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黑凤的名字,邬聿政眼神一暗,随即又掩饰过去,但是没能逃过男子的眼神,他开口问道:“是否出了什么事?”明明有墨千这个主将在,可是事事却都是这个男子开口,邬聿政便知道这人地位不低,随即回答道:“说来可笑,她身边多年的兄弟竟不如墨将军待她诚心,她的朋友背叛了她,此时生死难料。”
黑月黑霜紧张的问道:“谁背叛了?黑星还是黑雪?等我们回去,定要好好惩罚。”邬聿政看着忠心护主的二人,想到被侮辱的黑雪,心中更痛:“不是他们!是夏华。”
二人惊讶的说不出话,这一次墨千终于开口:“夏副将我倒是见过几次,他对老黑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出卖老黑?”邬聿政紧皱眉头:“既然你们那边已经处理好了,那我们就即刻出发去支援吧,路上边走边说。”墨千向来痛快,听他这样说,立即道:“那便上路吧!”
说完朝身后一挥手,吼道:“出发!”
此时众人惦念的黑凤还不知道自己之前的计划已经成功,一心以为邬聿政已经死掉的黑凤心中对墨千十分抱歉,因为就算墨千拿下了藩梁也不会有人去接应了,那样狂傲的将军恐怕也要因为自己受伤了。到时候不知道墨千要如何跟自己的国主交代,然而这一切的一切,黑凤也只是在脑中片刻思考,因为陆陆续续登上城墙的藩梁士兵已然叫她吃不消了。
手下的将士一个一个的倒下,黑凤心疼之余清楚城墙这一一道管卡守不住了,但是好在城门封死,他们的战马进不来,藩梁王自然也进不来,黑凤眼珠一转大吼一声:“撤退,撤道城门口!”放弃城墙实在是无奈之举,藩梁兵马实在是太多了,根本招架不住,到了城门口就不用担心腹背受敌,城门不可能打开,到时候只要担心眼前的敌人就好。
她们撤退的快,但是敌军逼近的也很快,藩梁兵马一批一批的涌进来,虽然没有战马,多少削弱了一点实力,但是对付黑凤等人足够了。黑凤越杀越是红眼,她已经不知道被多少人砍伤,忽然一个士兵见到空隙,一刀朝她砍去,就在黑凤准备硬接这一刀的时候,一把佩剑射进那士兵体内,只看这剑柄就知道是夏华。
就像是当初在邬聿政手下救了夏华一样,夏华也用了同样的方法救了她,黑凤愤怒道:“用不着你来救我,你不是应该被关在牢里?”夏华飞身到那士兵后背,抽出自己的佩剑,用力一挥又是一个人头:“凭那几个看守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外面杀声震天,我必得出来看看。”
黑凤根本不理会夏华的好意,一边杀敌一边嘲讽:“怎么?难道这世上还有你放心不下的人或者是东西吗?”夏华心痛答道:“自然是你,你快跟我走吧,我不会叫你死在这里。”黑凤手下片刻不停,语气疏远道:“我不会和你走的,你这叛徒,若是我死在这里,难道不正是拜你所赐?“
夏华在这一场混战中,猛然站住脚步,是啊,这样的腥风血雨都是他带给黑凤的,若不是自己,黑凤可能已经是侯府的正妻,再不用担心世事,可是无论如何,无论如何,他都不甘心,不愿意黑凤嫁给别人。思及至此,夏华忽然举起佩剑朝黑凤走去。
黑凤看着他一步一步走来,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十分坚定,心中立即警觉,因为心痛她的声音都带着颤抖:“你要杀我?”夏华看着她,眉眼如月,即使如今浑身是血,仍然掩盖不住她的风采,他如此深爱这个女子,怎会要了她的性命?但是,只要能打晕她,至少可以带走她。
夏华眼睛死死的看着黑凤:“我怎么会杀你?但是你也看见了,轻照城即将失守,我要带你走!必须要带你走!”黑凤嘲讽道:“哼,你从不是我的对手,何况你现在受了伤?这样的话,实在是说大了吧?”
夏华忽然回忆起第一次见黑凤,那是在暗卫营的厮杀中,他刚刚处理完一堆尸体,正在河边洗手,忽然看见河对面有个女子浑身是血,但是即使身负重伤,她也没有杀一个人,而是费劲心力的将对方一一打晕,然后在拖进草丛保证那些人不再失去知觉的情况下被人发现,当一切都弄好,那个女孩撒开满是鲜血的头发,脱得只剩下里衣跳进河中洗澡,洁白的胸口挂着那把红玉匕首,只有的她这样从未嗜血过的匕首,才会红的如此通透,不像自己的匕首,那样浑。那日阳光耀眼,而她比阳光更耀眼……
于是他假装与她偶遇,假装不敌,然后在她放过自己的时候表忠心,从此跟她再也没有分开过。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是暗卫营中功夫最好的那一个,也是杀人最多的那一个。论起功夫,她从来不是自己的对手。只是他藏起自己的匕首,从未给黑凤瞧过。
从回忆中走出来,夏华淡然一笑:“黑凤,今天我一定会带你离开!”
眼看着已经开始有士兵准备破拆城门,黑凤心中焦急。不愿再与他拖拉,带着凤鸣飞身上前,奈何她低估了夏华的实力,没想到这么多年,他居然可以一直隐藏实力,无论多么生死攸关,黑凤都从没见过这样下手狠辣、出招果决的夏华,比之邬聿政少了几分阳刚,多了几分阴狠,是暗卫营出来的人特有的那种毒辣……
黑凤心中焦急,即害怕守不住城门,又要抵御比她强上不知多少的夏华,是以处处占下风,幸好,夏华之前受了伤,所以黑凤总还能坚持一阵子。但是夏华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