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叶经秋叫一声,迎上前来——此时距离他从大辽山回来,不过是一个多月的时间,按当初在百和城的估计,大哥回来的时间也提前了大半个月。叶经秋心中说大哥回来得好快,想来他身边这位是大嫂吧?
叶经春跃下马来,一脸喜悦:“三弟!”
叶经春又指着同来的女子对叶经秋说道:“三弟,这是你大嫂。”
叶经秋叫了一声“大嫂!”
与叶经春同来的女子已经跃下马来。叶经秋这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大嫂,只见她穿一身静姑道衣,手执一柄拂尘,肩上斜背一柄利剑——这人就是叶经春的婆娘杜子君。
杜子君向叶经秋道了声:“三弟!”
于是叶经秋与大哥大嫂进了院子,叶经夏一家子早就听到叶经秋与大哥打招呼了,此时也都出了房间,迎上前来。连厉小为也都迎出来了。
这一次,才真正是不缺一人,全家大团圆。
现在的将军府,有厨师有仆从,虽然只是四五个人,却是使用方便,不多时就做好了饭菜,摆布好了酒席。
叶经秋请厉小为上席坐定,兄弟三人才坐了下来。杜子君拿出一柄小剑,对小冒儿说道:“小冒儿,大娘这没什么好送你的,这柄剑极锋利,就给你玩儿吧。”
小冒儿很是乖巧:“谢谢大娘!”
一家人都乐了。叶经秋对大哥说道:“大哥,咱们祖传的叶家枪你练得怎么样了?”
“三弟,你也练了咱们叶家枪了?”叶经春说道。
叶经夏这时插话说道:“大哥,咱家的叶家枪三十六招,都由三弟修改过,好使得很了。”
“老二,你是说三弟都能修改祖传枪招了?”叶经春惊讶。
“是啊。大哥,我当初见二哥练枪,只有招式,没有配套的内功心法,就把枪招修改一下,给配了一套内功心法。”叶经秋自豪又开心地笑了。
“那我得学学!”叶经春说道。
杜子君听了却是大吃一惊,她在飞仙宫呆了六年。从一个不通武功的村妇变成了现在的七阶武师,她对于武道的见识不是叶经春所能比的。
“三弟,你现在恐怕是八阶九阶了吧?我原先还有点担心,现在看来,是多余的了。”杜子君说道。
“大嫂,实不相瞒,我现在是九阶中期。”叶经秋回答道。
“三弟,我跟你哥这次来,不只是看你和老二全家来着。我还带了一张请柬来。”
说到这里,杜子君略略停顿,又接着说道:“三弟,你能在很短时间里就达到武师九阶中期,那必是十分聪明的了!你猜猜看,我带的这张请柬,要请的是什么人?”
叶经秋一时间哪里猜得出?
旁边叶经春却早已接过话来说道:“子君,咱三弟当然聪明喽!你不知道啊,我给你讲一件趣事——
那时三弟才四岁,有一回,邻居家的大牛哥带着媳妇儿抱着孩子从他老丈人家回来,走过俺家门口时,恰好见阿爸在教三弟‘一加一等于二’,于是大牛哥一时兴起,接过话来问了三弟一句:‘小三子,一加一等于几?’你们猜猜三弟是怎么回答的?”
叶经夏听了,早已经笑了起来;别人却都是不知,杜子君也忘了让叶经秋猜请柬上请的是谁,就跟着叶经春的话问道:“快说,别卖关子,三弟他那时是怎么回答的?”
叶经春听了,忍住笑意,一本正经地说道:“当时啊,三弟回答说是什么呢?哈哈,让我想想!”
“快说嘛,不要这么吊人胃口!”
叶小冒儿也急急地叫大伯:“伯伯快说呀!”
厉小为笑道:“咳,小冒儿,你大伯不说,我也知道这个事儿呀!”
于是叶小冒儿转头攀住厉小为:“厉爷爷,你说吧。”
叶经秋却是笑了笑,抢先兜了底儿:“小冒儿,你三叔我当时回答说呀,‘一加一等于三’!哈哈!”
小冒儿疑惑;“不对!三叔回答的不对!”
叶经秋脸上笑意更浓。叶经夏却已经拉过儿子告诉他道:“小冒儿?哪里不对?当时听到这个回答的人,可都是夸你三叔聪明呢!”
“为什么呀?”小冒儿更迷糊了!
杜子君早已明白过来了,也是含笑不语。叶经春却是说道:
“小冒儿,当时你三叔这么回答,那大牛哥也说你三叔回答得不对的。可是你三叔指指大牛哥,又指了指大牛媳妇儿,再指了指大牛哥的孩子,这才说道:
‘大牛哥,你,加上大牛嫂,这不是一加一么,再加上你们的孩子,不就是一加一等于三吗’?”
叶经春话才落音,顿时满座欢笑!
欢笑中,叶经秋向大哥大嫂问道:“大哥,嫂子带来的请柬,到底是要请谁?”
杜子君笑着轻轻说道:“飞仙宫请叶经秋,这名字跟你哥经春的名字极接近,令我有些疑惑;后来从你哥嘴里,才知道了大宫主要请的宾客叶经秋就是我们家的三弟你呀,于是我讨要了这张请柬,跟你哥一起过来了。”
“大宫主邀请我?你们飞仙宫的大宫主邀请我做什么呀?”叶经秋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