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柏谦向乔材伽坚决表明态度,要亲手除掉刘子珍。可他心里,还是怀着一丝希望,希望军统搞错了、希望是误会了刘子珍、希望刘子珍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郭柏谦将枪口指着刘子珍,闭着眼睛说:“你是日本特务,我要为兄弟们一个交待!”
刘子珍说话的时候,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声音也愈发悲凉:“我是被迫的,日本人占了我的身子,还要让替他们做事,如果不做,不但要杀我,还要杀我全家。我死没关系,可不能连累家人。上次遇到你,我就决定痛改前非,再也不替日本人做事了。”
郭柏谦手里的枪,不由自主地收了回来。刘子珍的话,正中他的心意,如果真像刘子珍所说,她也是受害者。
郭柏谦不相信地望着刘子珍:“日本人怎么知道我们在东李高村?那天晚上你不是跑到新泽报信?”
他听双棠组的人说,刘子珍跑到新泽,把张晓儒的特务队和警备队带到了东李高村。
刘子珍诚恳地解释道:“日本人怎么去的东李高村,我真不知道。在新泽,突然遇到了张晓儒。他看到我后,要我陪他过夜。自从跟了你,再也不想让别的男人碰我的身子,所以,我告诉他,你们在东李高村,她才放过我。当时我走在最前面,在进村前,一定会给你们发信的。可哪想到,还没到东李高村,日军已经到了。”
刘子珍的话,半真半假,郭柏谦一时之间,着实没办法分辨。此时的他非常犹豫,忘记了自己的来意,并不是甄别刘子珍,而是除掉刘子珍。
郭柏谦喃喃地说:“这么说来,你确实有苦衷。”
刘子珍闭着眼睛,楚楚可怜地说:“我是个苦命的女人,也确实向张晓儒报告了你们在东李高村。既然你想杀我,那就动手吧,与其死在日本人手里,不如死在你手里。”
如果刘子珍怕死,郭柏谦可能早动手了。可她现在求死,郭柏谦更加犹豫。
郭柏谦问:“你真跟日本人断了关系?”
刘子珍心里大喜,但脸上一点也不表露出来,反而露出更加凄凉的神色:“动手吧,死在心爱的人手里,也是一种幸福。”
郭柏谦摇了摇头,坚定地说:“不,你要说清楚,否则我不动手。”
刘子珍声音不大,似乎满是懊悔:“我刚才说了,日本人占我身子,拿我全家的性命威胁我,这些年,我做了很多对不起老百姓的事情。真要是死了,也死不足惜。”
郭柏谦轻轻将刘子珍揽在怀里,轻声说:“这样的世道,谁都身不由己。”
刘子珍眼中,露出狡黠的笑容。从看到郭柏谦的第一眼,她就知道,郭柏谦需要自己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哪怕这个解释很牵强,郭柏谦也会自圆其说。
两人此时心灵相通,彼此吸引着对方,渴望全面接触。刘子珍领着郭柏谦,到房间宽衣解带,行云雨之欢。
刘子珍在这方面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她的一颦一笑,还有某方面的技巧,能让男人欲摆不能。郭柏谦明知道,此时与刘子珍行欢不太妥当,但箭在弦上,岂能忍得住?
行房时,不客气地说,刘子珍能把郭柏谦榨干。美貌与媚术,本就是她的武器。很多时候,这个武器比枪炮要厉害得多。
郭柏谦之所以想给刘子珍找一个理由,不也是心底不停发出一个声音:留着刘子珍继续享用么?
刘子珍使出浑身解数,郭柏谦将自己的来意忘得干干净净,他只想尽情驰骋,展现自己的英雄本色。几进几出后,终于完全释放,但也累得精疲力尽。
直到有人朦朦胧胧进来,他都睁不开眼皮。可是,他被架走后,才发现糟了,来的竟然是日本兵。
郭柏谦被带到了宪兵队,先是单独关押,随后刘子珍也被关了进来。
刘子珍走到郭柏谦身边,关切地问:“柏谦,你没事吧?”
郭柏谦惊讶地说:“你怎么也关进来了?”
刘子珍苦笑着说:“日本人觉得我完全背叛了他们,当我当成军统人员对待了。”
郭柏谦气愤地说:“你又不是军统的人,他们凭什么这样做?”
刘子珍悲愤地说:“他们看到我和你在一起,抓你的时候,我又骂了他们几句。结果,把我也抓进来了。”
郭柏谦大声说:“我找他们评理!”
刘子珍拉住郭柏谦:“日本人怎么会跟我们讲理呢?”
果然,郭柏谦提出抗议,日本人反而将刘子珍带了出去,他们决定先审讯刘子珍。
郭柏谦看到刘子珍被带了出去,大叫道:“她不是我们的人,为什么要审她?”
山本常夫突然走了出来,隔着铁栅栏,冷冷地说道:“她跟你在一起,早就背叛了我们。”
郭柏谦怒吼道:“她什么都不知道,有本事冲我来。”
隔壁传来刘子珍的惨叫声:“啊!你们这些畜牲!”
山本常夫阴笑着说:“郭先生,我知道你是怜香惜玉的。刘小姐长得多漂亮啊,皮肤那么嫩,眼睛那么大,胸脯那么挺,如果因为你,而被毁了,真是令人遗憾啊。”
郭柏谦大吼道:“你们放了她!”
山本常夫轻笑着说:“只要郭先生与我们合作,马上可以放了她。”
好像为了呼应山本常夫的话一样,隔壁刘子珍的喊叫声越来越凄惨,郭柏谦脸上就越阴晴不定。
山本常夫劝道:“郭先生,如果你真是喜欢刘小姐,就不应该让她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