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几个乡巴佬,也想穿绸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样子。”这时候那个陈夫人“呸!”了一声,异常粗俗地说道。
“死肥婆,嘴巴再不干不净的,本小姐撕了你的嘴。”白熠哪里受过这样的羞辱,扬起白布包裹着的赤龙指着程夫人骂道。
“好啊,你个小浪蹄子敢骂我?”陈夫人一下子怒了,立马双手叉腰,凶神恶煞地盯着白熠,“打,给我打,男的打残,女的抓起来随便你们怎么玩。”
这个妇人当真恶毒,一点小事她居然就要打残人家,更是要辱人清白。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丑人多作怪。她四十多岁的老女人,长相又奇丑无比,最恨那些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心里早就扭曲了,现在白清姐妹得罪了她,她仗着家势自然要好好出口恶气。
他身后的几个家丁闻言都摩拳擦掌地围了上来,淫邪的目光不断在秦青三女身上打转。
“好嚣张的妇人,掌柜的,今天你也要店大欺客吗?”看见这种情况,秦忘皱着眉头站了出来,“我劝你们不要自误!”
“呸,好大的口气!”陈夫人低啐了一声,“还等着什么?给我动手!”
众家奴和绸缎庄的伙计大喝一声就要上来,可是他们还没碰到秦忘几人的衣衫,就从外面冲进来几个彪形大汉,转眼之间,三拳两脚地就把这些人打倒在地。
“好啊,你们,你们居然敢打我的人?”突然出现的饿情况吓了陈夫人一大跳,不过想想自己的背景,她还是镇定地喊道。
“你们不要命了,就连陈夫人的人也敢打?”那个掌柜的也吓了一跳,指着秦忘几人哆哆嗦嗦地说道。
“聒噪!”秦忘懒得理睬这两个小人物,转脸走出绸缎庄,秦青三女连忙跟了上去。
还没走多远,秦忘几人就听见绸缎庄传出那个陈夫人杀猪般的嚎叫声。
“真是让人扫兴,出来逛个街还能遇到这样的人。”走出绸缎庄,白熠还是愤愤不平。
“忘哥哥,那个胖女人看起来很有权势的样子,打了她不会有麻烦吧?”秦青担心地问道。
秦忘这段时间做的事没敢跟秦青他们说,秦青还以为他们在幽州还是一群无权无势的小人物,要是让她知道秦忘把严家、刘从武都搞掉了,不知道她作何感想。
“放心吧青儿,万事有我。”秦忘给了秦青一个安心的眼神。
听到秦忘这么说,秦青微微一笑,心里也就安定下来。跟以前一样,秦忘永远能给她无限的安全感。
“秦将军,咱们还是回去吧,免得麻烦。”白清是个体贴的姑娘,也劝道。
“不用,肚子饿了,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秦忘瞥到路边有个熟悉的身影,率先走了过去。
“哟,于大人,还真是巧。”秦忘看到的人正是黑面御史于正,只是他不是一个人,在他对面坐着一个孔武有力的白发老者。
“秦将军,还真是巧了。”虽然上次两人亲密合作打掉了刘从武和严家,救出了四五百可怜的姑娘,但是于正对秦忘还是没有太多的好感,依然黑着脸说道。在他心里,秦忘一直是个胆大妄为、心机深沉的奸诈小人。他甚至怀疑
这次根本不是什么巧遇,是秦忘特意找他的。不过看到秦忘身后大包小包的秦青几人,也就疑虑尽去。
“秦将军?这位小哥莫非就是镇北一军的军指挥秦忘?”听见两人的对话,再看看秦忘满头的白发,于正对面的老者眼里精光一闪,出言问道。
秦忘转眼看去,这个老者长得狮鼻阔嘴,红光满面,铜铃大的眼睛里寒光闪闪,一头雪白的头发随意的在脑后打了个结,本来是很随便的打扮,却让他更显得威风凛凛,虽然没有太多的表情,却自有一股威严喷薄而出。
“正是小子,不知老伯是?”秦忘看见此人英武不凡,肯定不是一般人,当下谦恭地说道。
“哈哈……”那个老者闻言哈哈大笑,“老伯?多少年了,都没人这么称呼我了。老于啊,我看你的话有失偏驳吧?我看这小子还不错嘛。”
“哼,张老哥别被他骗了,这小子奸猾的很。”于正冷哼一声,“既然来了就坐吧。”
秦忘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地做到了桌子的下首。
桌子上只有三个菜,一大盘羊肉、一叠水煮花生米、一叠青菜、两坛酒,仅此而已。
“秦忘,你不认识这个你口中的老伯?”于正看着秦忘促狭地问道。
“不认识,但是也能猜到一二。”秦忘喝口酒,微微笑着说道。
看着秦忘那副智珠在握的样子于正就生气,“哦?那你就猜猜看?”他赌气道。
“末将要是没猜错的话,这位就是镇西军的指挥张业张将军,当年总领大燕所有军马,打败齐国人的大燕军神。”秦忘猜测道。
这话说完,于正和张业的眼睛都惊讶地睁大了,没想到真被秦忘猜中了。
“小子,你真是猜得?”过了好久,于正不可置信地问道。
“说说,你是怎么猜到的?”张业的眼睛里精光爆闪,也感兴趣地问道。
“很简单,因为于大人。”秦忘微微卖了个关子。
“因为我?”于正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奇怪地问道。
“是,因为于大人,因为于大人在大燕朝堂的人缘实在是太差了。能跟于大人坐下一起喝酒的人,无不是刚正不阿之辈。这样的人,整个大燕朝堂一只手都能数过来,姓张的也就只有张业张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