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阿卡丽也是在诺克萨斯第一次入侵战争期间出生的,和云桑差不多的年纪,正好十二岁。
这也太巧了吧?看来我终究还是摆脱不了跟阿卡丽的关系,有些事,一点沾上注定千丝万缕,何况我们之间不只是“沾上”那么简单的关系。
阿卡丽开心的来到我身边,想叫亚索哥哥,但是忍住了,恭恭敬敬的叫了句天启者大人。
我从惊讶中平复过来,带着阿卡丽前往丛林,毫无意外,她正是最后一名牧羊人。
我们回来的时候,艾瑞莉娅也听说了这件事,此时正在等我们,她是知道我跟阿卡丽的关系的,上次想要挑明,被我阻止了,后来估计忘了,现在看到阿卡丽叫我哥哥非常生气,显然觉得我在逃避。
“天启者大人!这件事今天我必须说出来!”
“等等艾瑞莉娅,你不用叫我大人,这样我不习惯。”
“好!那亚索,今天我必须要说你几句!”
“等等!你先别说,让我先说好吗?”
纸是包不住火的,现在烧了出来,我必须收拾一下了,反正这里也没外人,干脆挑明了!
“其实,阿卡丽是亚索的孩子。”
这话一出口,慎和阿卡丽直接愣住了,弥夜一脸看热闹的样子,艾瑞莉娅愤怒依旧。
“什么叫亚索的孩子,不就是你的孩子吗!”
“不是我的孩子,而是亚索的孩子……”
我将自己曾经是赵信的事情讲了出来,从登上艾欧尼亚这片大陆的时候开始,到被烬炸死为止,说的很详细,包括在梦境中了解到的苏农神庙的往事。
那个时候上一代西方天启者为了救亚索而耗尽了自己的生命力,最后和苏农神庙一起消失。
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多,但是她将亚索托付给阿兰塔的事却鲜有人知,现在从我口中说了出来令他们非常惊讶。
慎还没平复下来,现在听说我就是赵信,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阿卡丽得知当时的赵信哥哥还活着,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和她一样流泪的,还有艾瑞莉娅。
以前见到艾瑞莉娅的时候,她每次听到赵信这个名字都显得很既激动又伤心,我当时就猜测两人的关系不一般,现在更加确信。
“你喜欢赵信对吗?”
“曾经是。”艾瑞莉娅止住了泪水,没想到自己要揭露的真相牵扯了那么多。
弥夜此时跟我传了句话:“神职是不允许怀有私情的,否则会招致毁灭,不论是天启者还是牧羊人,别再说这件事了。”
“神的要求还真多呢!”
我并不在意弥夜的话,因为我早就说过了,我可以为艾欧尼亚人谋福祉,但绝不会压抑自己,我看待其他人也是如此。
如果作为神职者放纵私欲会引来毁灭,那么就让众神把这条命收回去就好了。
但眼下不是想这件事的时候,艾瑞莉娅也需要冷静一下,我拍了拍慎的肩膀,让他带我去均衡教派,我想跟凯南一起说一下这件事,包括劫。
慎被我拍了一下才从回忆中缓过来,当即带我去均衡教派,悟空正打算来找我练习,看到我们匆匆忙忙的样子也跟上了。
一路风驰电掣赶回均衡教派,凯南已经在门口迎接我们了,得知我们此行的目的,他的惊讶不异于其他几人,当时没能保护赵信,他同样非常心痛。
我们一起回忆了当时发生的事,慎在烬的蛊惑下亲手杀了劫,并直接导致了赵信的死亡,还差点害了凯南和波比,后来知道真相后痛心疾首。
慎当时想自杀谢罪,但是被凯南阻止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后悔毫无意义,既然他掌握了均衡教派的秘法,好好利用这个力量守护均衡才是正道。
于是慎卸任了主持之位,开始竭尽全力守护艾欧尼亚,从那个时候开始,均衡教派的教义就发生了改变,不再是一味的倡导中庸,而是惩恶扬善。
消灭烬之后,慎也没有放松过,他将自己的本领传授给弟子,尤其是阿卡丽,让她得到极大的成长,短短时间就和凯南重振教派。
这期间他还到处打听影流教派的消息,希望能够博得他们的原谅,但始终没有结果。
前一阵子听说他们突然出现,慎非常高兴,但很快这个心情就冷落下来,因为影流忍者是冲着均衡教派来的。
后来听说劫复生,慎再次看到了希望,他相信自己能够和兄长和解,哪怕不被原谅,能让他回归均衡教派,自己离开也没什么!
但是当影流的人杀死海石之后,慎终于意识到事情没这么简单,劫是来复仇的,满腔怒火不容消弭!
从那时候开始慎就在外追查劫的下落,终于在前几天得到一些消息,劫回来了,带着无比的愤怒和仇恨,要消灭均衡教派!
“你打算怎么应对劫的报复?”
“我想亲自去找他,这件事因我而起,也应当由我了解。”
“你自己吗?”
“对,无论是否能战胜他,我这条命都应该交由他发落,也许这样他就能回来了。”
“可能你想的太简单了,劫的复生不是偶然,背后牵连着一些隐秘之事。”
“即便如此,我也不能逃避,现在阿卡丽可以放心的交给你,教派团结一心,已经没什么可担心的了,这么多年的愧疚,就让我了结它吧!”
慎说完给凯南和我各行了个礼,然后就离开了,显然去意已决,他不想再被愧疚积压。
凯南叹了口气:“我劝过