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先生远道而来,在下未能亲迎,还望先生恕青木城招待不周之罪。”
客栈的大堂内,姜华与安少杰相对而坐,客人们都被掌柜劝回了房间,偌大的厅堂中只有姜华四人。
“大公子太客气了,我一无名小卒不值得大公子屈尊前来。”姜华脸上带着礼节性的微笑回应道。
“姬先生太谦虚了,姬家庄的修士高手怎会是无名小卒,不知姬先生到访青木城有何要事,如需在下帮忙请尽管开口,青木城我安少杰办不了的事还真的不多。”
“我只是路过,顺便处理一点私事,不敢劳烦大公子,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回房睡觉了,大公子也请回吧!”姜华不愿多谈,下了逐客令。
安少杰脸色不变,瞳孔却骤然一缩,随即又展颜笑道,“既然姬先生累了,那在下就不打扰先生休息了。”安少文颔首致意,又用手指着身后刘显木颜二人喝道,“还不滚过来给姬先生请罪,求生生饶你们的狗命!”
刘显和木颜快步上前,两人对着姜华深躬行礼,异口同声道,“小人有眼无珠,不知先生身份尊贵,得罪之处还请先生原谅,小人任凭先生处罚!”
姜华没有掩饰自己眼神中的厌恶之色,这明摆着又是在演戏给自己看,那就配合着吧,为这两个垃圾犯不着现在与安少杰翻脸。
“不知者不怪,没事,都请回吧!”
“还不快谢谢先生,先生真是前辈高人,心胸广阔仁厚无双啊!”安少杰高声赞叹道。
看到姜华神情冷漠不理会自己的恭维,安少杰呵呵一笑,“姬先生,人犯了错是要受到惩罚的,先生虽原谅了他们的过错,但他们既是青木城的人,理当由青木城代他们受罚。”安少杰一挥手,门外鱼贯走入几人,每人双手都托着一个木盘,“这是青木城对先生的一点补偿,算是他二人得罪先生的代价,还望先生收下,在下这就告辞了。”
姜华转过身,看都不看一眼,冷冷道,“都拿回去吧!我是不会收的。”
安少杰根本不理姜华,命人将木盘放在桌子上,领着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客栈。
姜华连头都没有回,出了前厅回了自己的房间。
空荡荡的大堂里摆满整张桌子的木栈中的人们也都出了房间,看着被锦缎盖着的木盘交头接耳,窃窃私议,却没有一人敢上前。客栈掌柜满头是汗,不知自己该怎么办,不断权衡下还是决定带着伙计将所有木盘送到了姜华的房间。
姜华看着摆满一桌的木盘也不知该如何处理,客栈掌柜以自己不敢保管为由硬是将东送了进来,他也不好强拦,因为他知道那样会牵连无辜的人。
“明天问问少文看怎么处理吧,今晚,要去办事了。”
华灯初上,夜晚的青木城依旧是灯火通明,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不比白日里少,姜华从客栈里出来看到这情况只能暂时放弃行动。信步走在大街上,熙来攘往的人群和亮如白昼的灯火让他忽然有种迷幻的感觉,这里的一切仿佛和大上海的街道重合了起来,让他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姜华有那么一瞬间的迷失,却又很快地清醒。
“真要是梦境的话该多好啊!”姜华内心最深处还是存有着那么一丝丝的期盼,期盼这一切都是一个漫长的梦,自己能醒来回到现实,虽然自己在这个世界将会有着无比精彩的未来,但他还是觉得陪在父母小妹身边当个普通人也不错。
“痴心妄想了,抛去那些念头吧,正确地面对现实才是最重要的。就算是一场醒不来的梦,那也要按自己的意愿度过,庄周梦蝶,谁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幻呢?!”姜华的心再一次坚定起来。
“月缺楼,好名字,有意境。”
姜华的眼前,一座古朴雅致的三层小楼矗立,宽敞的雕花木门上方悬挂着一块黑色的牌匾,牌匾上三个描金大字,正是“月缺楼”,姜华虽不懂什么书法,但他隐隐觉得这三个字不简单,有种说不上来的意境。
这是一家酒楼,掀帘而入的姜华差点被里面的喧哗声轰了出去,放眼望去,觥筹交错的身影比比皆是,勾肩搭背三五成群的醉汉面红耳赤地交谈争论,好不热闹的场景。姜华心思一转,“就是这了!”随即掏出一枚钱币交给迎上来的酒保要了一壶酒保口中的好酒,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一边假装抿着酒,一边运足听力搜寻着自己的目标。
“赵老五,你他娘的就会瞎编吧,还什么青木城来了个修士高手,大小公子全都亲自出动拜访,两方还差点打起来,怎么可能?一定是你马尿又灌多了自己编的故事来骗酒喝的吧!哈哈哈哈……”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对着一个尖嘴猴腮的瘦子笑骂道,旁边围着的一群人全都跟着起哄嘲笑。
“放你娘的屁!老子的邻居的二叔的儿子就是木家医馆的伙计,是他亲眼所见的,那个高手一招打伤了他们的掌柜,还打伤了所有的伙计,我见他时他胳膊还缠着绷带呢!”不知是被嘲笑的急了眼还是喝多了上了头,瘦子脸红脖子粗地大声辩解着。
“呦,今天的消息可信度高啊!老五,平时就你消息多,给大伙说说呗!”“就是,就是,快说说呗!”“给大伙讲讲吧,五哥,大伙每天可就指着你的故事解闷呢!”七嘴八舌的声音响起,瘦子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像话嘛!”说着拿起桌上不知是谁的酒壶狠狠灌了一口,旁边一个瘦高个心痛地脸都扭曲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