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草”,叶生两片,汁液毒性较强,应以元气聚于手掌摘取,遇皮肤即枯,根可做“化生丹”辅料;“五爪银针”,无毒,五根针状叶子可做“养元丹”主材,根茎无用;“祝余”,无毒,食之可饱腹,忌常食,叶可做“辟谷丹”主材……
姜华一口气将包裹中的草药名称和药性全部道出,这些都是依照木家竹简上的内容采来的草药,他怎会不知。
听到姜华的详细描述,刘姓统领的脸渐渐变黑,他有些羞怒地望向中年掌柜。
“木颜,你还有何话说!”
看到刘统领有要暴走的迹象,中年掌柜忙回应道,“刘统领莫急,贼子虽说出了名称与药性,也不能证明草药是他所采,统领可还记得前些时日在下曾向统领报告过木家药园失窃一事,当时还呈交过一份失窃药材名单,其上所列正是此贼所售之草药,连数量都分毫不差,统领是否还有印象?”
刘姓统领看到木颜边说边给自己暗使眼色,立刻明白过来,忙做出沉思状,不待良久便作势一拍脑门,连声道,“是我糊涂了,是我糊涂了,是有这么一回事,那张名单我看过,好像是有这几味草药,具体记不清了,待回到府中找出便一清二楚了,如此看来,那小子,是你在说谎了,哼,好大的狗胆,居然想用谎言蒙骗过关,来人,拿下这个狗贼,带回府中等候发落。”
直到此时,姜华如何能不明白这就是一场官商勾结串谋做戏的拙劣表演,亏得自己还期望官兵能证自己清白,看来到哪都少不了狗官奸商的身影,如此,自己只能又开始跑路生涯了,虽有实力,但骨子里就没有与官府争斗的念头,他只能选择逃跑。
看到周围士兵的长矛离自己越来越近,闪着寒光的矛尖就快刺向自己的大腿,姜华正要作势跃起,人群外突然传来一声有些熟悉的大喝声。
“都给我住手!”
知道来者是谁,姜华明白自己暂时不用跑了,来人绝对会保住自己,能不当逃犯最好,那样自己后面的行动也不会受影响,虽不想接触此人,但大局为重,他还是停在原地没动,等待发声之人出现。
在场之人好似都知道是谁来了一般,均有了不同的反应,百姓们都躬着身口呼小安公子,士兵们也停下脚步收起了长矛,木颜更是三步并作两步朝人群外挤去,唯独刘姓统领纹丝不动,只是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人群再次裂开一个大口子,让出了两道年轻的身影,当先一人锦衣玉带,笑容和煦地在和百姓们打招呼,后面跟着一个文弱的白衣书生,脸上也堆满了笑容,木颜像个哈巴狗般跟在最后。
锦衣少年径直走向姜华,士兵们迅速分列两旁,整齐行礼。
来者正是安少文,姜华正打算上前相认,却看到安少文给自己使了个眼色,他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也没有再开口,静立原地等待。
“刘统领,不知此人犯了何罪,需要这么大的阵仗,连您都惊动了呢?”安少文背对着士兵统领,头也不回地问道。
刘姓统领与木颜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不明白城主公子今日吃错了什么药,跑来管这等闲事。刘统领虽不满安少文来搅局,但也不敢表露出来,忙躬身回道。“回小公子话,此人偷窃药材并打伤医馆掌柜与伙计,恰逢属下今日巡街,正要抓他回去定罪。”
“哦,证据确凿吗?”
“属下已查验,医馆掌柜胳膊受伤,众伙计各有伤情,贼人所携药草也证实是医馆所丢,证据确凿无误。”刘统领以为小公子不会深究,只是适逢其会来参合一下,就照刚才的说辞又禀告了一番。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安少文望向姜华,眼神示意姜华让他开口辩解。
“小公子,不必了吧,属下公务繁忙,还赶着要去向大公子汇报城防事务,就此告退了。带人,走!”刘统领察觉事有不对,就准备先把人带走。
众士兵听到统领的话准备抓人,冬生大喝一声“谁敢!”,士兵们又停下了脚步,不知所措地望着刘统领。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这指手画脚!”刘统领手指冬生,呵斥道。
安少文示意冬生不要冲动,对方毕竟是城防统领,自己也不是以势压人的性格。
“刘统领,问句话而已,不必着急,想来要是证据确凿,他就算说的天花乱坠也没用啊,我就是想听听此人的说辞,也好帮刘统领印证此事,免得办错了案,不好交代啊……”安少文语气有意上扬了几分。
“这……好吧,小公子请问吧。”刘统领不愿正面得罪,只得妥协。
在安少文的示意下,姜华简要的说明了情况,其实安少文早已在人群外把事情听了个清清楚楚,他相信姜华,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姜华空口无凭,自己也不能以势压人强行为姜华开脱,只能另想他法。还是冬生想到了办法,告诉他如何去做,接下来就是再演一出戏了。
“木掌柜,你也再说说吧,直接说你的证据吧!”安少文听完姜华的话不置可否,转身望向退在一边的木颜。
木颜听到安少文问话,忙不迭地应是,只是开口前眼神却瞟向刘统领,看到刘统领肯定的回应才抬起头又将刚才的话原封不动地陈述了一遍。
“你说你曾报过失窃,还有药材单据,单据现在何处?拿来让我看看!”安少文直指问题核心,冬生告诉他这才是问题关键。
木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