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凌年长谢徒许多,跟着紫袍更是多年,事务都熟识,道观里头他是为数不多的资历深厚。
能教授谢徒些初级的强身法门,句凌觉得很荣幸,道长给谢徒的评价极高,他现在年纪尚小没有足够的见闻,日后成为人中龙凤说起来自己还是半个师傅的架势。
“老哥,咱昨日练到身法就卡住了,没气力,你说该如何处理?”谢徒学着书卷上头的图谱演示动作,翻身扭腰翻起他就同死蛇似的乱扭,毫无章法,皆因为他核心的力量差。
“哈哈哈,莫练了,我瞧着是差了点,关键是你身量高,年纪幼小,等我操练你月余,做不了这些个动作你来找我。”
句凌练习过谢徒学的身法,天资平庸,学的时间长了些,也还看的过去。
踏沙无痕讲求的是轻,身轻如燕,踏过黄沙了无痕迹,轻飘飘似鸿毛一片。
道长没有嘱咐说给谢徒修习内功,内功心法不忌讳年纪,待谢徒大些再练亦无所为。
没有内功心法支撑着,踏沙无痕的实际效果难以发挥出来,至多一成,能做个贼盗神偷的。
基本功是些舒活筋骨关节的,谢徒的年纪要是再大几年要受许多折磨,只是谢徒年纪幼小关节尚未长全,练习起来要容易。
腰、胳膊、膝盖、胯部等决定性的位置尤其是需要下工,句凌指导着谢徒来了一轮回,只练的谢徒浑身冒汗,气喘吁吁。
“怎样?觉着是否舒坦?”句凌问道。
谢徒喘着粗气,笑着道:“是有些功效,大哥你确实有本事的,过些时日咱就能学会了。”
句凌进屋端出来竹筒子,毛竹截下来作杯子使唤的,储水可存放多日。
“我这里是驱乏的药水,日后我就要闲下来了,连着竹筒子给你,药物都是内里存放,一次可以饮用七日。”句凌将自己强健身体的宝贝一股脑拿了出来。
锻炼过度使人筋骨酸软,更有甚者几日下不得床,句凌每日的锻炼,靠的就是吃食饮用得当。
药物都是紫袍配置的,句凌喝着很是受用,每日的锻炼都不会因为身体状况搁置下来。
谢徒接过喝尽,觉着腹中燃着火焰,暖烘烘的。
药水的微苦,过口后清甜,似乎是茶水。
水中掺杂着些药渣子,谢徒端着竹筒看向底部,原来是使得纱网隔开药物,水透过纱网接触药物。
“生效是一刻钟,我时常乏累了喝,你也是一样,我屋里有些存货,约莫是半年的量,日后你教道长给配置,方便得很。”句凌道。
谢徒瘫坐着,腹中的火热转向丹田,进而通往四肢,身体里头火热,竟是没有汗滴渗出。
过得一阵,火热感退尽,身上劳累酸疼尽消。
“好药,多谢大哥。”谢徒拱手道谢,喜笑颜开,照着这药效,月余足以开始学习图谱动作。
“都是山中采摘的草药,百无禁忌,你随意的饮用,吃食方面要注意,日后白天锻炼,你就在道观吃吧。”
句凌每日的强身都要吃许多的食物,没有食物就没有力气,第二天一准的举不动。
谢徒问道:“道观还管饭?吃食是好的?”
句凌笑着道:“都是上好的,道长视钱财如粪土,江城的衙门有拨款给道观,这钱财上头是没的说,都花在吃食上,剩下的救济穷苦。”
“好好好,那以后句大哥咱们搭伴吃喝吧。”谢徒听有好的吃食心里头高兴,吃的饱才好练功,顺带着给芳姐弄些好的,谅她没见识过正经的好东西。
句凌本就是要带着谢徒,应道:“自然的,吃食上同样是讲究的,我带你吃,旁的你吃下肚的就没顾及,只是要在道观吃的讲究。”
谢徒呵呵一笑,起身继续着句凌刚才教的,哼哧哼哧的好个热忱。
直到傍晚谢锻炼身体,累的厉害就喝药水解乏,句凌坐在一旁搬着书看。
日头沉到山下,谢徒辞别句凌,跟着送自己回青楼的道观弟子回去。
“大哥,你是道门里头做啥的?”谢徒亦步亦趋的跟在那弟子身后,昨日是不苟言笑,今日同样的是。
那弟子面无表情的回道:“待客,学武的,偶尔的去山中采药。”
谢徒点点头,待客该就是待客厅的,学武应该许多弟子都有学,采药是为道观做贡献。
瞧着他冷冷的,谢徒回想道长吩咐他的时候,似乎这人没有在自己面前有过另外的表情。
“大哥,你为何不笑啊?是觉着咱小么?”
那弟子愣神,随后摇摇头,解释道:“面瘫,无论如何我都是这样,倒是没嫌你小,平日里就是这副德行,见笑了。”
谢徒摸着脑袋问道:“面瘫可是那种针刺不痛的?咱见过个那样的,针刺都没知觉。”
那弟子道:“痛,就是无法做表情,我是天生的……对了,我叫袁梦,日后都是我送你回家。”
袁梦?好像是个女人的名字。
谢徒没想那么多,跟着袁梦回了青楼,蹦蹦跳跳的去找芳姐。
芳姐正自演习五禽戏,舒活筋骨所为,见谢徒归来,起身上前。
“你作甚去了?怎么汗味这么重?”芳姐皱着眉捏着谢徒的外衣扯下来,摸里头的时候已然湿透,俨然是慈母的模样。
谢徒咧嘴笑道:“是紫袍道长教我强健身体,锻炼的多了自然流汗。”
芳姐懒得多管他,起小是那撒欢的主,没一日能坐在家里头,外头揣摩倒是没有过情况。
“日后就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