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一次,出现在了一片巨大的墓地里,墓无堆,只能见一座座巨大的墓碑,碑无名,只有泣泪。
一恒看着身前一座墓碑,久久伫立不语,一滴滴泪从石碑内滴出,然后滚落,就像是碑真的在哭泣。
一恒伸手接住了一滴滑落的泪,没有温暖,只有一丝冰凉。泪滴晶莹,片刻后在一恒手间消散,然后一恒便是感受到了一丝悲凉。
悲凉凭空而来,但也像是从心底最深处升起,然后,一恒直接落泪了。一滴热泪从一恒的眼角滴落,这一刻,他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有面对死亡时的恐惧,有面对死亡时的不甘,有面对死亡时的怒怨。
不止是如此,好像是最亲的人被迫害,又好像是身边所有的熟人一时间都化成虚无,是让人无法呼吸的刺痛,也是清清楚楚的绝望。
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人死前留下的各种念,留下的强烈情感。即便是万年过去,即便一恒只是一个旁人,但感受到它们时,竟然忍不住想要痛哭一场。
这便是泣碑之墓内的神奇之处,能测人的真实情感。若是大奸大恶之人,定然不会得到泣碑的认可,不会在这里有所得,甚至曾经有人直接被轰杀。
这种强烈的情感过后,一恒便是在泣碑之内看到了一部剑典,剑气纵横,大杀四方。不过,一恒没有选择接纳,而是走向下一座泣碑。
泣碑万数,每一座都是藏有术法,或是修炼的法典,或是御器之法,或是魂术,或是剑决……
得到什么,只能看各自的机缘,每个人都有着两次感应机会。刚才,一恒已经用掉了一次。
几乎六倍的人数,按道理似乎只要分散开,就能将全部泣碑内的术法都得到,或者有重复得到的,其实不然。
每一座泣碑内,不止是一种术法。而且泣碑的分布,是阶梯形的。越向顶端去,便是能领悟而有得的几率越小。当然,若是能有得,自然是更为珍贵。
一恒没有再过多选择,直接向着最前方那座最大的泣碑走去。兵阁之塔他得了第一,已然是争取到了进入内墓的资格,所以可以放手一搏。
碑高九丈九,宽三丈三,非正常的碑形,而是剑形,这便是泣碑之墓内最有名的泣碑剑心,传闻可以直通人心深处,撩拨人心弦。
不止是一恒,诸位圣子与圣女,也是都在。不过,几位圣子都是互相分散开,并没有太过靠近。当然,离天山圣女的距离,更是远。
一恒看了看,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天山圣女边上,虽然是说在边上,但还是留出来一人位置。他可不想因为这事,而与对方起纠纷。
天山圣女眉毛都是没有蹙一下,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一恒的到来,当然,这绝对是不可能的。她,只是没有在意一恒坐在了她边上。
眉目如画,轻纱之下,可以隐约看到一张精致绝美的脸庞。位列东荒三大美女,自然不是强行冠加。
一恒没有多看,只是扫了一眼,然后看向泣碑剑心,开始感悟。
在他坐下不久后,姬如雪也是来到,看了看围绕在泣碑剑心下的众人,蹙了蹙眉,最后坐在了一恒的另一边。
天山圣女的另一边,还有更大位置,但姬如雪没有选择。
远处,有三座同样威势不凡的墓碑,名为泣碑三道,是仅次于泣碑剑心的存在,屠牛牛等人都是选择了他们。
泣碑有名者,不可重复选择。二选一,他们选择了后者。
屠牛牛他们不像一恒已经有资格进入内墓,稳妥起见,自然是选择了泣碑三道,争取帝碑留名。
虽然没有选择泣碑剑心,但关注却是一点都没少,当看到一恒左右两边坐着的两位时,又是一阵抱怨。
“你们说那小子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一个小白脸,也能有这样的待遇?”
屠牛牛率先骂道,忿忿不平。
“牛哥啊,看不见就不闹心了,我都是直接背过来坐了。”
金欣悦也是很无奈,眼不见为净,他选择了忽视。
其余人也是看了一恒一眼,神色虽然有诧异,但是没怎么评价。当然,要除了屠小小。
“神冥哥哥当真是个怪人,就他这无赖,竟然还不遭两位美女厌恶,当真是厉害至极。”
这些是路人王众人对一恒的抱怨,但远处那等“艳福”,落在其他人眼中,却都是赤luoluo的仇恨目光。
很多人都是时不时看向一恒,一副要杀人的目光,愤怒的火苗在心中滋长,只在等待一个契机。
等待可以动手的契机,战一恒,追杀一恒,围追轰杀一恒。反正,若是有机会,众人定然不会手下留情。
而这契机,相信不久之后,就是会来到,肯定也会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