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院子中有客人当自己乳臭未干,每遇此事谢徒必心有不甘,只是长的还没有老成,总企盼着快快拔高似的疯长,叫他们全都无话可说。
老婆婆觉着自己年纪轻,特地关照,其实谢徒心里不承情,没法子,老婆婆事出有因,他只好一笑而过。
“姐姐,你总是在这里卖烧饼?”谢徒问。
朱梦雅背着手摆了个鬼脸,脏兮兮的脸蛋活像是只小花猫,“是啊,我和奶奶卖烧饼,可好吃呢,回去吃着试试,总让你忍不住再来买。”
谢徒嘿嘿笑道:“若是好吃,我可介绍给邻里,买的有不少呢。”
朱梦雅问道:“是吗,这这小鬼头还算机灵,哎?你这猫好漂亮,那里来的?”
白夜埋着脑袋瓜子在谢徒怀里,毛色纯正,趾爪凛然,神态有猛虎状,两相比较,朱梦雅的猫给人感觉就一般。
黑猫畏畏缩缩的,朱梦雅怀疑是谢徒怀中的白猫吓得,白猫迷糊着,黑子却已经旦战。
“我这猫天生虎命,虎命你懂么?你这只明显的要差着……”谢徒违心的跟朱梦雅解释,白夜是猫妖,差不多是猫中的虎王吧,说是虎命并不为过,白夜的确诸多胜于家猫的地方。
朱梦雅却吐舌头鄙夷,哼道:“虎命又如何,不过是做猫的厉害些而已,我家黑子都快吓死了。”说着轻轻的踢了黑子一脚,黑子牛皮糖似缠着朱梦雅,“黑子,你太怂了,丢脸!”
谢徒得意,这是白夜初次给他长脸挣面子,灵兽认主的过程还没多长时间,朱梦雅的猫差着白夜十万八千里都远,哈哈哈。
老婆婆顾着叫卖烧饼,朱梦雅捻起一块石子儿扔到谢徒脑门,笑道:“臭小子,你家住哪里啊?”
谢徒翻白眼鄙视她,小娘们儿年纪不大却好逗我,但凡是此类的营生,总面不来让人编排说道,院子里的姐姐们总给人说是**卖肉的贱货,实则不然,谢徒从不觉得院子里的姐姐如何的下贱。
究竟为何呢?谢徒知道是因为院子中的姐姐们出手阔绰肯拉拢友情,江城民风在中州已经是好的,没有强取豪夺,欺男霸女的丑事,但地痞流氓少不得,谢徒曾经过许多“下作人”胡扯欺负人的行径。
朱梦雅问起,谢徒知道是不能将院子名号抖落出去,扯谎道:“我住铁锚胡同,大院,没的多钱,你又住哪儿?”
“咦?”朱梦雅咬着指头疑惑,铁锚胡同没听说过有啊,他该不会是撒谎骗自己吧?
老婆婆当头一爆栗,朱梦雅捂着脑袋只喊痛,“铁锚胡同在城东,你爹便在那里做工,却都忘了么?”
朱梦雅抱怨道:“江城大街小巷那许多,我总是会忘记,这小子刁难我,哼!”
谢徒瞪大了眼盯着朱梦雅,如此作为,该是胡搅蛮缠吧?她不知羞么?
原来谢徒因玩伴知晓,胡搅蛮缠告状、播弄是非找事、偷窥寡妇洗澡,此三条给小伙伴列为三不准,要羞的人无地自容。
形似于朱梦雅这样的说话,那典型是说瞎话,将这事的由头揽到自己身上,老婆婆是朱梦雅的奶奶,心里面免不了要向着朱梦雅说话。
“羞死了你,胡说八道,天色要晚,明日我来找你玩罢,傻妞!”
谢徒忽然转身朝朱梦雅拍拍屁股,唾沫星子四溅,伸着舌头像吊死鬼般,待朱梦雅面露怒色,谢徒拔腿飞奔。
朱梦雅气得直跺脚,蹭着灰土的脸绯红了些,“奶奶,明日莫要卖他烧饼了,这是个小登徒子,坏的很呢!”
老婆婆摸摸朱梦雅脑袋,慈祥道:“他小,玩心大,不是没人同你小丫头片子玩么?明日你跟他去玩,他似乎不嫌你是丫头片子。”
“奶奶?!你怎么说话呢,才不跟他玩,明日教他喝西北风吧。”
朱梦雅自觉气闷,虽没有过玩伴,她这样年纪的女孩子该是待在闺房绣花学礼,江城成群结队玩耍的都是男孩子,他们要光着腚说女孩丫头片子。
这谢徒小娃娃虽然精怪,还没有很抗拒自己,许是要当自己玩伴吧?
谢徒倒腾着两腿,脚下生风,跑出去百余步,气嘘嘘的回望,朱梦雅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口,谢徒得意的抱着白夜往回走,这小妞还真是活脱脱老树皮脸蛋,厚实的很咧!
日薄西山暮霭昏黄,谢徒到青楼院子门口时已经张灯,迎头撞上鸨母,鸨母花枝招展的扭捏。
谢徒傻傻的瞧着鸨母扭,待鸨母转过来,惊讶的挑眉,“这小鬼H丝油呢,你却也来姐姐占便宜?”
“鸨姐,今儿你美了三分,风韵颇浓呢。”
谢徒看着鸨母色衰的脸,黯淡无光,蜡黄搽脂粉都难遮盖,前凸后人总要占鸨母便宜。
谢徒知道要讨好鸨母,搜肠刮肚想起,鸨母听过每每的喜笑颜开,还有奖银子的时候。
她却是个抠门的,没灵敏姐她们大度豪气,说是小娃装着钱要给人骗了去,谢徒买东西从没没给人骗过。
鸨母掐着手帕甩了甩,身上肉都在颤,笑道:“你小子,说的话总是好听,来,鸨姐今儿舒坦,赏你粒银子!”
自怀中摸出块碎银子撇给谢徒,鸨母摸抚了下谢徒脑袋,顾着指挥龟奴处理事务,嗓门奇亮。
收下碎银子,谢徒抱着白夜上楼进孟珊的房中,灵敏姐今日有琴艺演奏,孟珊姐闲着无事才陪自己聊聊。
孟珊铺着垫子在地面活动身体,拉扯关节,注意谢徒进屋,练罢手里的动作才起身去看他。
谢徒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