷爷教训的是!”三个孙子齐声道。
哼!杨彦皋一声冷哼,然后指着成富足问杨二虎道,“二虎我问你:今天这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踩死那士兵?”
“噢!这个事情具体孙儿也不太清楚,”杨二虎回头向黑道招招手,“黑道过来,你向老太爷他们说说今天的事情经过。”
“是!——老太爷好!二位公子好!”黑道不亢不卑,向杨彦皋爷孙三人拱拱手,“事情是这样的……”
黑道就把昨天他在客来喜车马店开始跟踪王小明,然后发现神秘人在竹林鬼屋里,还有安排人监视等等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
听完黑道的叙述,杨彦皋等都皱起眉头陷入沉思。
杨小虎说道,“爷爷!我感觉此事大有蹊跷!”
现场所有人全部看向杨小虎,杨小虎继续说道,“我怀疑:这两个人是东厂或者锦衣卫的暗探,今天匆匆向北方而去,一定是回北京城。所以,我建议:立刻飞鸽传书给二叔杨涟,沿途截杀这两个人。”
杨二虎点头道,“黑道和我也有这样的怀疑!”
“事后诸葛亮!”杨小虎一听就怒了,“那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不通告大家?真是女人坏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