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瓜,何止抱一宿,抱一生都不累,更不会酸。就算累,就算酸,我也舍不得丢开。我怎么能丢开你呢!”
“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你会想我吗?”
“会呀!如果时间太长,我想我会想得发疯。”
“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不回来了,你会恨我多一点,还是因爱而想我多一点,或者一样多,直到有一天我从你的记忆中彻底消失。”
“你说什么呢?”
“你回答我,必须回答我。”
“今天你过生日,干吗老如果如果的。再说了,我们会分开吗?就算分开了难道就永远不见了,难道爱情不可以穿越一切吗?”
“你说,如果有一天,我因为某种原因做出了一种使你暂时痛苦的抉择,你会恨我吗?这种痛苦会很快在时间里得到痊愈,但当时它给予你的却是某种难以承受,你会不会恨死我,至少在当时你会恨死我,甚至一生都不会原谅我。你会吗?”
“你别说你明天就要永远而彻底地离我远去,不会这样吧,子矜?!”
“我只想知道我在你心中的分量,你回答我,到时你会怎么恨我?”
“用爱恨死你,怎么样?够狠吧!”
“真得那么恨我吗?”
“小傻瓜,怎能呢。你不管做什么,我都绝不会恨你的,我怎么会舍得恨你呢!你要知道,我是永远爱你的。”
“今夜,我要在你怀里睡,你要用一生的情抱着我,抱我,哄我入睡。”
“那我把你抱到床上睡,我就在你身边,你就躺在我怀里;或者,我取床被子给你盖着,我怕你会生病。”
“不,就这样,我一点也不会觉得冷,也更不会生病,你必须这样抱着我,你可不准动。”
“我不动,更不会走,就这样抱你,只要你喜欢,我就这样抱你,抱着你让你入睡,抱着你看你做梦时呓笑。”
子矜在明文怀里安安静静,两手把明文搂得紧紧得,头偎在明文胸膛上似乎要把自己藏到明文胸腔里。明文把子矜深深地搂着,她的秀发触着他脸,温温馨馨的,他的心跳伴着她的呼吸起伏。夜色的冷艳在门外徘徊,门内是夜色的温情,烛光照着,音乐消融着,暖气蒸腾着,时间弥漫着。
在这个夜,明文听着子矜的呼吸,他异常清醒,从未有过,他感觉自己精力充沛到一种极致,这也许就是爱情。他想起了可月,心里有丝丝地疼;他想起了文铎,心里无比惭愧,罪责像藤一样抽着他的灵魂;他凝视着子矜,一种愧疚,深深地,像一个爪揿挠着使他无端生出一种酸涩。他已辜负了一份情爱,背叛了一份友情,如今,他又怎能再去伤害一个纯洁的人。他希望明天来快点,从明天起,他重新开始,爱一个人,下定决心去爱,不再有遗恨,不再有罪,不再犹豫。可他又舍不得明天就这样来,他希望夜无比的长,子矜一直偎在他怀里,天永远不会亮。他深深吸一口气,镶有憧憬的夜其实很美很美,美得让人怀念,美得让人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