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珊珊眉头一皱,快速的转身进屋,带着一丝狼狈。
“你怎么了?”礼子学将最后一个包子咽下肚,道。
“没事。”金珊珊摇了摇头,道。
“哦。”见她不愿意说,礼子学也不再多问,低头解决着自己碗里的稀饭。
而楼下的白色轿车旁,顾祁坐在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后,见凌冰竟还站在外面,不由道,“你还要在外面凹造型凹多久?”
“马上就来。”说着,凌冰便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心情愉快的打算坐进去。
“等等。”顾祁伸手拦住她,指了指后座道,“那儿才是你的位置。”
“……小气鬼!”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凌冰怒气冲冲的关掉副驾驶的车门,拉开后座,坐了进去。
虽然贵圈里的大多数人都知道顾祁开车的规矩,但被人从副驾驶座上赶下来,还是会心生不爽。不过,外人只当顾祁开车有怪癖,却只有少数人知道,那是他给他最爱的人所留的专属位置。
公寓里,金珊珊换好衣服走了出来,道,“今天大年初一,你有什么安排吗?要不要回家?”
“不要!当初是他们自己赶我出来的,现在我 干嘛还要厚着脸皮回去道歉啊?”礼子学将被子一裹,随即再往沙发上一躺,大有再睡一天的架势。
金珊珊一阵无语,也不打算理他,径直走到门口,道,“冰箱里还剩的有鱼,你中午热一热吃吧,我中午不回来吃了。”
“嗯?你去哪儿?”礼子学钻出个脑袋,问道。
“医院。”金珊珊静静地道。
礼子学愣了愣,随即又将脑袋钻进被子里,道,“路上小心,晚上早点儿回来。”
“好。”一声应下,随后便是大门关上的声音。
有的人,仗着父母的宠爱,一味的任性胡闹,离家出走。而有的人,却只能看着病床 上的父母,独自一人默默承受着一切。
礼子学闷闷的把脑袋伸出来,犹豫半晌之后,他提着衣服便跑到浴 室把自己打理得阳光帅气。对着镜子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八颗牙齿闪亮闪亮的。
满意的点点头后,他便转身冲了出去。但哪怕他此刻牟足了劲儿,也是追不上已经坐上车的金珊珊了。
幸好的是,这里离市医院并不远,最多也就半个小时的路程。
一路狂奔至医院,礼子学一推开病房门,便看见金珊珊拿着书安静的坐在窗边,嘴里的读书声因为他的突然出现孑然而止。
“你追过来,是想好怎么回家道歉了?”金珊珊戏谑的声音响起。
礼子学这才回过神来,使劲的摇头道,“不不不……我只是想着过年过节的,都赖在你家住了,不来看看阿姨,怕你脸面上过不去。”
金珊珊唇角上扬,也懒得去揭穿他的谎话,反而顺着他的意思继续道,“你也知道是过年过节的,怎么没见你带点儿东西来呢?还是说,你打算直接送红包?”
“呃……”礼子学愣在原地,他没想到自己随口编的谎话,居然把自己给绕了进去!
要知道,他现在根本就身无分文,无论是买东西,还是送红包,他可是都拿不出来的。
见他呆愣愣的站在那里,金珊珊毫不客气的大笑出声,“算了算了,我妈妈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快进来坐吧。”
“哦。”礼子学迈步走了进去,路过病床时,竟向着病床 上的人鞠了一躬,道,“阿姨好!”
看得金珊珊气也不是,乐也不是,只想过去敲开他的脑袋瞅瞅,里面是不是都长草了?
但这也只能想想而已,所以,她没好气的道,“你跑来了,我屋里剩下的鱼不就没人吃了?”
“你当我是捡漏的流浪猫吗?”礼子学气道。
“流浪狗也吃啊!”金珊珊鄙视的看着他。
就在两人即将开始斗嘴时,金珊珊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她掏出一看,上面显示着“顾祁”两字,顿时,她便将跟礼子学斗嘴的事抛之脑后了。
电话一接通,对面便传来了清冷的女声,瞬间将金珊珊的欣喜给完全浇灭了。
“喂?小保姆,听得出我是谁吗?”
“听不出来。”金珊珊的声音有些冷硬。
“诶?怎么会呢?其实你已经听出来了吧?现在是在和我置气,对不对?”那女声带着看透一切的笑意。
“你到底想说些什么?”金珊珊不耐烦的道。
“哎呀,这么容易就生气了,看来是只会抓人的小猫啊。”
金珊珊浑身一颤,她怎么有种被调戏了的错觉?
“不逗你了,金珊珊,咱们见个面吧?”那女声恢复了初次见面时的冷漠。
“见面干嘛?”金珊珊同样冷冷的道。她可不觉得她俩有什么好聊的。
“顾祁的归属权,有兴趣吗?”那冷漠的声音再次添上了一丝戏谑。
金珊珊一阵沉默后才道,“……他是人,又不是东西,算什么归属权?”
“那你是打算放弃吗?”
放弃?做你的春秋大梦去!
既然人家都挑衅上门了,那她也没有不应战的道理,于是干脆的道,“时间,地点,还有你本人的电话。”
“初七下午,瑞思公寓外的那家餐厅。”
电话挂断,金珊珊脸上阴晴不定。
礼子学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了?有人打电话来骂你?”
金珊珊斜睨了他一眼,然后将手中的书收起,道,“走了,回去了。”
“诶?可是我才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