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原本的打劫风波,却是打劫之人被“劫持”,此刻李鬼两人恐怕肠子都悔青了!
朱浩在收服李鬼两人之后,也没有心情再吃饭了,索性找了根绳子,将两人一拴,另一头系在了马鞍上。
朱浩和韩秀两人翻身上马,一路骑着骏马,悠闲地朝着秀洲城方向走去。
原本半个时辰的路程,愣是花了两个时辰才远远看到东城门,此时的官道除了两旁的虫鸣,早已没有了人影。
夕阳西下,一行四人行走在官道,十分醒目,加上傍晚时分,快到了城门关闭的时间,更是惹得守城官兵们一阵警惕。
快靠近城门五六十米远,原本慵懒的守城官兵们,一下子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挥动长矛,生怕朱浩一行乃是响马的奸细。
原本靠在躺椅上的一名官兵头目,此刻也睁开了眼睛,对着身旁扇扇子的部下,使了个眼色。
只见这名瘦官兵心领神会,放下手中的蒲扇,抓起一旁的弯刀,昂首阔步地来到了正门道上。
对着朱浩四人,一扬手里的弯刀,十分跋扈地大吼道:“站住,来者何人?不知道已经过了进城的时辰,如若没有县令大老爷手谕,那就从哪儿来,到哪儿去!”
仿佛这个爷就是个报幕的,说完话,一转身,又猫着腰,准备去伺候自己的头头。
朱浩心道,看来这秀洲城的衙役都是一副德行,前些日子进城,才砸的场子,看今天这势头,还得再来一次。
“你给我回来,小爷我让你走了吗?你看爷是需要手谕的人吗?”
朱浩可不是一般的主,那脾气说来就来,指着刚才传话的官兵,一顿质问。
“哟,还挺横!小子知道这是哪儿吗?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
传话的瘦官兵高昂着脑袋,对着朱浩没有好气地回问道,心想:你一个外来的,竟然敢在城门口撒野。
朱浩见这家伙也太狂了吧?不就一个看城门的嘛,就算是当差的,也是生活在最底层的人,顶多算是一个当官的侍从罢了。
就他还敢看不起人,朱浩这是越想越气,一个箭步,“唰”的一下,跳到了瘦官兵的跟前,对他的脸就是一拳。
“怎么样?现在知道这是谁的地盘了吧!”
朱浩看着瘦官兵那“哗啦啦”喷血的鼻子,心底的气稍微消了一些,但是嘴上还是凌厉地怼着。
虽说瘦官兵只是个守城门的,但是因为平日里会阿谀奉承,所以所有值班的衙役都要给他三分薄面。
正是因为这平日里给脸的人多了,瘦官兵也就感觉自己是一号人物了,没想到今天竟然被一个外来的打了,那他哪里肯吃这个暗亏。
当时就爆发一股子脾气,对着身后一众官兵大吼一声:“兄弟们,上!此人乃是响马奸细,抓住县令一定有重赏!”
韩秀一直在朱浩的右后方,端坐马上,盯着事情的发生,当她见到瘦官兵喊人。
韩秀知道事态已然扩大,立刻双腿一夹,坐下黑马一下子上前几步,来到了与朱浩齐平的位置。
话说虽然大家平日里给瘦官兵几分薄面,但是对于此刻他的大吼声,官兵们互相瞅着,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前相助。
“上不上?”
“上什么上?平日里瘦老李是怎么对咱们的!我可不愿意帮他出头!”
“就是!你忘了他平日里那个嚣张跋扈的模样,想想我就牙根痒痒!”
官兵们大眼瞪小眼,虽然熟归熟,但是兵营的纪律是严明的,不允许有一丝越权和私战。
换言之,瘦官兵还没有那个权力去使唤这群人,只有他们的伍长发话,他们才会奋力拼杀。
这边如此大的动静,原本都快睡着的伍长,也没有了睡意,只见他缓缓坐了起来,晃了晃脑袋。
对着瘦官兵的背影,关切地问道:“没事吧,老李?”
说着话,这个伍长就站了起来,缓缓朝着人群中走来。
“兵爷,这才几日没见,怎么就不认识了?”
韩秀自幼习武,那眼睛尤其好使,立刻认出了对面来人,不由得面带微笑地开起了玩笑。
那名小伍长一听,顿时警觉了起来,难不成遇到什么公子哥?
立马吓得上前半步,斜着眼盯着朱浩,瞅了一会,然后猛然向后倒退两步。
“怎么是你?真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老子本来在北城门当差,遇到你那次闹事,多好的肥差没了,被调到这鸟不拉屎的东门来!哎!”斜眼官兵一边嘟哝着,一边叹着气。
朱浩一听,心里不由得一阵好笑,要不是你老小子不长眼,我又何至于跟你过不去。
但是转念一想:人家也是因为自己才落得这么个下场,毕竟北城门方向人流量大,自然油水就大。
这个东城门虽然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但是指不定哪天海盗们就从这攻了上来,不光没油水,还有生命危险。
“怎么?见着爷,不乐意啊?”朱浩说着,就朝着斜眼男走了过去。
一想起上次被打的经历,斜眼男还是历历在目,他可是知道眼前这位爷的脾气和能耐!
别看今天自己有五六个好手,但是在这位爷面前,不经看啊!
之前北城门的那次,官兵足足十几个人,最终还是被朱浩制地服服帖帖,更何况还有一个会功夫的姑娘。
最关键的是眼前的姑娘,她乃是县令大公子的婚配夫人,这一旦闹僵了,将来前途尽失不说,还有可能吃上官司。
斜眼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