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缘前往盐湖的时候,赤帝神农姜连山用了足足两个半月,在强大的巨蚺的震慑下,堪称兵不血刃的一统桑水地域,大大小小足有五十多个部落皆尽臣服,如今,他已经得胜返回巴域大白皋部落,且在刑天与句芒的联手操持下,准备着大婚事宜,至于娶的,自然是桑水氏,听訞!
而此时,任妫正跪坐在兽皮之上,仔细的打量着眼前这名叫做听訞的貌美女子,而听訞,则跪坐对面,神色微微有些紧张,却又有些好奇,甚至还有些诧异,她怎么也没想到赤帝之母竟然如此之美,就连她都有些自惭形秽之感,且气势更是让她有种压迫感,至于她们旁边,还有一名相貌普通的女子随身侍奉,用以翻译
“女唤听訞?”
打量了良久,任妫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的出听訞有些紧张,于是带起了和善的微笑,柔声问询
听訞听到这话,赶紧点了点头
“禀帝母,小女正是听訞”
任妫一笑,看了眼身侧叠得整整齐齐的麻衣,再看听訞之时,越发满意,指着麻衣询问
“听闻,此为麻衣,乃是汝所创,倒是一聪慧之女,配与吾子为妃,也还算可行”
听訞听到这话心中一喜,毕竟连山已经嘱托过他了,能否成为他之妃,还需得到其母任妫的认可,如今看来,帝母对自己还算满意,这让她有些羞涩,微微低着头,脸颊通红,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害羞
看到如此小女儿姿态的听訞,任妫微微有些失神,她想起了当年的自己,当初自己跪坐在父伏羲之前,听闻父要把她配与少典,自己也是此等姿态,一晃,已经十多年过去了,自己爱他却也恨他,本打算带子复仇,可两人如今却已天人相隔,让她连复仇都做不到了
黯然伤神了片刻,她深吸口气,调整好心态后,再次开口
“听闻,汝有一侍奉之女,曰离,亦是绝美女子,是也不是?”
这话,让听訞心中一动,脸上的娇羞之色褪去,抬头看了眼任妫后,发现她正平静的注视自己,却目光充满压迫,与方才的和善截然不同,吓得她赶紧再次低下头,小声喃呢
“是”
任妫点了点头
“在何处?”
听訞虽然有所猜测,可还是小声回禀
“就在外等候侍奉”
“唤她进来”
听訞抿了抿嘴,点头应诺,把离给喊了进来,而离到里面后,虽然有些疑惑,可还是赶紧跪了下来,恭敬的对任妫问安
“离,抬起头来”
任妫在离进来的时候就眼睛一亮,虽然此女此女低着头,可身段看起来却极其妙曼,且自带一股文文弱弱的气质,让人忍不住心生爱怜之意,不似听訞,虽然此时看起来乖巧,可任妫是何人,只是观看一番,就发现听訞的性子绝不似表面一般,而是一个比较伶俐,活泼,富有活力的性子,与离简直是两个极端
离听到翻译后,有些畏惧的抬起了头,而任妫则嘴角微微翘起,笑意越来越浓,且不断点头,喃喃自语
“不错,当真不错!”
此时的离,目光充斥着怯意与忐忑,不知道帝母叫她来到底是干什么,再加上她从小就被人唤过不祥之女,受人排挤,看尽了人情冷漠,性格很是内向,此时若是比喻,就好似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目光之中满是无助,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也正是因为这点,姜连山也有些心动,甚至归来后把离的事情也告知了她,并请示能否同时娶了离为次妃,当时任妫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而是说考虑考虑,如今一看,她终于知道连山为何提这个要求了
总的来说,听訞与离的相貌算是平分秋色,若是平时,任妫应了连山也不算什么,男人嘛,多个女人,也能早点诞些子嗣,可如今,她却不打算应下此事了!
“好了,汝出去等候吧”
又看了一会儿后,任妫挥手,让离出去了,而离和听訞皆是一愣,对视一眼后,离恭敬的点了点头,起身出去,只是脑中有些迷糊,不知道帝母把她叫进去到底是为了什么
而当离出了竹棚后,任妫看向听訞,微微一笑
“听訞,汝是否认为吾打算让离做了吾子次妃?”
听訞没想到任妫直接挑明了自己的内心所想,此时赶紧恭敬回话
“听訞不敢妄自揣测帝母心思,但帝母若愿,听訞亦听之,正好听訞与离从小相识,共侍一夫未尝不可,还可互相陪伴”
可任妫听后却咯咯的笑了起来,虚指听訞笑骂道
“汝这女子,真当吾好诓骗吗,明明心中忐忑,却防止吾动怒,故有此言语,该打!不过,吾倒是越来越喜欢汝了,如此聪慧,定能相助吾儿,得了,吾子是言把离赐予他为次妃,但吾并未应允,汝大可放心,女人啊,皆不愿让其他女人分享夫之宠爱,哪怕再亲密,也是如此”
任妫说到这里,再次叹息,她想到了自己的亲妹附宝,当初两姊妹关系多么亲密,可当她知晓少典竟然背着她与附宝结合,当时她心中之痛常人根本难以理解,但她又有何办法,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最终,却是附宝不念姊妹之情,抢了他子的炎帝位,甚至让连山被驱赶出了华夏部落,母子足足颠沛流离了十个春雪!
听訞被任妫挑明了心思,神色微微有些尴尬,但却又松了一口气,正如任妫所言,她却是不愿与人分享连山的宠爱,哪怕此人是离,她最好的伙伴也不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