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华抱着黑凤迅速将她安置在难民营,她嘴唇发黑,浑身冰凉,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死掉,夏华在一众百姓的帮助下,手麻脚乱的将黑凤安置好。急匆匆的叫来接几位大夫,嘱咐一句:“务必要保证将军可以在坚持三天!”说罢,也不管众大夫是否真的又能力就醒黑凤,便匆匆离开,黑凤服用了解药,就算不能解毒但是至少帮她撑过三五天还是可以的,又有一种大夫在,保命暂时不成问题。
但是夏华要的不只是黑凤暂时保命,而是活下去,长长久久的活下去,如今最重要的是替她挡住藩梁的兵马,如果邬聿政手里有百忧丸,那么如今距离他们分开已经过了五天,凭借邬聿政的实力一定有本事拿下藩梁,现在只要等到邬聿政回来接回黑凤即可……
城门口少了黑凤,敌军的破门速度愈发快,木板都已经被拆除,如今只剩下几片摇摇欲坠的铁皮在支撑着。夏华在地上找到方才被自己丢掉的佩剑,然后又拾起黑凤的凤鸣剑,两把名在手,夏华神挡杀神,佛挡屠佛。仅凭一己之力挡住城门,一时间勇猛无比,竟然没人能够冲过他的防线到达城门。
城门口的士兵和敌军,仿佛都已抛却了生死,没有人眼中带着惧怕,只是一味的重复着动作,杀,杀,杀!
越来越接近大齐的边境线了,邬聿政时不时的心脏抽痛,想到与黑凤的缠绵依恋,邬聿政只觉得心中焦急如烈火焚烧,搅得他片刻不敢停歇。墨千目视前方,不停挥鞭马儿跑的飞快,她身边的清风公子小心翼翼的护在她周围,尽管墨千功夫之高,世上无人能及。邬聿政偶尔回头看着这两个人,便想起与黑凤策马奔腾的昔日光景是多么自在逍遥……
黑凤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觉得如同待在冰窖一般,周身寒冷,而且越来越冷,她能听见身边有人不听的在呼喊自己的名字,能感觉到有人不停的在摇晃自己的身体,想到轻照城还没有保住,她拼命地想要自己醒过来,可是想到邬聿政已经离开,她又想,这样也好吧?至少可以去见邬聿政了,不知道奈何桥边有没有他的身影?
身边的人似乎并不像自己死去,又或是感觉到了自己没有生的意念,从最初的呼唤和摇晃变成扎针,那种淡淡的刺痛感,叫她时时清醒却又睁不开眼睛,明明还有意识,奈何就是无法动弹。夏华的毒药虽然不是数一数二的,但是却也厉害,黑凤中毒太深,连解药都不能救回她。她只有一直在半梦半醒间来回游荡……
敌军一边在里面破拆城门,一边在外面拼命撞击城门,轻照城的城门终于在藩梁王的一声吼中被撞击的粉碎。夏华背对城门,猝不及防的被后方的敌军破除的城门冲撞到后腰。他踉踉跄跄的朝前闪躲几步,最后终于支撑不住跪在地上大吐了几口鲜血。藩梁王在城门外面得意的大笑:“哈哈哈!大齐终于要是我藩梁的了。”
夏华颤巍巍的站起来,尽管模样狼狈不堪,但是仍是不输气势道:“你不过是才破了一个轻照城,大齐有这么多城池,其实你说拿下就拿下的?”藩梁王看见夏华就气不打一出来,之前为了得到他的情报受够了他的颐指气使,如今眼下一瞧黑凤已经不再,邬聿政也死翘翘了,夏华在没有了利用的价值。只见他目光阴冷:“哼!嘴上功夫!现在本王就要你看看究竟我吞不吞的下这大齐!”说罢飞身下马,朝着夏华走去……
若是往日,夏华打藩梁王还是绰绰有余的,但是现在的夏华先是被黑凤刺穿腰身,又和黑凤敌军战斗这样久,还被破掉的城门撞出了内伤,是以凭借藩梁王的功夫尽然也能与他平分秋色。藩梁王不禁得意,自己可是分毫未伤,有的是体力,夏华就不同了,只会越来越体力不济,自己将会一直处于上风……
事实也确实如此,藩梁王和敌军处处占上风,而大齐的早已是损兵折将,群龙无首,疲惫不堪了。到了城中,没有百姓的阻挠,藩梁王打的越发顺风,竟然渐渐逼近了难民营,黑凤就在身后,她身负重伤,命悬一线,夏华想要救她,但是失血过多导致他根本力不从心。
黑凤躺在那里,心中焦急,城破了吗?那样层层封死的城门也没能多阻挡敌军一刻吗?难民营中不只是黑凤心急如焚,那些百姓更是手足无措,他们除了瑟瑟发抖的躲在角落,抱着自己的孩子,试图给彼此一些安全感以外,别无它法。有个有血性的汉子,和之前打铁的几位铁匠看着自己的妻儿,咬了咬牙,冲了出去,尽管对情势起不到什么翻转的作用,但是他们仍旧是义无反顾。
越是靠近难民营,夏华出招越是狠戾,藩梁王便知道黑凤就在身后,因为这世上没有人可以再叫夏华这样拼尽全力,他笑的十分张狂:“哈哈哈,即使你和黑凤功夫高强又怎么样?足智多谋又能如何?如今还不是手下败将?若是你现在投降,我可以许你个军师做做,到时候有的是荣华富贵,金钱美女,何必在这一棵树上吊死呢?那黑凤,也不过如此!”
夏华皱眉,拼命抵挡着藩梁王的每一招每一式,每每抬手间,腰部和背部传来的剧痛都在撕裂着他的心肺一般,但是他还是不允许这世上的任何人诋毁他的阳光:“呵,只是取得小捷就这样目中无人,难怪藩梁国一年不如一年。若不是我出卖了黑凤,你以为凭你能拿下轻照城?说到底你于黑凤不过是一直蚂蚁!”
藩梁王脸色忽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