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自然都是各县县令。他们虽然只是芝麻绿
豆大的官,但是能在这苦寒之地当县令,都是有几把刷子的。因为有背景,有后台的人不会沦落到我们这当县令。这三县县令全是出身寒门,都有几分本事。就拿我陈县来说,县令换的很是频繁。尤其是五年前,一年换了两个县令,第一个县令刚刚到任就莫名其妙地暴毙在家中,第二任县令在赴任陈县途中跌落山崖摔死了。据传说都是被咱陈县当地的豪族给害死的。只有现在这个徐光县令确实有几分本事,连续担任了五年,一直太平无事。”说起北地三县的现状,李富贵也是皱起了眉头。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当他提到徐光的时候,秦忘身后一个半大小子满脸的恨意。
“两任县令接连意外身亡,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吧?”听到李富贵说到陈县秘辛,秦忘觉得有点触目惊心,这陈县果然混乱,居然有人敢做出谋杀上官的事。
“将军明鉴,他们确实是被人害死的,具体是谁,我不是很清楚。实际上那两个上任的官员都是寒门出身,而且也很有清名,想必是有人担心他们过来断了自己的好日子吧。”李富贵点点头,大胆地猜测道。
“人家没上任就死了,现在这个县令却在这足足当了几年县令,来,跟我说说,这个县令是个怎样的人。”秦忘瞥了陈忘春一眼,出言问李富贵。
“清廉的连来都来不了我们陈县,那这个徐县令我不说,将军也明白他是什么人。横征暴敛、克扣乡里,这都是轻的,最严重的是两年前的那个冬天,饥民遍地,这个徐县令不光不救济,还残酷镇压那些饥民,着实杀了不少人。他是什么人,将军随便打听一下就好了。”提到那个陈县令徐光,李富贵的脸上也露出了严重的不满。
“你的意思是这个徐光留不得了?”秦忘突然插言道。
李富贵吓了一跳,他没想到秦忘会问得这么直白,问得这么杀气凛然。但是既然他已经决定投靠秦忘,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不要说这个徐光,其他两县的县令都留不得。”他咬咬牙沉声说道。
“那就有点意思了,据我所知,你跟那个徐光关系很是不错,要不然你们下水村也不会这么兴旺,我杀了他,不相当于挖了你的靠山?”秦忘的眼神立刻锐利起来,目光如刀,好像要刺穿李富贵的内心。
李富贵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那张豆腐般的大脸浸满汗水,“呵呵,靠山?这个靠山不是他徐光给的,是我拿无数的钱粮堆起来的。要是没有他徐光,我下水村不用冒着忌讳结寨自保,也会过得比现在好的多。”
秦忘仔细盯着这个李富贵,发现他目光清澈、面色诚恳,也就信了八分。“你是个聪明人,只要跟着我赤城好好干,不会亏待你。”
李富贵大喜,连连磕头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