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楚答应后赵芸郁就没再说什么,过了阵,侍女将熬好的药端进来,芮楚接过端着药碗捏着汤匙要给赵芸郁喂药。
“哎,免了,温的吗?我想自己喝。”赵芸郁觉着既然身上有了力气就不必事事劳烦芮楚,几乎将她当做残废似的对待让赵芸郁的感觉难明。
芮楚柳眉微皱,疑虑道:“公主,你从没自己喝过药,能行么?”
赵芸郁“蹭”的坐起身来裹着薄被,伸出两只白皙嫩滑的藕臂接过芮楚手中的药碗,捏着自己鼻子一口气将这浓浓的药液灌入嘴中,混色的药液顺着天鹅般修长的脖颈滑下,喉头的律动告知芮楚她的确将药自己喝下去了。
就因金贵的公主身份,赵芸郁从小由芮楚照料,算起来赵芸郁还年长芮楚一岁,是作为姐姐的给年幼的芮楚照料,近年来芮楚长开了许多,往年的景象就是一小姑娘端着药碗给另一个小姑娘喂药喝。
芮楚煞是欣慰的点头,说道:“公主,你真的长大了,多少年了你病弱时连药碗都端不起来。”
“傻妞,我比你大一岁好么?本公主当然能行……”
赵芸郁喝过药躺回被窝感受着腹中的温热,药物开化,药效竟是和药浴时的一般,腹中积年累月的阴寒毒气散花一样在全身周游,慢慢的暖化。
没猜错的话那些寒冷的气流便是困扰她多年的病源,体内的环流寒气减缓,虽没有在暖流的充斥下全部散褪,剩余的已经十不存五,想必在经过两次三次的服药药浴就会彻底的化解。
太医院的太医说过这病端深重,非人力所能企及,可紫袍道长的的确确是将她一身病痛医治大半,太医院都是些吃白饭的饭桶庸才么?
赵芸郁早早入睡,次日晨起如法炮制,按着过程药浴熬药,罢后觉得浑身满是力气,换了身男装粘着胡子拉着同样男装的芮楚往江城紫玉阁摸去。
路上问了行人才晓得江城紫玉阁是有名的青楼,江城仅有的两家风月场地之一,口碑风评均是一等一的好。
芮楚半路拉着赵芸郁的胳膊,忧虑道:“公主,你须知青楼**的很,出阁的女孩都不能去,我们去过后教人知道给戳脊梁骨怎生是好?”
赵芸郁脚步停滞,心里也想这麻烦的事,猛然想通,摆摆手怨道:“死妞你诓我,我们男装私自出门,这怎么得还能教人认出来?”
“额……那……哎呀,总之是不方便去青楼那种地方的。”芮楚也不晓得该如何的和赵芸郁解释,据说青楼里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妖艳贱货,那些女人惯好卖骚骗少年男子的,这些都是芮楚听宫里面的宫女闲聊时说起来的,而宫女则是听相好的侍卫说起青楼的勾当,芮楚自觉地认为青楼是祸源的集中地,女孩子去那种腌臜的地方便可能沾染着坏东西。
赵芸郁恍若未闻,抖开手中的山水画折扇,扇着凉风,边走边说:“你若是怕了便回去,本公主是要去瞧瞧的,就此分别了。”说着快走几步欲要甩开芮楚。
芮楚忙追上赵芸郁,哼道:“公主你小看我,去就去!”
在芮楚没瞧见的侧面赵芸郁脸上闪过窃喜,这鬼丫头心智还勉勉强强么,不省的看些书,小小的激将法便能将她骗过来,本公主到底是天资聪慧。
路上两个潇洒俊俏的公子哥匆匆疾步往紫玉阁行去,不明事理的路人还都以为是色急,寻花问柳去呢。
赵芸郁和芮楚站在紫玉阁门外仰望着紫玉阁的照片,看着门口招揽顾客的女人花枝招展,两人不约而同的心里面恶心,有顾客对她们动手动脚还一副舒服受用的模样,真是下贱到骨子里面。
“让开,俩傻帽杵在这真晦气!”
听到后面嘲讽谩骂的声音,芮楚眼疾手快的一脚踹过去,身后却是一面色泛白的男子,给芮楚一脚踢的飞起,吐出口酸水倒地哭嚎。
“你……你敢打老子,知道老子家里是江城有名号的粮商么?”地上躺着依旧不依不饶的谩骂,本来他是想将这俩拦路鬼推开的,没想到这瘦弱的书生力气这般大,凌空一脚踹的他腹内直反酸水。
芮楚“呸”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彪悍的骂道:“倒路尸,什么玩意儿,江城粮商?你还敢骂我家公……公子?”芮楚暗自松了口气,亏得机灵改了回来称呼。
赵芸郁扯扯芮楚的袖子暗示她算了,芮楚厌恶的瞪了眼地上的公子哥就转身准备要离去,没想到那公子哥也是眼神灵便的人,瞧着两人暗使眼色便大声的哀叫,企图讹诈他们。
芮楚也是彪悍蛮横,飞起一脚踢在公子哥脑袋上,那公子哥眼珠子一翻就此晕了过去,脑门上肿起馒头大小的鼓包,加着翻过去的眼白,颇为骇人。
“芮楚!你怎么还给人踢晕了?”赵芸郁忙拉着芮楚远远的躲开,索性周围还没太多的客人路过,走到紫玉阁内里的时候才松开芮楚。
“刁民一个,踢死才好呢,没见过这没无礼的人。”芮楚愤恨道。
赵芸郁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道:“我还想日后把你送出宫嫁人去,这般的使性子,谁敢要你?”
“免了您那,我可没嫁人的想法,你活着一天我跟着一天,咱们主仆至死方休。”芮楚对赵芸郁也是满满的体谅,性子柔弱丝毫没有心机,她还当这是权力至上的皇宫内院呢。
紫玉阁内里摆着桌子凳子,零散的有些客人在喝酒吃菜,晨起紫玉阁的生意刚才开张没多久,因而客人都还没有来或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