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秦的,本姑娘要杀了你!”仆人还没走出去,一声大吼就在门口响起,秦忘抬眼看去,一个身着红色衣服的少女提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走了进来。
这个姑娘长得跟陈家兄弟非常相像,翘鼻子大眼,有一种大气的美,皮肤不像陈家父子那样黝黑,反而很是白皙。身形矫健,走起路来虎虎生风,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子英气。
“馨茹,你干什么?赶紧把剑放下!”陈大金面色一变,赶紧上前一步,作势就要夺下那姑娘手中的长剑。
原来这虎里虎气的姑娘正是陈大金的独女,排行老三,是陈处豪的亲姐姐。
陈馨茹身手显然不弱,甚至要比她爹陈大金还要高一些。她的腰肢灵活地一扭,就避过陈大金的身躯,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秦忘面前,“臭小子,受死!”说罢,长剑就像秦忘直刺而去。
陈大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馨茹住手!”他厉声吼道,他很清楚,秦忘要是死在陈家,那陈家就完了。
看着长剑就要刺进自己的胸膛,秦忘面色不改,只是微微皱眉看着这个姑娘,不知道陈家是在闹哪样。
“锵!”一声脆响,陈馨茹的长剑还没刺进秦忘的胸膛,一道乌光就撞在了剑尖上,让它偏离了原来的轨迹,擦着秦忘的左肋滑了过去。
“住手!”秦忘突然也大喊了一声,用力拉了陈馨茹一把,搂住她往后面跌去。
“嗖嗖!”两人刚一跌倒,陈馨茹的后背就飞过去两支寒光闪闪的弩箭,钉在了地上。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陈大金呆若木鸡,好半天也没回过神来。他刚才看得清楚,陈馨茹手中的长剑就要刺进秦忘胸膛的时候,先是一支弩箭击偏了陈馨茹的长剑,紧接着又是两支弩箭刺向陈馨茹的后背,看那架势,誓要把陈馨茹射杀当场。要不是秦忘关键时刻拉了陈馨茹一把,那陈大金就没女儿了,而且还没处说理去。
陈大金更是惊讶秦忘的实力,这三支弩箭是从哪来的,他很清楚,肯定是秦忘藏在暗处的亲卫。他忍不住抬头看看屋顶,那里什么都没有,陈大金更是心惊。陈家虽然不是豪门世家,但是全家都是武人,往来的奴仆也多是老兵,居然没有发现有人悄悄摸了进来。秦忘刚才大喊的那声“住手”显然是对那些藏在暗处的亲卫说的。
趴在秦忘怀里的陈馨茹睁大了眼睛看着秦忘的俊脸,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跟陌生男子如此亲近。强烈的男子气息让她脸红心头,尤其是胸口上能清晰感受到身下男子强烈的心跳,向来泼辣的她小脸都羞红了。
“姑娘,可以起来吗?你很重!”秦忘促狭地一笑。
“混蛋,你放开我!我要杀了你!”陈馨茹惊醒过来,尖叫着大喊一声,手忙脚乱地从秦忘身上挣扎着站了起来,弯腰就要去捡丢在一边的长剑。
“馨茹,别闹了,这是秦将军。”陈大金赶紧跑到陈馨茹旁边,牢牢抱住了她。
“爹,你放开我。这王八蛋敢打娘
亲,敢废了处豪一根手指,我非要捅他几个透明窟窿不可。”陈馨茹在陈大金怀里用力挣扎着,看着秦忘的眼睛里满是不善。
“怎么了,怎么了!”这边这么大的动静引来了陈处墨几人,他们大汗淋漓地提着兵器冲了进来,一个个满脸的紧张。
“陈处墨,你个窝囊废。别人打了你姨娘,你不敢找他报仇,还废了亲弟弟的手指,现在还把这家伙带到家里做客,你还要脸不要?”看见陈处墨他们进来,陈馨茹指着陈处墨大骂道。
这一通骂把陈处墨骂懵了,“馨茹,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的。”陈处墨苦笑道。
“是啊,姐,这件事是我跟娘亲的错。”陈处豪难得的很有担当地说道。
说罢,就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跟陈馨茹仔细地说了说。
这下陈馨茹的脸更红了,原来是自己冤枉了秦忘,她羞愧的无地自容。
“馨茹,还不多谢一下秦将军?刚才要不是秦将军救你,你就死了。”这时候陈大金面色复杂地说道。
“我才不谢他呢?不管怎么说他打了我娘,我跟他没完。”陈馨茹一点都不领情,狠狠瞪了秦忘一眼,一跺脚跑出了房门。
“秦将军,这丫头被我惯坏了,让你受惊了。”陈大金走到秦忘身边,赔起了不是。
“无妨,馨茹也是真性情,我要是她,谁要是敢动我的娘亲,我才不管什么原因呢,非要杀了他。”秦忘神色一黯地说道。
转眼之间又是一个冬天,为期三个月的茶马市随着冬天的到来也关闭了。
这三个月来,秦忘虽然没有坐镇赤城,但是茶马市的情况他知道的一清二楚。每天就会有一封密信八百里加急地送到他手上,向他汇报赤城方方面面的所有情况。
这三个月的赤城还是很平静的,没有发生什么大事。跟去年相比,今年的赤城集团做足了准备,在三个月的互市上大赚特赚,商队规模足足是比去年大三倍还多。赚取了近七百万两白银的利润,尤其是美玉、马车、家具、纸张这些对草原人来说的奢侈品,简直就是一本万利,七百万两中有三百万两来自这个。
赤城秘密发展的商会也再次扩展,又吸纳了五十多个大小商户,从这些人身上获取两百万两白银的利润分成还是其次,秦忘更看重的是他们对明月堂的帮助。有了五十个新商户的加入,明月堂的势力再一次扩大。情报网的大体框架也构建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