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官员听了,如闻仙音,纷纷就座。
叶经秋则坐在贵客尊位上,旁边就是黄友成,坐在叶经秋旁边主位上相陪。
听得一声“开宴”!宴会开始了,一时间觥筹交错,碰杯叮叮;同时得满大厅都是“请”“请”之声。
不一会儿,菜过八珍,酒过三巡,归江城大小官员,自黄友成开始,一个接着一个上前给叶经秋敬酒。
叶经秋与来敬酒之人个个倾杯,杯杯照底,却是运起内家真气,将酒都炼化了。
归江城大小官员甚多,能到场的也有九十多位官员,这些人见叶经秋来者不拒,杯杯皆干,心中都是极为敬佩:果然不愧为神教元帅啊,瞧人家喝酒就跟喝水似的轻松。
这一圈子酒敬下来,有些酒量小的官员就觉得承受不住了,可是看这叶元帅,面不改色,饮若无事,依旧谈笑风生。
一个时辰后,大宴临近结束,黄友成让众官员继续在大厅饮酒吃饭,却邀请叶经秋到内堂参加小宴。
这一次仅有四人一桌,分别是叶经秋,黄友成及其夫人宓天蕊,还有一个却是城主府的大管家——这位管家,却是黄友成的另一亲戚,黄友成以表兄呼之。
四人分宾主坐定之后,在黄友成示意之下,那管家表兄递过来一个戒指,里面同样是放着五千玉晶,叶经秋如前炮制,收入自己的戒指中,将那装玉晶的戒指依旧还给管家。
叶经秋收了玉晶,有心套取黄友成的话,于是说道:
“黄城主,实不相瞒,你打压那叶家之事,我确是有所耳闻。不过本帅不明白的是,那叶家不过十来户人家,又远在五老山山下,是个极荒凉偏僻所在,怎么会得罪了你这一城之主呢?”
黄友成听了,半天作声不得,心说,我都已经送了一万玉晶的大礼给你了,亲爱的元帅大人哟,你怎么哪壶不开不提哪壶啊?
不过,这黄友成想了想,估计自己今天这礼也不会白送,既然这叶元帅有心打听,想必自己再隐瞒也无必要,不如实话实说,或许还能博得元帅的认可与好感。
于是黄友成向叶经秋施礼道:“叶元帅,您这样问,下官虽然碍着您姓叶,也不得不实话相告。
我姓黄的与那姓叶的,两千年前只是一家,大家都姓叶,同一个祖宗。
我祖上千辛万苦,建立了大炎帝国。开国老祖宗叶不惭去世后,三子不合,于是分作三姓,长宗改姓秋氏,次宗依然姓叶氏,到于我们这末宗,就改姓了黄氏。
按照当初老祖宗的遗训,帝君轮流做,先后按长幼排。不为想秋氏将帝君之位传给叶氏之后,叶氏便据为一姓所有。
到得百年期满,叶氏不但不交出帝君之位,反而将秋氏一宗,肃杀殆尽。
我黄氏一宗,幸亏先有防备,才没被灭族。这事引发帝国三王混战,最终导致我大炎帝国覆灭。
我黄氏祖先遗言,但凡我黄家后代,在成丁礼仪式上便要发誓,遇到那炎族叶姓,便要报复之。否则便不视为黄家子孙。”
这黄友成说到这里,看了看叶经秋的脸色,又继续说道:“元帅大人,下官在归江城,虽然也给他姓叶的来过几招阴的,毕竟是祖宗训令,誓言所迫!
其实我没有真去做赶尽杀绝之事,相反却是手下容情得多了。元帅若是不信,可以询问贱内。内子可是静得教信徒,从不撒谎的。”
宓天蕊赶紧接着说道:“叶元帅,俺家友成说的都是实话啊。”
叶经秋听到这里,心中也是恍然而悟,暗暗思忖:
瞧这城主此番所言与半路上所说又是不同,其中多数言语听来也是实情,怪不得在他打压之下,叶老庄人虽是艰苦,却基本安然。
也罢,我就借这神教元帅的名义,劝告他一番,只要他能收敛,也可以放他一马。
想到这里,叶经秋说道:“黄城主,这中间竟有如此过节,本帅原来不知。
只是冤家宜解不宜结,事过千年,哪有如此记仇的?何况依你之说,你们原本是一个祖宗,这斗来斗去地,对你们有何好处?
对你们后代又有何好处?若是叶家后代出了一个大人物,反过来整治你们后代,你们又作何感想?”
黄友成道:“叶元帅所言极是,下官这就铭记于心。”
恰恰此时,有人来报黄友成的管家表兄:“那天良工坊里,昨夜引路的向导,要见城主大人!”
管家表兄低声道:“那个向导什么身份?他哪里有资格见我们城主大人?”
来人道:“是城主大人的亲戚,那天良工坊的宓坊主让他来的……”
管家表兄正要说话,就听黄友成道:“叶元帅,请尽此杯,下官先干为敬了。”
叶经秋道:“来来,黄城主,黄夫人,管家先生,我们一起干了这一杯!”
于是四人口中都是纷纷曰“请”,只待举杯。
正当四人将要举杯之时,外面有一个官员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报称:“城主大人!不好了,外面又来了一位元帅!”
黄友成听了,大吃一惊,当时立起身来,指着叶经秋,惊疑不定地说道:“你!你莫非是……”
叶经秋心知纸里包不住火,只是没想到自己这老底如此之快就被揭穿。
然而叶经秋他也不急躁,依然端坐,老神在在地说道:“嗯?黄城主,莫非来了一个元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