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瓜哥脸上挨了一巴掌,头晕眼花,耳朵嗡鸣。但他仍不还手,死死抓着张老六的手腕:“老六,你把酒瓶子给我。”
“你特么是谁啊?你算老几?凭啥管我?”张老六骂骂咧咧,说话时喷出的口水,都带着浓浓的酒味。
“我是你哥,你说我算老几?老六,一个好好的家被你弄散了,你还不知醒悟啊?”瓜哥道,“跟我回去吧,别在这里待着,回头一脑袋扎进河沟里,都没人知道。”
“切,我家散了,你好对吧?你媳妇跑了,十里八村谁不知道?”张老六嘲讽道。
瓜哥神情明显变得落寞,张老六刺中了他痛处。
江小虎在一旁听不下去了,疾步走上前。一把推开张老六:“张老六,你这人还要不要点逼脸,有没有点逼数?”
“你特么算老几?”张老六松开手,抓住江小虎,准备如法炮制,给他也来上一耳光。
江小虎哪容他撒泼,反手一巴掌,啪,这一耳光清脆响亮,火辣辣的疼。
五个手指印,在张老六腮帮上高高鼓起。他瞬间酒醒了一半,傻眼了。
瓜哥也不知该说啥是好,张老六说他的话语,被第三个人听到,他心里总归是不舒服的。但是听到的人是江小虎,他又觉得有那么一点点踏实。
“老六,你咋能这样跟虎子兄弟说话呢?”瓜哥赶紧训斥自己的堂弟,并冲过去横在两人中间,转身对江小虎道,“虎子,他喝醉了,你别多心。”
江小虎也准备就这么算了,只要张老六别再继续欺负瓜哥。瓜哥老实人,全村都知道。
可那张老六醒是醒了,混牛脾气却也上来了。忽然被人一耳光扇过来,他气得鼻子冒烟,一拍大腿,蹦起老高。
“江小虎你特么想死是吧?别人怕你,我张老六不怕!”他一边叫嚣,一边低头找武器,最后从地上捡起一块奶锅大小的石头,狠狠向江小虎砸去。
瓜哥吓坏了,拦也拦不住,索性伸头一挡,总不能让他砸到江小虎吧?瓜哥是个实在人,居然不怕被石头砸,江小虎对此也很无语。
瓜哥实在,江小虎可不傻,他怎能眼睁睁看着瓜哥血溅当场呢?当下把瓜哥往旁边一推,飞起一脚踹中张老六胸口。
那张老六啊一声惨叫,手里石头还没砸到江小虎身上,自己却已经呼啦一下倒飞出去好几米。那石头在半途落地,坠地前,还把他的腿给砸了一下。接着扑通,他人跌在地上,半天没缓过神来。
江小虎走过去,低头看着他道:“是个男人,你就站起来说话。以后在村子里,再让我看到你对瓜哥耍混,我可对你不客气。”
张老六觉得,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况如今江小虎在村子里风头正盛,他压根就不敢和他正面刚。而且他也没想到,这小子力气居然这么大,一脚能把自己踹飞好几米。
跌坐在地上,张老六心生怨恨,感觉受到极大的羞辱,却又无可奈何。江小虎问他一句,他便嘟哝着答应一句,并且点点头,假作服软。
江小虎也不是看不出来,只是面对这种人,他也无可奈何。
瓜哥到底心疼自己的宗族兄弟,走上前把张老六扶起来,对江小虎连声道歉。
江小虎叹口气,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多管闲事了。
“瓜哥,那我先走了,你有事跟我说。要是这小子敢再对你这个做哥哥的无缘无故动手,你尽管告诉我,我不弄他,也有的是人弄他。前几天,还有人追债追到我手机上了呢。”江小虎故意道。
瓜哥点头:“好,好,虎子兄弟你别生气,快回家吧!老六,咱也走了。”
江小虎转身回家不提,瓜哥扶着堂弟往张老六家走去。边走,瓜哥边试着和张老六聊天。
“老六,你也老大不小了,该为自己,为孩子着想了吧?要不然,你出去打工,家里也没啥人,你一个人呆在屋里干啥?”
“以前你赌博,赌得叔叔婶子都气死了,家产也都败光了。人家收账的电话天天往咱村里人的手机上打,你觉得这样的日子有意思吗?”
“好容易你不赌了吧,现在又开始喝酒,你让我说你啥好呢?”
瓜哥说了很多话,张老六都充耳不闻。最后扔下一句:“你好,你上进,你养家糊口。可你又咋滴呢?连个儿子都没有,媳妇又跑了,你这辈子活的还不如我呢!”
说完,他甩开堂哥的手,气呼呼地自己走掉了。剩下瓜哥,风中凌乱。
别人家的是非恩怨,对于江小虎来说至多也就是一声叹息,他现在可是斗志昂扬,要把自己的养殖场做大做强。
这可不是一句口号,这不,一家三口齐上阵,再加上碧云姐帮忙,养殖场现在是越来越红火。江小虎在养殖场内开辟了一个角落,种了一些花花草草。这些花花草草可不是普通的花草,都是他从山河图里移植出来的。
有了这些花草树木,养殖场看起来简直是世外桃源。他在树下摆了石桌石凳,没事的时候,大家就在这里休息喝茶,甚至吃饭。
除了养鸡,江小虎还弄了几百只鹅和鸭一起养着,只是鹅与鸭都是散养而已。
那些小鸡仔,丝毫没有受到毒药的影响,这当然也要归功于山河图。它们一天天茁壮起来,终于到了该出栏的时候。
同时,身在县城的张小花,也在一家电子厂找到一份工作。朝七晚十,一个月休息两天,每个月工资两千五百元。
其实这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